不說這個啦,老娘不在你身邊,要好好保重哦,有什麼苦活重活就都讓小冕去做,老娘這個弟弟反正隨你怎麼使喚了。
好啦。說的累死了。最後和你說一句哦:生日快樂,一定要快樂哦!“
聽完了。
我楞了小會,第一句話就是:“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以爛爛的金牛個性絕對不會寄mp3回來……”
“你不知道現在有個東西叫internet嗎?”這回不隻是笑容了,純淨無雜的聲音裏也滿是嘲笑。
這家夥……
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的我在沉悶了半天之後終於吐了一句:“目無尊長是要浸豬籠的。”
他深深的看我,一字一句的迸出:“文盲,那是通奸。”
啊啊啊啊,我抓狂的坐起來掐他,全身被抽盡的精神好象又回來了,狠狠掐了幾把心理平衡後才想起自己方才似乎說了些亂七八糟象悲劇女主角的話。
“小鬼,方才那些話不許亂傳!”我抓著他的衣領,裝著惡狠狠的樣子對他說,“你就算傳了我也不會承認的,知道沒?”
他抓下我的手,淺淺的笑漾開:“知道了。”
沒有了寒暑假,這年過的也實在忒快了。
回到公司就看見辦公桌上堆著的一大堆文件,歎氣,就算我再熱愛工作,看了這媲美珠穆朗瑪峰的文件堆,也會有想哭的衝動吧。
哭聲平空的在辦公室騰起。
不是吧?
聲音實在配是太是時候,我都開始懷疑的摸自己的眼眶了,幹的呀,那就不是我發出的聲音了……
循著聲音看去—呀?辦公室裏怎麼有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椅子慢慢往坐在旁座的同事移去:“hi,hi,那who啊?”旁座恰好是辦公室八卦中轉中心,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
她伏低身子,也壓低聲音:“你不認識啊?蘇的小孩啊。”
蝦米?蘇的?隻知道她有個小孩,不知道居然有那麼大,奇跡……她看上去那麼年輕的說。我滿腹狐疑的又向那個小孩看去,正好看見蘇在替他擦眼淚,滿難看見蘇這麼溫柔的樣子的……看來確實是她的小孩了,我點了點頭,移回自己的座位,奮戰。
11點45開始進入午飯時間。
我是很鄙視日本公司的,嚴謹要求八小時工作製度,少分鍾都不可以,總怕誰占了他便宜似的。
平時蘇都是和我一起吃飯,今天她有帶小孩來,我開始籌措是不是該自己去吃飯了,猶豫了半天,終於抬起腿準備自己去吃飯。
“小韓,等我一下。”蘇的一句話卻讓我乖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她。對蘇的感情有些複雜,她是領導,根據一般的職場書上說,和女領導的關係一定不可以太近,否則會太危險。我是個看書很雜的人,所以怎麼也忘不了這些先人的經驗。可是另一方麵,我又為她的個人魅力所吸引。
以前看電視什麼的時候看見女強人覺得都是同一麵目的,鐵腕作風,可是到了現實認識了蘇才知道,原來電視裏的都有些平板,蘇進退得宜,每次跟她出去開會,看她在會上笑戰群雄都會覺得佩服不已。
吃飯的時候,蘇的孩子很乖的坐在旁邊,根本不象早上那個會哭鬧的小子。
“蘇姐……你孩子啊?”該死,想咬舌,我這問的什麼話啊,趕緊問別的,“幾歲了?”
蘇對我的第一個怪問題一笑置之,低下頭和小男生說話:“小開,告訴姐姐,幾歲了?”
“9歲。”男童的聲音果然特別清亮,難怪維也納男童合唱團一直被稱為天籟之音。
“小開不用上學嗎?”
“還在放假呢。”蘇說。
對哦,幸福的孩子們。“為什麼不在家裏玩呀?”
“哈。”蘇忽然笑了,拍拍小開的頭,“自己告訴姐姐。”
原本乖乖的小開忽然一臉憤憤:“我不要在家裏玩了,希拉裏太凶了,我們碰到就要打架的。”
“希拉裏?”小開的人麵未免廣的可怕了吧“我朋友的孩子的洋名,最近住在我家,也是小開的同桌。”
“媽媽。”小開有些抽泣了,“我真的不想回家了,也不想上學了,我和希拉裏一見麵就打架,在家裏就是上麵打,在學校上麵也打,下麵也打。”
噗——我一口湯沒含住噴了出來。
“什麼……叫下麵也打?”容易讓人誤會的說。
“就是在課桌下的腳踢來踢去。”蘇顯然已經聽過很多次這個詞語了。
“媽媽~我可不可以去婦聯告她?”
天那,現在的小孩子9歲就知道婦聯了咩?
“不可以,還有,下回不要亂學你爸爸說話。”蘇有些尷尬。
“我沒有學爸爸說話啊,爸爸說婦聯告不了媽媽的,要到動物協會才可以。”
絕倒。我拚命忍住笑,韓盡歡,不要笑,不許笑,笑了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蘇想製止小開的話根本就來不及了,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掃了我一眼:“你想笑就笑吧。”哈哈哈,原來蘇還有這麼一麵啊,以後該寫本書,《一半是女人,一半是老虎》,不知道會不會受歡迎。
“蘇姐……”終於笑夠了,我的聲音開始有些遲疑,下一句話還拿不定該不該問。
她隻看了眼我的表情就了然了:“奇怪我結婚早嗎?”她垂下眼瞼,摸了摸小開的頭,“女人能挑的時間有多少?結婚是勇氣和運氣。”
“你……不象是這樣想的人哦。”奇怪,按書裏寫的不該女強人該是看破紅塵,努力工作,最後有個男人中的男人來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