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請把他交給我,在這個醫院,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情況。”
墨景睿眉心不悅的緊擰在一起,不懂怎麼哪裏都能碰到宋淮之的追求者。
正巧搶救室的護士推著車跑過來,墨景睿越過梁家銘伸過來的手,把宋淮之放在推車上。
梁家銘和護士快速推著車,進入急救室。
墨景睿站立在門口,低頭看著自己掌心凝固的血液,心緒混亂。
宋淮之跟在他身邊三年,被他教訓過無數次,每次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流血,卻從未像今天這樣,令他感到不安。
他動手知道輕重,隻會讓宋淮之痛,卻不會傷及他的要害。
這次他是被氣糊塗了,才會將受傷的宋淮之,交給別人。
墨景睿輕輕的閉上眼睛,這種自責的感覺,讓他內心惶恐不安。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自責,宋淮之就算真的被玩死,跟他有什麼關係?區區一個玩物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心疼。
他仰頭看著急救室緊閉的門,一股煩躁的情緒油然而生。
“你們在這等著,人醒了,就關進地下室嚴加看守。”
墨景睿冷漠的留下這句話,轉身決然而去,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裏,這裏壓抑的感覺讓他難受。
或許他就不該親自來醫院,惹得他心煩。
那晚墨景睿回到夜鏡頂層,獨自坐在包間裏喝著悶酒,他視線頻繁看向手機,好似在等重要消息。
等的他心煩意亂,不就是罰宋淮之喝點酒嘛,至於現在人還沒有醒嗎?
醫院急救室,宋淮之淒慘的躺在檢查台上,他緊擰著眉心,唇角不斷湧出鮮血。
他痛,整個胸腔腹部都是疼的。
慘白如紙的臉上掛著幾道鞭痕,額頭處有一道五六厘米長的撞擊傷,身上的傷痕更是數不勝數。
梁家銘動作輕柔的給他處理著傷口,周圍帶血的消毒棉,都快堆成一座小山包。
“梁醫生,檢查結果出來了,患者酒精中毒,現在胃部有出血點,腹腔也有因暴力外擊引起的多處出血點,重度腦震蕩。”
梁家銘處理傷口的手依舊沒停,“先藥物止血。”
“然後通知血庫,準備AB型血,隨時做好手術的準備。”
護士將檢查報告放下,立刻轉身出去,按照梁家銘的醫囑配藥,通知血庫備血。
梁家銘處理好宋淮之身上的傷口,為他換上幹淨的病號服,看到宋淮之瘦到凹陷的腰,白皙的胸膛起伏著。
他沒有任何不該有的雜念,隻剩下心疼。
善良溫柔的宋淮之,他不該被人如此對待。
整晚他都沒有離開宋淮之的病房,時刻觀察著他的情況。
他清楚以宋淮之現在的身體狀況,任何手術都極有可能會令他病情加重。
隻能悉心照顧著,二十四小時檢測,防止意外的發生。
宋淮之渾渾噩噩躺了一夜,他能感覺到有人一直握著他的手,卻始終無法清醒過來。
“淮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