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奴隸的情況怎麼樣?”

他甚至沒有說宋淮之的名字,用奴隸兩個字代替。

管家恭敬的站在他右側,看似如實的稟告著,“正在鬧絕食,送去的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

墨景睿不屑的輕哼一聲,眉心緊擰,語氣狂躁不悅。

“既然不想吃飯,明天開始不用給他送了。”

他最煩宋淮之鬧絕食那一套,最初馴化宋淮之的時候,宋淮之也鬧過絕食,最後還不是跪在地上吃著餿飯。

他就不信還能整治不了宋淮之。

結果兩天過去,宋淮之不止沒有央求著要吃飯,甚至不吵不鬧,安靜到好像地下室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墨景睿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怒火,拎著鞭子推開地下室的門。

看到宋淮之虛弱的靠在鐵籠邊上,臉上掛著幾道鞭痕,額角的紗布掛著幹涸的血跡,身上的藍白條的病號服,鬆鬆垮垮的垂在身上。

那一刻墨景睿的心被狠狠刺痛了,這樣的宋淮之像極了他神經失常的母親。

“宋淮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影帝的模樣?”

墨景睿怒聲的訓斥著,手裏的鞭子卻不自覺藏到身後,“立刻起來,去二樓洗漱下,別一副乞丐的模樣跟我賣慘。”

“宋淮之,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不管他說什麼,宋淮之都目光無神的靠在鐵籠旁邊,像是沒有靈魂的布偶。

墨景睿的心再次慌亂起來,他握著手裏的鞭子走到宋淮之,用鞭子挑起宋淮之的下巴。

昏暗的燈光從宋淮之身後照射過來,陰影中他本就消瘦的臉龐,顯得更加枯瘦,甚至瘦到脫相,白皙的皮膚上掛著猙獰的是傷口。

墨景睿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宋淮之,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那一刻他覺得後脊發寒,心髒好像被一把鋒利的刀割成兩半。

一半是疼惜,一半是怒意。

他握著鞭子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出口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下來。

“淮之,你怎麼了?”

宋淮之依舊沒有說話,眼神空蕩蕩的望著前方,好似盲人,連瞳孔都沒有一點變化。

墨景睿扔下手裏的鞭子,輕輕搖晃著宋淮之的肩膀。

“宋淮之,你別跟我裝死,說話。”

宋淮之終於將他的視線轉移到墨景睿身上,看著那張深邃痞帥的臉,惡心的一陣反胃。

他無力的推開墨景睿,扶著鐵門,嘔吐起來。

他已經三天不曾進食,胃裏哪還有食物讓他吐,嘔出來隻剩下胃酸和血絲。

墨景睿再次被他激怒,揮手一巴掌打在宋淮之剛愈合結痂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宋淮之無力的倒在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疼著。

“宋淮之,看到我,就令你這麼惡心嗎?”

宋淮之用沉默回應著他,確實惡心。

墨景睿被他氣的臉色鐵青,握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將人摁在這裏好好收拾一頓。

“好,宋淮之,既然你這麼惡心我,從今天開始你搬去我房間住,我要你日日夜夜都必須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