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粉雕玉琢,安靜沉睡的臉,一個邪惡的想法,如毒箭一般襲擊他的腦海。

宋淮之如果一直沉睡下去該多好。

不會逃走,不會頂撞他。

臥室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梁家銘背著金屬質地的醫藥箱出現在門口。

墨景睿心底升起不悅,他冰冷的視線在粱家銘臉上一掃而過。

宋淮之這種禍國殃民的妖孽,就應該被鎖在家裏。

“你們醫院是沒有別的醫生了嗎?”

梁家銘將醫藥箱放在床頭櫃上,看似恭敬,實則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夏醫生是我師哥,他囑咐我給宋先生看病的事,必須保密。”

夏醫生是墨景睿的朋友,兼顧墨家的私人醫生,他最近在國外進修,一時半刻還無法回國。

墨景睿和宋淮之的身份都特殊,隻能安排他最信任的師弟過來。

梁家銘當著墨景睿的麵,解開宋淮之的睡衣扣子,露出他胸口處紅腫發炎的鞭傷,動作溫柔的將人扶起。

他手指在宋淮之布滿淤青的後背上,輕輕滑動著,檢查肋骨是否有斷裂的情況。

墨景睿看到他將宋淮之摟進懷裏,心底的怒火再也克製不住。

“放開他。”

梁家銘抱著宋淮之溫熱的身體,側目看向墨景睿,“墨總,他後背的傷,是被鐵棍類反複擊打造成的嗎?”

“我最後說一遍,放開他。”

梁家銘大概檢查完畢,托住宋淮之的腦袋,將人輕輕放回到床上。

他動作不疾不徐,光明磊落,眼神不帶一絲覬覦。

讓人找不到理由,跟一位盡職盡責的醫生大發雷霆。

“墨總,宋先生肋骨應該有骨裂,需要臥床靜養一周。”

“他身上的鞭傷有發炎的趨勢,晚上應該會有發燒的情況。”

檢查完宋淮之身上的傷痕,梁家銘甚至可以想象出來,他遭遇過怎樣的虐打。

如果是他,或許也會有放棄生命的想法。

梁家銘垂下的眼眸湧起怒意,總有一天他會帶著宋淮之離開這裏。

梁家銘給宋淮之配好藥,抬起他的手,將針刺進他的皮膚,一套操作行雲流水。

給宋淮之掛上藥水後,收拾好自己的藥箱。

“墨總,我先告辭了,如果宋先生後半夜再有任何問題,您可以隨時讓管家聯係我。”

墨景睿並未放他離開,讓管家暫時先把他安頓在客房裏。

待人出門後,給助理打去電話。

“去調查一下梁家銘的背景,我要知道他和宋淮之以前是不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