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明白!”兩人糾纏撕打在一塊,窗戶外的幾個女生,想上前止住,卻沒有勇氣。
齊蕊急得跺腳,這樣打下去,遲早會出事的。她搖晃著代榕木訥的身子:“代榕,你讓他們兩個別打了呀!”
代榕安安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滯,麵部沒有任何感情。這一切,似乎與她有關係,似乎與她有冷漠。
過了好一會兒,她把指尖掐進手心,,咆哮著:“你們住手!”
劉子墨和樸寧凡兩人都愣住了,揮舞的手,在空氣中凝固了。劉子墨這才後知後覺,原來這一切,歸根到底是因為自己,樸寧凡那樣做,是想為榕榕發泄怒火而已。
劉子墨,你,算什麼男人?你想要保護的女孩子,是你親手傷害了她!你想要愛的人,卻不能跟她訴說情緣。
“樸寧凡,你還好麼?”代榕用紙巾擦拭著她的嘴角,喉嚨像灌了鉛塊一樣難受。
樸寧凡帶著他勝利的傷痕衝著代榕一笑,午後的陽光照在他白皙掛著血跡斑斑的皮膚上,讓代榕心頭莫名的難過。眼淚不知為何,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滑落下來。
在一旁注視的劉子墨有些呆滯,看著代榕對另外一個男生好的時候,他也有妒忌,可更多的是,他不明白,為何她要那樣傷心:“榕榕……”
代榕的眼裏對劉子墨無視,這時候她有多不想聽到劉子墨任何的解釋。
“劉子墨,我們去校醫院吧?”齊蕊攙扶劉子墨往校醫院走去。
代榕正好一瞥到兩人親密的舉止,她替樸寧凡擦拭嘴角的手停住了,目光順著劉子墨的方向望去,然後淚流滿麵。
樸寧凡輕輕抓住代榕的手腕,抽出她手裏的紙巾:“榕榕,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問:“你有埋怨過,樸寧凡對劉子墨動手嗎?”
榕榕說:“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隻想一切順其自然吧,後來事實證明,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們的關係越來越僵硬,情感就像拔河一樣。我們在繩子的兩端,希望與彼此的距離更近一些,於是就拽著繩子拚命拉緊,繩子越來越緊,看著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卻沒有意料到,繩子在中途斷裂,最後兩人狼狽地摔在地麵,痛不言堪。
教室打架鬥毆一事,很快就傳到了嚴黑炭耳裏,在午休的時候,四個當事人一一被叫去了主任辦公室。
“樸寧凡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劉子墨?離高考還有兩個月了,你不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學習,這是幹嘛?”
“這是我私人的事,主任您就別操心了!”樸寧凡雙手趴在桌子上,近身俯視嚴黑炭。
“樸寧凡,你和劉子墨的恩恩怨怨我也管不了,提醒你一句,這是中國,不是外國!一切都要講法律的!”嚴黑炭指尖在辦公桌上一戳一戳,重重強調著。
樸寧凡狡黠一笑:“嗬嗬,主任,沒事的話,我就回教室了!還有,記得別為難代榕,不然你的把柄說不準就公布於學校了。”
我問著代榕,樸寧凡到底抓住了嚴黑炭什麼把柄,讓他囂張的氣焰就沒了?
代榕之後說,其實他也不知道嚴黑炭有什麼把柄,不過人總會犯下錯誤的。樸寧凡也就瞎說,嚇唬嚇唬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