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空月所為的,就是這不計後果、不計得失的“拚死一擊”,雖說可能不會死,但卻要花費極大地心血與精力。
為了小青心中的殷切期盼,無論是怎樣的代價,空也也感覺值了。
窗欞上新糊不久的白紙的白紙似乎被這如刀刃般鋒利的寒風給捅破了,因為空月感覺到屋內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風,不是很急,但卻冰冷刺骨。
在確定不是人為之後,空月替身旁的小青掖了下被角,然後自己也拉上棉被,輕輕闔上早已酸楚不堪的眼睛,強迫自己進入夢境。
夜晚風大,天上無雲,因此今夜的月亮為皎潔明亮,銀一般的月光灑滿了大地其中一束調皮的流進窗欞白紙上的一個破洞,在屋內木質地板上留下一個白點,賴著遲遲不肯離開,似乎在偷窺床上恩愛的夫妻二人。這時,空約已經悄然睡去。
“真冷啊!”林欣兒小聲嘟囔,拉緊了蓋在身上的錦被,屋內蠶豆般大小的燭光仍在拚死的掙紮著,但它仍不肯熄滅,仍在苦苦的煎熬著自己,為勤奮的主人提供最後一點光明。
看著紙上逐漸模糊的字樣,沐星兒又是一陣氣惱,她抬頭看了一眼床邊羸弱不堪的燭火,心中不由得哀歎一聲,既是為了這形近熄滅的蠟燭,也是為自己所關心的那些東西。
天太冷了,如今的盤龍大陸一不會使用煤炭,二更不會製造暖氣,因此冬天活該受動,這也讓沐星兒為之一陣頭疼:作為一個現代人,掌握了眾多人皆不知的科技知識,為什麼還要跟著這群蠻夷之人受這份活罪呢?
轉眼一想,她悲哀的發現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在現代社會,她既沒有學過如何采煤,更沒有學過如何探測煤礦,因此隻能受凍了。
怯於刺入骨髓的寒冷,沐星兒自然不想起身拿蠟燭,她也不想叫早已睡下的詩詩起床幫她做這件事,因此隻好忍受著如螢火般微弱的燭光,讓自己的瞳孔放大幾十倍以吸收更多的光來瞧清楚本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經過萬千努力,沐星兒終於把自己之前寫的計劃重新梳理一遍,心中已大概清楚了。
大體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差錯,隻有些細微的地方需要到時候多加注意,這些東西寫不到紙麵之上,直到看第三遍沐星兒才想起來這些細枝末葉。
這項活動,從後天開始,如果不出太大的意外的話,從前到後大概需要二十天的時間。不是大概,是肯定,沐星兒暗暗想到,如果要真的能保證不如意外,這得需要多麼嚴密的安保和多麼密切的配合,這恐怕能和自己祖國的某某全國代表大會拚上一拚吧。
待這裏的一切都塵埃落地,沐星兒下定主意要離開南趙奔赴鳳國,尋找那失蹤已久的情人古君墨,不管空月有沒有給自己帶來或者可惜,或者可悲的消息。
一定要去!沐星兒放下手中的稿紙,抓緊被領對自己發誓起來。
雖說這裏有眾多讓自己難以割舍的人和事,比如桂月,比如司徒秀南,但遠方那個不知在哪裏的男子才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為了他,沐星兒可以拋下自己所有的一切,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心中對他的幻想和熱戀還沒有破滅和消散。
但,如果讓自己知曉古君墨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這種事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什麼,自己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這樣苦苦留戀,自己也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可憐巴巴的尋到他、搖尾乞憐的懇求他回心轉意。
既然哀莫大於心死,既然這個世上無所留戀,那麼唯一能讓沐星兒動心的就是回到那個比這美好幾百倍的現代社會去。
如果事情真的惡化到這種地步,別說是那塊鳳血石,就算是要集齊四國的鎮國之寶,自己也要盡百倍的努力,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得到!
沐星兒自付依靠自己掌握的現代信息和自己的治理,加上空月和薛定手中的武力,這個世界沒有自己踏不平的山,沒有自己填不平的淵。
既然能指點江山,得到四件區區的寶貝有何難度?還不是翻手即可得。
空月和她有同樣的目標,所以鼓動他定然不費吹灰之力,隻是這個薛定就有點難辦了。
難道用美人計?沐星兒突然心生壞壞的還又不失可愛的“惡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他薛定也是如此,但用的著這樣嗎?
沐星兒自嘲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可笑又可悲但更的是可憐的想法,她臉上一明一滅,燭光也是不斷地搖動,在熄滅與垂死掙紮中不斷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