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兒把自己知道的有關南宮絕的事情真的已經全都和南宮老爺說完了,這回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於是說,“南宮老爺,我與南宮公子並不是十分熟稔,隻是因為若凡的關係知道一二,我該同你講的都已一一告知了,決無保留。”
南宮老爺看沐星兒的態度也知道問不出什麼和兒子有關的事情了,心裏是十分的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阻止啊,以前自己總是忙著這了忙著那裏,總是忽略了兒子,連兒子什麼時候長大了會喜歡人來都不知道。南宮老爺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心裏對南宮絕的愧疚溢於言表。以前自己從來沒有想著去了解兒子,理解兒子,可是現在自己終於想要試著去了解他了,卻不願意在給自己機會了。
“南宮老爺,我們到時有一事想要請教您。”司徒秀南看出南宮老爺的心情有些悲傷,不過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為了什麼來這裏的。拿出戴在身上的畫,當著南宮老爺和南宮夫人的麵,把畫打開來。畫上的美人貌美如花,從眉眼中不難看出和現在的南宮夫人有點相似。
南宮老爺和南宮夫人看見司徒秀南手裏的畫,臉色都變了,南宮夫人的臉色變得慘白,而南宮老爺的臉色則是鐵青,甚至有隱藏的憤怒,照這個情形看,畫上的女子應該不是南宮夫人了,南宮夫人擺著臉頰,指著畫像問,“這、這、這你們是那裏來的?”語氣裏微微的顫抖,南宮老爺心疼的將南宮夫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是當年的江湖第一美人,那時候的人手裏應該是都有的,想要拿到這幅畫,其實很簡單的。”司徒秀南一邊收畫,一邊說著,他還是有分寸的,隻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能連累了自己的爹。
“南宮夫人,這個應該不是你吧?那你們是什麼關係?”沐星兒借這司徒秀南的話茬繼續說,南宮夫人的臉色更加的蒼白,顯然提起這個人讓她不舒服了,南宮老爺心疼自己的妻子,冷眼看著眼前這兩個在自己跟前耍心機的年輕人,說,“知道什麼就說。”
沐星兒其實已經隱隱猜測若凡的死沒有那麼簡單。而且凶手在她心裏也有了目標了。現在她隻是想要利用南宮家族的力量為若凡報仇而已。於是絲毫沒有保留的把那晚自己在郭員外家攬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南宮老爺和南宮夫人,包括那個被虐待的女子,沐星兒注意到南宮夫人在自己說到那女子被虐待時身子一顫,哭了出來。他們一定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些和她沒有關係了。
南宮老爺聽完,臉色都冷了下來,冷冷的對沐星兒說,“帶路,去郭家。”沐星兒聽見南宮老爺冰涼的聲音,這時候才把他和血性的江湖中人聯係起來,又不禁後怕,自己居然感在老虎的身上拔毛。
跟著南宮老爺去了郭家,才發現昔日人煙還是不錯的郭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丫鬟小人也走了不少了,屋上掛滿了白絲綢。
一進大廳,郭員外已經坐在那裏了,顯然是知道他們回來,坐在那裏等著他們的到來呢,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一眼,進來的幾個人,隻是慢悠悠的說,“南宮狂,你比我預料的來得晚。”南宮老爺還沒有說什麼,一邊的南宮夫人就已經忍不住了,對著宛若穩坐泰山的郭員外大聲說道,“你把芸兒藏在那裏了?”
這時候,郭員外才睜開眼睛看著南宮夫人說,“柔兒,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顯然他們幾個人都是認識的,隻是這中間又有怎麼樣的恩怨情仇呢?南宮夫人對郭員外的話聽而不聞,自己四處的看,卻沒有看見芸兒的身影,在哪裏,她的眼淚又聚集在眼眶了。
“想見她?”郭員外涼涼的開口,隨後拍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講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帶了進來,所有的人看見那個女子都是變了臉色,不管是看過一次的沐星兒,還是見過不少世麵的南宮老爺,不是因為來的女子渾身赤裸,而是因為她身上的鞭痕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男子將她毫不憐惜的丟在地上,冷漠的轉身就走了。
而躺在地上的女子,沒有因為自己渾身赤露著被這麼多人圍觀者而有任何的異樣,保持著被丟下時的造型,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的不會轉動一樣,簡直就像是個死人一樣。南宮夫人看著這樣的芸兒當時就失聲痛哭,腳立馬就軟了,幾乎是爬著到了芸兒的身邊。動作快的連南宮老爺也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