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怎麼知道?!”詩詩滿臉吃驚,“看來別人說姐姐是天仙下凡一點都沒有錯,姐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這麼的聰明。”
“就是姐姐想的那樣,”詩詩笑了笑:“她們說那個空月是媽媽的發小,兩人青梅竹馬。這次在春月閣是意外相見,但是兩人都不能自已的墜入愛河,所以……”詩詩聳了聳肩膀,以示自己的無奈。
沐星兒微微一笑,想起那天老鴇來看自己的時候看到空月對自己讚許的表情的時那滿臉莫名的憂傷。我是不會和你搶的,媽媽你就放心吧!沐星兒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老鴇找到一個真愛也挺不容易的,自己以後就要對空月敬而遠之了,免得老鴇誤會,給三個人帶了不必要的麻煩。
“詩詩,你現在去把我的外套拿來,我要去見一下桂月,和她商量點事情。”
秋風晚起,如一片片刀子一般把那些仍傲立在枝頭的花朵給砍下,敗落一地的花瓣很是淒美,讓人不忍一看。
秋意漸涼,現在就算是有太陽,照在人身上也不見得暖和到哪,況且一陣刺骨的秋風吹過。身上的溫度就會逐漸流失,索性人們就呆在家裏麵哪也不去。
秋雨綿綿,縱然是地處吳越的南趙國也不能例外,雨花巷的梧桐樹早已隻剩光禿禿的枝椏,一場秋雨過後,整棵樹都是烏漆麻黑,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話果然沒有錯。”躺在睡椅上的空月看著滴答在窗欞上的雨珠,低聲說道。
“嗯?你是不是冷了?”一旁泡茶的老鴇急忙問道,起身要去關大開的窗戶。
“別關,我不冷,就這點溫度,跟大漠的夜晚還是差很遠的。”空月阻止道:“以前在大漠時候,一到秋天,白天是死命刮的風,沾身猶如刀割一般疼痛。夜晚很是寒冷,拿著刀柄,早上一來發現手已和刀柄凍在了一切,刀身上是一層薄薄的寒冰……”
開始回憶的空月眼神有點迷離,似乎很是享受那種刀尖上討生活的日子。
老鴇狠狠剜了空月一眼,佯怒道:“那個時候那麼苦,幹嘛不回來啊?你現在還能和那個時候比嗎?都四十好幾的人了啊!”
“嗬嗬,沒事的,”空月自嘲道,看了看自己慢慢恢複的身體,“老是老了一點,但是還是能抵禦這點寒冷的。我隻是想聞聞這種泥土的清香,在我裏麵憋得我都快瘋了。”
老鴇白了空月一眼,低聲熱氣騰騰的碧螺春,道:“別在這文縐縐了,一個遊俠老是動不動整幾句酸詞,我聽了都惡心。”
知道老鴇是說笑的,空月毫不介意的“嘿嘿”一笑,拉過老鴇坐在自己的身旁,道“你是喜歡我狂野的一麵?還是喜歡我文縐縐的一麵?”一臉壞笑的看著老鴇。
老鴇頓時滿臉通紅,嗔怒道:“你個死沒正經的,我不跟你說了!”說吧害羞的捂住自己的連,卻沒有起身離開。
“哈哈,我看你是喜歡我文縐縐的一麵吧。”房間內傳去一陣爽朗的笑聲,還有惱羞成怒的笑罵聲……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什麼?不會吧?你怎麼會這麼想啊?樓裏麵沒人逼你這麼做啊!我不會聽錯了吧?還是不是生病腦袋生壞了?”春月閣的雅間內連連傳出幾聲驚呼,聲音的主人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你沒有聽錯,我腦袋也沒有壞掉,”沐星兒看著麵前滿臉吃驚的桂月,微微一笑,“更沒有人逼我,你也知道我這性子,遇強則強。這些全都是我自願的!”沐星兒加重了音調,把“自願”二字重重說說,恐怕桂月聽不清楚。
“自願?你開什麼玩笑啊?”桂月還是不大相信,一臉狐疑的看著沐星兒,“原來那個誰幫你贖身你死都願意,現在怎麼會想起賣身了?”
沐星兒苦笑著搖了搖頭,“那跟這個不是一碼事,你看現在樓裏麵的生意不是冷清的好多,這一切好不都是因為我,所以我就想……”
桂月一把打斷,喝道:“所以你就想靠賣身來幫春月閣渡過難關是不是?”
沐星兒看著微怒的桂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說沐星兒你怎麼這麼……”桂月咬牙切齒道:“枉我以往還總誇你聰明的很,可是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