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裏,車停了下來,我環顧四周,發現車裏還剩我一個人,頓時緊張不己,問司機這車不是去車站的嗎?她點點頭說了句讓人絕望的話:
是到車站啊?不過你坐反了。
我又投了一塊錢繼續坐,坐了將近40分鍾,終於到了車站。
沒回家的票了,準備去網吧上個通宵第二天再走,突然聽見車站門口有人喊去儀征,慶幸自己運氣還沒差到絕頂。
不料是輛小轎車,要等到人滿才能走,等人又等了1個小時。
到車站已經是晚上8點30,打的直奔學校,我要報仇!
在學校小店打公用電話給果果,打了十幾次才接。
我靠!你終於接電話了。我說。
我在上晚自習,老師在上麵呢!果果的聲音極其孱弱。
你借口上廁所,出來見我,我在學校小店!我說完了啪地掛了電話。
我離開小店向班級走去,遠遠看見果果狂奔而來的身影。
我衝過去一把摟住她,抱著她轉了一圈。
然後我慢慢把她放下,往她身上啪啪就是幾腳:“媽的,你竟然連我都耍,你知道我今天多淒慘啊!”
她把我往車棚一拉,說別說這麼大聲,老師看見我就遭了!
大約談了十來分鍾,她說我要進去了。
我說那我走了。
高三真不是人過的,每天就那麼點時間休息,再想想我現在的生活,無語。爸爸媽媽曾對我說他們沒上過大學,最大的夢想就是看著我上大學,如今他們的夢想實現了,不知道他們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晚上回家,讓家人吃了一驚,問我怎麼沒跟叔叔一起回來,我扯了個慌說牙難受,回來弄下牙,明天中午就走了。
很漫長的一天,漫長到我以為我坐在一個流動的座位上已經有幾百年。
2006年12月16日(六)
早上終於將高級牙替換了擋風牙。走出牙科診所的一刹那,我燦爛的笑容在空氣中凝固了1分鍾,讓高級牙充分與原配牙融合。
因為小夢晚上有節目,所以中午吃了碗炒飯便坐車走了。在路過揚州瘦西湖的時候看見一排賣毛絨玩具的,我走到第一個攤位掃了一眼,立即被一隻有我身體3/5大的豬吸引了過去,問攤主多少錢?攤主斬釘截鐵165。我說去你媽的,我上次買就80。他說上次那個和這個不同。我說是有點不同,上次那個比這個大。他一愣,說最低95。我說80賣不賣?不賣我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態度極其誠懇的說:“不要走,90,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虧本了”我甩開他的手說:“不要攔我,對麵賣這東西的好像挺多。”他的手象吸鐵石般又返回到我手上,大吼一聲:“85!媽的,老子虧本賣給你了!今天算你狠。”我不顧他抓我的手直向前衝,他在後麵死命跟隨,我想我要再走快點就要順地拖了,於是放慢腳步說:“到底多少錢?”賣主沉默片刻,表情極其痛苦的說:“好好好!82行了吧~~不能再低了。”我遞給他一張50三張10塊說:“你他媽真缺這兩塊錢買彩票啊!”
剛到學校便打電話給小夢,問她幹嗎呢?她說為了晚上的演出在音樂樓化裝呢。我說我把她妹妹帶來了,名字叫嘟嘟。她說我妹妹?我什麼時候有妹妹的?我說我去找你,讓你們倆認識認識。
我從校門口到音樂樓的這段路上,被一片驚歎與羨慕聲湮沒,我想這多牛逼啊,不,是豬逼!
進音樂樓的時候被一個帶眼鏡的知識分子攔了下來,我說我找人,小夢在哪?他看了看我抱著的怪物,架了架臉蛋上的眼睛框,眨了眨渺小的眼睛,指了指舞蹈房裏的一扇小門說:“在裏麵。”
我說你都告訴我了還攔我幹什麼?他說她們在裏麵換衣服。我說我又不換衣服。後來想想不對,退了出來。
打電話給小夢說晚上再送給你吧,現在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