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範德釗有些猶豫。
“就讓我來吧,我很會照顧人的!”顧雲憬很堅持。
“好吧,那就麻煩顧小姐了。”看出她臉上的真誠,範德釗最終同意。
所有人全都退了出去,臥房裏隻剩下傅斯年和顧雲憬兩人。
床上,傅斯年和衣躺著,臉色因為發燒有些潮紅,眼睛微閉,看得出此刻他很難受。
顧雲憬把溫水和藥準備好,然後來到床邊,溫柔地對床上的人說道:“總統先生,你該吃藥了。”
聽到她的說話聲,傅斯年掀開眼皮,勉強支撐著坐起身。從她手裏接過藥和水,然後一口便吞了下去。
看他躺下來,顧雲憬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溫水出來。
“總統先生,你先把外套脫下來再睡吧,你這樣會不舒服的。”看他還把西裝穿得好好的,她不好給他擦身體,顧雲憬又輕聲細雨向他說道。
可是吃了藥後,傅斯年便睡著了,已經聽不到她說話。
“總統先生?”沒有得到他的回應,顧雲憬又叫了他一聲。
傅斯年躺在床上,眉頭微擰,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
“那我幫你脫了?”顧雲憬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還是沒有回應。
顧雲憬猶豫了一下,想著把外套脫了他會舒服一些,最終還是大著膽子坐到床頭,開始給他脫西服。
費了好大一番勁,她才把他的外套脫下來。盯著他的褲子,她又犯難了,這個需不需要脫啊?
站在她的角度來說,她是很不情願做的,但是不脫下來的話,他出了一身汗,黏黏的粘在腿上,應該很不舒服吧?
反復權衡了一下,她還是下定決心幫他脫了。人家護士必要的時候還要給患者把衣服都脫光呢!他現在是病人,她對他又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內心坦蕩不就行了。
“總統先生,我幫你把西褲脫了啊。”她先跟床上的人知會了一句,然後才深呼吸了一口氣,去給他解皮帶。
“你做什麼?”傅斯年突然抓住了她正在給他解皮帶的手。
“我……我……我在幫你解皮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醒,顧雲憬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說話都吞吞吐吐的。
“解皮帶?”傅斯年的眼裏帶著疑問,呼出的氣體滾燙襲人。
“你別誤會,我……我是想說把西褲脫下來,你應該會……會舒服一點。”顧雲憬緊張得要死,明明是很光明正大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得這麼沒底氣。
“那你脫吧,”聽到她說的話,傅斯年抓著她的手才總算鬆了一些,“不過不要亂碰。”
不要亂碰……
顧雲憬當場石化,他的意思是說她原本是打算趁機在他身上揩油嗎?她真的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好不好!
傅斯年的手覆在她手上,溫度燙得驚人。
來不及吐槽,顧雲憬趕緊給他解開皮帶,然後小心翼翼地去給他脫西褲。為了不讓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她脫的時候盡量不把視線放到他身上。
“不是警告過你不要亂碰嗎?”感覺到一雙略顯僵硬的手碰到了自己的敏感部位,傅斯年皺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