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了這些情況後,顧雲憬和殷琴又去了看守所。
看到兩人來,猛哥不屑地笑了一下:“你們還來做什麼?該說的上次我都已經全說了,要判刑判刑,如果不定我罪的話,就把我放了。”
顧雲憬和殷琴對視了一眼,然後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我今天又不是來聊你的事情的。”
“不聊我的事情,那還能聊什麼?”猛哥說著,眼神閃過一抹戲謔,“難道總統夫人看上我,想聊聊我們的事不成?”
“放肆!”聽到他出言不遜,一旁的獄警出厲聲警告道。
“我沒事,”顧雲憬向他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重新投向猛哥,“我有三個孩子,想必你應該知道的吧!”
“那又怎麼樣,跟我有半毛錢關係?”猛哥將手搭在椅背上,拿著一根牙簽剔著牙齒。
“我的三個孩子都很乖巧,他們都很愛很愛我,如果我在外麵受了什麼傷,哪怕隻是手指頭被夾傷了一點,他們都會很擔心我。”顧雲憬說道。
“你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猛哥聽不明白她跟自己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我想跟你說的是,孩子很需要我們,特別是他們的童年。這是金錢所換不來的。或許在你看來,隻要給他們豐富的物質生活,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但你不知道的是,父母的關愛卻是其它東西都不可替代的。”顧雲憬說著看似跟他毫不相關的話題。
“我想總統夫人你是走錯地方了吧!這裏是關押罪犯的地方,不是你演講的講台。”猛哥嘲笑她。
“那你就當我是在演講好了,”顧雲憬也不生氣,繼續說下去,“都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這句話不僅適用於戀人,我覺得更適用孩子。孩子出生下來,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們害怕,會本能地尋求父母的庇佑,而如果此時沒有父母在身邊,對他們來說,會形成一種安全感的缺失。”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那個男人的反應。雖然她在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東西,但她細心地捕捉到,男人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跟我講這些大道理做什麼?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幹脆直接一點,別跟我拐彎抹角的。”猛哥抬高音量說道。
“大概你知道我是總統夫人,但有一件事或許你不知道。在我兒子四羅之前,我一直都缺席了。或許在別人看來,有傅斯年這樣的總統做父親,吃穿用度都不用發愁,含著金湯匙出生,孩子就會很開心地無憂無慮地長大吧!”頓了一下,顧雲憬又繼續說,“但是他們都錯了,缺少了母愛長大的孩子,他們天性敏感、脆弱,渴望得到母愛。當孩子見到我的那一刻,我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了這些。”
猛哥握緊的拳頭告訴她,雖然他裝出一副不屑聽她說話的樣子,但1這些話,他都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