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無非一刀之下,十幾人的包圍瞬間潰散。淩冽的刀芒劃過,不僅斬斷了衣衫,連手中的兵器都斷裂。不少人被刀芒所傷,噴出一口鮮血。
一刀之下,十幾人瞬間倒地!
場地內的眾人,一個個長大了嘴巴。被這一刀震懾,愣在原地。
“恩,不錯!”
一聲淡淡的誇讚聲在其中一座山峰響起,依然是那頭淩亂蓬鬆的頭發,中年人不知道何時醒來,灌了口酒,滿意的說道。
“還是酒吧。”
他身邊,站著一個老者,背負雙手,望著山下的場地說道。
“不,是人。”邋遢的中年人搖頭否決。
“是不錯,看他身上的煞氣,應該是藏地段家的小子吧。”老者遙望段無非,眼神閃爍,對他很是讚賞。
“是段家的小子。”中年人點頭說道,又灌了一口酒,打著酒嗝。
“段家弟子很少與外人交集,這次怎麼會突然跑到天濁宮來,而且還是同兩個年輕人一起,真是難得一見的怪事。”
“不,你又錯了,是一個人,那個快如閃電的小子。他們兩人來的。”中年人伸出一隻手指,搖了搖,開口說道。
“嘭”結果,中年人額頭上,挨了老者狠狠的一個暴栗。
老者修為看起來不過化神境,而中年人卻是返虛境的強者,結果挨了這一記,中年人竟然捂著額頭一臉的痛苦像。
“哎,說實話也挨打。”中年人歎息一聲,委屈的說道。
“該打!”老者說道,一甩身向山下走去。
中年人趕忙起身,喊道:“老頭子,你去哪?”
“去看看,再這樣下去,山下還不大亂。”老者說道,一步步向天濁宮宗門內的場地而去,邋遢的中年人趕緊跟上。
山下,段無非一刀擊退十幾名強者,頓時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短暫的安靜之後,瞬間爆發出熱烈的呼喊聲,有人在小聲議論,有人不自覺的鼓掌,當然還有人趁亂迅速離開人群,想天濁宮九座山峰而去。
這是一件大事,上屆弟子被還沒入門的新人擊潰,一人獨戰十幾位高手,一刀製敵,竟無人能站起。
“哦?什麼人這樣大膽?”聽到這樣的消息,有人好奇的問道。
“還不錯。”有人神色平淡,不以為然的點評。
當然,也有人很憤怒,認為這是對前輩弟子的不尊敬,叫嚷著要出手教訓。
但無論是什麼態度,幾乎所有聽到消息的人都走下山峰,湧向山下的場地。除了一人。
這是一座石屋,位於兩座山峰間的穀地內,與外界蒼鬱的景色完全不同,山穀內草木幹枯,巨木凋零,一片死氣。
一個年輕男子端坐在石屋前,雙目緊閉,身上有淡淡的死氣,與段無非身上的煞氣不同,他身上的氣死更加陰寒,缺少淩冽的氣息。
當他聽到有人傳來消息時,眉頭微皺,隻有一個字從口中傳出,“滾!”。
結果,傳話的人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頓時頭暈目眩,身體倒飛出去。那人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一刻也不敢停留,飛快的逃離了山穀。
“找死。”看到那人灰頭土臉的模樣,有人撇嘴,不屑的說道。
身旁人好奇,問他山穀內究竟是何人,結果他也隻是搖頭,不願多說,對山穀內的年輕人很忌憚。
無數人向山峰湧來,不止是上一屆的弟子,而且逐漸有些稍大些的弟子也被驚動。這些人進入天濁宮的時日更長,甚至在天濁宮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出現了。
這些人在天濁宮的時日更長,修為都非常高,有些人的戰力強悍,在天濁宮戰力排行榜上。
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場地上的一場大戰,不止因為段無非一刀擊退十幾個強者,還因為他與劉梓顏的戰鬥。
這一戰更加激烈,兩人一大刀一柄銀鉤。兩道神芒,一青黑一藍黑。在虛空激烈的碰撞。
段無非與劉梓顏兩人間的戰鬥幾乎旗鼓相當,兩人沒有太花哨的功法戰技,完全是修為上的拚殺,看誰修為更深厚,肉體更強悍。
“轟”
大刀揮擊,淩冽的刀芒橫空劈落,一刀之下,虛空輕顫。氣流被卷動,帶著可怕的轟鳴聲。眾人倒退,拉開距離。
銀鉤橫掃,架住了刀芒,“砰”一聲震響,震動長空。劉梓顏不閃不必。藍黑色的光芒帶著陰冷的氣息,籠罩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瞬間讓場地上的人感覺心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