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處女座也沒什麼不好的。一般有強迫症的人大概都有潔癖,有潔癖的人對感情自然也就有潔癖。性格讓他們從根本上無法讓自己花心,對感情也比一般人認真。

咳咳,雖說星座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比較玄乎的。

“以後我都給掌櫃梳頭吧。”趁著這個機會,冉清大膽地向風名提出了這個請求。

“好啊,隻要你不嫌麻煩的話。”

“當然不嫌麻煩。”冉清說道,粉紅色的桃花從室內飄到了他的心中,下起了一場紛紛揚揚的桃花雨,整顆心都被這粉紅色的氣息所包圍。

嗯,他也是擁有一顆粉紅色少男心的人了。

“不過——”風名一個轉折,冉清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的心情溢於表麵。

風名看著對方那小心翼翼的緊張樣子,心中有些發笑,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什麼?”

風名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頭發,因為是散亂著沒有紮起的緣故,他也並不怕把對方的頭發弄得糟糕,總歸還是要梳理、束起來的。

冉清的臉紅撲撲的。

宛若三月的桃李。

風名見他那快要找快地縫鑽進去的羞澀,也不再逗弄他,用力地揉了一下之後,便收回了手。

“不過,我們倆起床的時間不一樣,你確定你能每天幫我束發。”

冉清聞言,一想也是。他這些天早上都碰不到掌櫃。他猜想掌櫃出門一定比他起床的時間要早。

頓時有些羞恥。

“我一定會克服噠。”他摸了摸頭發,認真地說道,眼眸中,亮晶晶的,閃著憧憬而又夢幻的光。

“好。克服。可是我們可愛的小清,你能不能動作快一點束發,我們該開門營業了。”

冉清先是一愣。隨即手忙腳亂地開始對鏡梳頭。

一抹緋紅悄悄地降臨在他的臉頰上,蔓延到了耳根。

這是對方第二次說自己可愛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冉清心裏癢癢的,但卻始終無法開口詢問對方是什麼意思。

大概是分神的緣故,他替自己束的頭發有些淩亂了。但他卻渾然不覺。

兩人肩並肩。從閣樓出發,前去大堂。

路很短。一個人走或許會覺得漫長,和心上人走在一起,便不這麼覺得了。更甚者。他覺得即便是路再拉長百倍。他都不會覺得長。

一夜之間。桃花瓣散落地遍地都是。

晨風帶著清晨特有的清醒,冉清的腦子更加清楚了,他抬手撚起飄落在風名肩頭的桃花瓣。

上麵似乎沾染了對方的氣息。

冉清覺得自己連一片小小的花瓣都要嫉妒了。嫉妒它能這麼地貼近風名。

風名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心思。隻是一側過頭,便發現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不見了。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向那個似乎永遠慢上半拍的少年。

對方站在桃花樹下,手上托著一片桃花,凝神細看,無比認真。因那恰到好處的角度,剛好構成了一副美麗的畫麵。

如果那表情能再憂鬱一些,而不是帶著蠢萌那就更好了。

不知道這副畫麵算不算人麵桃花相映紅呢?

風名的眼中是無奈,還有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與包容。

他隨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水晶狀的東西,將這副畫麵永遠地銘刻在了這個水晶裏。

“小清。”低低地喊了一聲冉清。

冉清回過神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等了自己多久。糟糕,他怎麼總是不自覺地犯蠢啊!

嗯,還是說,戀愛中的男人是傻子?

大概他就是戀愛中的男人吧。

卻沒想過,暗戀,它終究不是戀愛?

然,在冉清的字典裏大概沒有暗戀這個詞吧,畢竟他那麼帥,作為一隻帥比,追求一個人自然是明戀。

他就不信,對方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大概是出於矜持才沒有主動。他這麼安慰自己。

看起來風名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發呆而產生不耐之情。

他小步上前,丟掉那片被他臨幸過的桃花瓣,桃花瓣隨著微風吹落去遠方。

這麼一耽擱,又是一盞茶的工夫過去了。

比往常的開門時間也要晚了許多。

冉清開了門。沒多久就有客人早起了。

廚師是隻有中午和晚上才來的,冉清的早飯平時都是隨便打發,有時候是去街上買幾個包子,有時候是吃前一天晚上剩餘的飯菜。

風名今天沒有出門,便想著去廚房給冉清做早餐。

冉清的心再一次歡呼雀躍。

很想去廚房感受一下對方專注的樣子,但想想自己還要顧著客棧,賺錢養家(大霧),他就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而且風名也曾讓他不要去廚房,無論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