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禹聖傑上班的時間,沒想到站在門口迎接的人不僅沒少,反而越來越多。他的跑車停在陳雅音腳邊,“我告訴你死心吧!”
不願意頂著太陽陪她站著的嚴朗悠閑的從房車裏走出來,雙手插兜,“我讓他們來的。”
禹聖傑向後跳了一步,遠離他們兩個人,“你讓他們來的?”
陳雅音擔心的看嚴朗,生怕他惹怒陰晴不定的禹醫生。“我們是來拜托禹醫生,關於治療的費用,肯定會如數繳納。”她謙卑的眯著眼睛,“嚴總是個守信的人。”
禹聖傑桃花眼來來回回的在兩個人之間轉悠,“那跟我進來吧!”
他跟嚴朗的關係,豈止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隻要嚴朗說句話,他就是免費,也得給這孩子看病。
走進雄偉的醫院大樓,聞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毒水的味道。丞一牢牢地握住雅音的手,畏懼的看著周圍。
禹聖傑的辦公室是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真皮的沙發,一整麵牆的背投電視,一整麵牆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他坐在轉椅上,朝丞一招招手,“過來叔叔這裏。”
陳雅音詫異的看著他前後的態度,把孩子送到他麵前。“這是丞一的病曆。”他們在國內檢查過很多次,都說是先天的自閉症,也就是在娘胎裏就患病了,根本沒辦法治愈。
他皺眉的看著一頁頁病曆,再打量這孩子的麵龐,“你在孤兒院領養的?”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資料,“還真是愛心泛濫!”
簡潔惡狠狠瞪他一眼,“看病就好好看病。”
嚴朗進門之後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手機不離手,而隻有在聽見丞一是從孤兒院領養的時候,劃過手機屏幕的手指才停頓一下。
“這病確實不好治,我沒辦法給你保證,我要先觀察這孩子一個月。”他嚴肅而認真的說。
“好。”陳雅音對他的信任又增強了一分,“我們可以留在這裏。”
嚴朗輕咳一聲,“我可記得你現在是我的貼身助理,我什麼時候允許你住在這裏了?”手中的遊戲依舊沒有停,無情的蹦出這麼一句話,讓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無言以對。
“嚴總,你看孩子在這裏看病,我也走不了。不如我們的合約改成孩子病好了生效吧!”她誠懇的站在他麵前,頭微微低著,已經是她最大可能的“卑躬屈膝”。
他輕笑,“我是個商人,無利可圖的事情,我會答應嗎?”
在他眼裏,他們似乎都不如他的手機有吸引力。那個孩子的病,不如他正在進行的遊戲有價值。
陳雅音忍著屈辱的淚水,半蹲在丞一麵前,“媽媽要工作,你跟幹媽住在這裏治病好嗎?”
丞一愣愣的看她,沒有反對,隻是在她站起來的時候,一雙小手緊緊揪住她的裙擺,不肯放鬆。
雅音抱歉的麵對禹聖傑,“那就拜托禹醫生了。”
嚴朗對她一臉母愛泛濫的表情不為所動,隻是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好像自己做了多麼天理難容的事情似的。要知道,他可是幫了她的那個菩薩般的人物呢!
她再扭頭看著嚴朗的時候,一張臉平靜而死板,眼神中的怒火,恨不得能把他吃了。
他驚歎她的變臉速度,並沒有介意,因為,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她。
禹聖傑帶著他們去了樓上的高級套房,和酒店幾乎是沒有差別。“這就是你們住的房間了,一會兒去辦一下手續。”
“還用我付錢嗎?”嚴朗這句話問出來,惹得雅音不滿。
“不是你,難道——”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禹聖傑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