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麼是你啊!嚇我一跳。”看到來者是何兵,王誌堅笑罵道。
“虧你還教語文,誤人子弟。又做了什麼虧心事?”
“這個‘又’字用的好,生動、形象、具體,卻是很能說明問題。哈哈哈……虧心事沒做過,倒是做了兩盤佳肴,老實招了,是不是跟著香味過來的?”
“不跟你扯,我來找你有事。”
“哈,你哪次來是沒事的?屋裏請,有何難題本軍師幫你解決。”
讓何兵進屋坐了,自己又來廚房一陣忙活,本來隻做了他自己一人兒的飯菜,雖有兩盤也都是幾口就沒了的量。王誌堅炒菜時何兵說出去一趟,片刻回來手上卻多了兩瓶當地產的白酒,回來時剛好王誌堅也完工了,一陣張羅準備停當,兩人對麵而坐便猛幹一杯。
放下酒杯,王誌堅夾了一口土豆絲塞進嘴裏,做出一個無比美味的自戀表情,大嚼幾口吞下去之後便問何兵又有啥疑難雜症。何兵又喝了一口酒,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塊他揣摩不透的碎碗放到王誌堅麵前的桌子上,由於之前何兵隻是簡單地擦了一下而已,上麵還是粘有一些泥土,特別是碗底的凹處,裏麵直接有一坨。
王誌堅看到何兵拿了一個這麼髒兮兮的東西丟到他麵前,連忙驚叫,“唉唉唉,幹嘛呢,大哥我還在吃飯呢!”何兵也沒去理會他那副仿佛驚掉下巴的表情,隻讓王誌堅看看這是什麼東西,王誌堅瞄了一眼很鬱悶地說:“你近視了還是老花了?這一破碗有啥好看的。”何兵看不把事情緣由告訴他他是不會上心的,就把今天發現這破碗的事情給王誌堅說了一遍,聽的他也是眉頭緊鎖,搞不清這破碗怎麼在那裏。
聽完何兵說清了來龍去脈之後,王誌堅一口喝完杯子裏剩餘的酒,放下杯子拿起碎片便去廚房裏舀水清洗起來。王誌堅用手摳掉碗底的一大塊泥後就把碎片放在盆裏洗了起來。
在洗的時候王誌堅也在細細打量著這上麵的華花紋,跟何兵一樣,也是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不過他倒是多發現了一樣東西,被泥蓋在碗底竟有兩個字,當時被泥遮住何兵並沒有看見。王誌堅看到後也沒來的及細看,就跑進來給何兵看,兩人一看,這兩字是繁體字,何兵知道這兩字是“年製”,這種文字他在曆史書上見過,估摸著應該是早清時的文字。不用何兵說,這兩字王誌堅也認識,好歹也是教語文的,文史不分家嘛。
兩人看了之後,都明白這碗底的另一半寫的就是這碗產生是的年號,隻可惜不能夠知道。
碗看完了,兩人又接著喝酒。“這要是隻整的說不定還真是個大古董,真是的,怎麼不撿個整的回來。”王誌堅小小的喝了一口道。“你以為我不想啊,”話鋒一轉,何兵接著說道:“你說那裏怎麼會有這東西呢?那河上遊會不會還有啊?”
“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們去看看?”
“嗯,這主意不錯,那我們星期天去看看,今天星期五了,明天準備準備,後天去。”
兩人就這麼敲定了主意,又喝了幾杯,三盤菜也悉數掃光,兩人都喝的暈乎乎的,何兵搖搖晃晃地回家去了,王誌堅酒勁上來也睡意大起,東西也不收,碗也不洗就穿著衣服爬上床呼呼大睡了……
根據兩人約定,早上到鎮上去會合,然後一陣疾走,大約一個半鍾就來到大家遊玩的地方了,到得地方兩人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一會兒,並想想怎麼找找。看著河的兩岸大約有三四米寬的草地,然後就是灌木叢和樹林,而且越往裏樹林就越密,兩人還真有些茫然,不知道從哪找起。
兩人坐在那裏喝了幾口水,休息了大約十多分鍾,何兵提議兩人就沿著河灘接著往上遊走,王誌堅也實在沒招,就跟著一塊走了。走了老長的一段距離兩人什麼也沒發現,這裏河段地勢明顯在上升,準確來說兩人就是在走上坡路。
路越來越難走了,原來河岸有的三四米寬的草地也漸漸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凹凸不平的石頭。此時已是烈日當頭,兩人都是汗流浹背,王誌堅這時誌一點也不堅了,想打退堂鼓,可何兵老不死心,讓再走走看看。
此時的路更加陡峭了,兩人幾乎是手腳並用往上爬,河水流的很急,在有些地方還形成了一個個小瀑布,兩人感覺到現在好像在天王山的山腰上了,自己就是在爬山,其實兩人沿著小河的確爬到了天王山,隻是離山腰還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