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你來了。”菅家社長遍坐在辦公室內側的一個大桌子旁，正在看著一份報紙，此時整個公司裏似乎隻有他一人在。
“社長您好……”我向著菅家社長微微行了一禮，然後走近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來得真早啊，李桑。”菅家社長對著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還不是開工的時間，其他人都還沒有來呢。”
“第一天上工，自然要來的早一些。”我解釋說道，“我不希望給社長您留下我是個愛遲到的家夥這種印象。”
“不過你來這麼早可是沒有什麼事幹啊。”菅家社長說道，“我本來是想安排你今天跟著原田君先見習一下的……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啊……”
“沒關係，請您隨便指派一些活給我幹吧。”我也回應道，“就算是打掃衛生什麼的也無所謂。”
“這樣啊……”菅家社長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先熟悉一下環境也好，畢竟我們這一行有時候也蠻不方便的。那麼，李桑，昨天因為要為你們進行麵試，抽調了一些人手，結果前段時間拍攝完後的一些殘局還沒有清理幹淨，先交給你的話沒有問題吧？”
“就交給我吧！”我用力說道。
“很好。”菅家社長站起了身，“跟我來吧。”然後帶著我朝著二樓走去。
一上二樓就是一個走道，走道裏有三四個門錯落著，菅家社長帶我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一推開門，我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小跳，這正是我以前看過AV中的經典場景，簡單的純色粉刷，除了一個沙發和一張床外便沒有其他的家具了，還有一些類似是箱子之類的事物，不過被用白色的布遮蓋了起來。
“一般不是要求太特殊的房間，或者是外景，我們都會在這幾個房間裏進行拍攝。昨天是有一場拍攝的，不過為了下午給你們安排麵試回憶，拍攝完後沒有怎麼收拾便早早地結束了。”
聽到菅家社長這麼說，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終於在一旁的一個箱子裏放下了一些淩亂擺放著的情趣玩具之類的東西。
“第一次工作就從簡單點的地方做起吧。”菅家社長笑著對我說，“昨天拍完之後，沒有做分類就匆匆地收拾起來，那裏一旁的箱子裏是分類裝好的道具，請李桑你將這箱裏的東西重新整理好吧。”
看著箱子裏那些各式詭異玩法的道具，我吞了口口水，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了，那麼隻能接著做下去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社長。”
“那麼交給你了。”菅家社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就轉身離去了，隻留下了我一個人在這個曾經進行了那個啥和這個啥等亂七八糟玩法的房間裏。
我第一個工作，便是整理情趣玩具，真是奇妙的展開……
3
最常規的跳蛋，按摩棒之類的就不用提了，我竟然還在那個箱子裏麵發現了許多我根本沒有見過也叫不上名字來的東西。
看著那些造型奇詭獨特的道具，我拿在手中觀摩了許久，努力地去想象了一下它們究竟會有怎樣的作用……然後我可恥的石更了。
雖然一箱子看起來很多，但是真要收拾起來的話，就算是我一個人，大概也就是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搞定的吧。不過因為對著某些奇特的道具進行了些詭異的聯想，最後我還是花了近乎一個小時才將那些道具們分類整理妥當。
等我從二樓下來之後，辦公室裏麵已經坐了五個人了。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麼我就來幫李桑介紹一下吧。”菅家社長對我說道。
我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除了昨天麵試時見過的三位外，還有其他兩人也在場，他們也都打量著我。
“堂本あやめ（梢）和大塚駿兩位李桑昨天就見過了吧。”菅家社長說道。正是昨天麵試時的那兩位。那位美女應該就是堂本小姐了，聽菅家社長這麼說，似乎我昨天認為她是女優的這種想法想岔了，大概也是普通的員工吧。
“堂本小姐，大塚先生，請多關照。”我向那兩人行禮說道。
那兩人也都向我回禮問好。
“還有另外兩位。”菅家社長接著介紹道，“馬場圭太，原田大。”
馬場先生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身材頗為壯碩，一直板著一張臉。原田先生看上去倒是比我大不了多少，應該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紀，長了張頗為俊俏的臉，一直笑嗬嗬的。
“馬場先生，原田先生。”我也向另外兩人行禮。
馬場對我點了點頭，原田倒是揮著手朝我問了聲好。
“原田，李桑就交給你來負責了，記得多教他。”菅家社長先對著原田說道，然後又對我說，“原田也是新人，作為正式員工為我們工作剛滿一年。不過工作上的事基本上都能擔當了，而且你們都是年青人，應該比較能合得來。”
“交給我好了。”原田笑著對菅家社長說道，然後又走到我麵前向我伸出手，“李桑，我們一起努力吧。”
“給你添麻煩了。”我也連忙握住了原田的手。
“好了，原田君，李桑。”菅家社長又說道，“今天Araage社的女優四元彩愛要來我們這裏，我們先去布置一下場地，原田君你就帶著李桑去把四元接過來吧。”他扔給了原田先生一把車鑰匙。
“沒問題。”原田接過鑰匙，然後對著我笑道，“走吧，李桑，我們開工了。”便後直接出了門。
“啊，好的。”我連忙跟著原田走了出去。
“今天就要拍攝嗎？”在車庫裏我坐上了豐田大麵包車左側的副駕駛位上，對著一旁正在打火的原田問道。
“嗯，AV的拍攝周期向來都是很短的，一天基本就可以完成拍攝，後期的剪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有時候經常會出現一天趕好幾場的情景呢。”原田解釋道，然後將車開出了車庫。
“剛才提到的四元彩愛……聽社長說好像是其他公司的女優嗎？”因為看來原田是個相當好接觸的人，我不禁放開了許多，將方才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嗯，她是隸屬於Araage社的一個二線女優，偶爾也會被我們借過來協助拍攝。我們Twinkle社畢竟隻是個小公司，專屬的女優還是比較少的，有時候隻能用別社的女優了。”原田解釋說道。
“啊，那麼男優呢？”既然要拍攝AV，總不能光要女優，男優也是必須的，我便又問道。
“男優就不一樣了。”原田有些無奈地笑了笑，“AV裏麵，基本上男優是沒有什麼地位的，除了少數幾個知名人士能夠出頭之外，基本上都是不重要的，要拍攝時，隻要隨便聯絡幾個就好了。如果是更不重要的汁男優的話，甚至連來這裏的旅費都是不給報銷的。而女優就不一樣了，比如我們要去接的那位四元小姐，也隻是一個DVD銷量過萬都難說的二線女優而已，但是我們還要專門去接送的。”
一路上，我又向原田問了幾個在意的問題，然後得知了原來菅家社長早年還開過餐飲店，可惜效益很差倒閉了，後來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然又搞起了AV事務所，雖然小了些，但是好歹也能盈利。
而我一直特別在意的堂本小姐，以前竟然是公司的專屬女優，後來過了女優的黃金年齡段，便不再拍片，轉而做起了公司裏的員工，因為以前的拍攝經驗，所以幹起協助拍攝的工作來也十分得心應手。
“其實堂本小姐的AV在公司裏的片庫還有保存。”原田說道，“你要好奇的話回頭我可以給你找找看，不過我覺得你要是確實想要看的話，最好能提前知會堂本小姐一聲，不然要是將來相處起來可能會尷尬的。”
4
一開始說是去接四元小姐，我還以為是直接開到四元小姐住的公寓或者是Araage社的本部，結果沒想到原田竟然將麵包車停在了一家家庭餐廳前的停車場裏。
“原田先生，這是？”我有些奇怪地問道，難道他還想請我吃午飯嗎，時間還有點早吧……
“差不多了，等一下就好。”原田這樣說道，然後拿起了手機，編輯了一個郵件不知道發送到哪裏去了。
過了一會後，我突然聽見身後的車窗玻璃響了響，轉回頭一看，是一個拿著手機的女孩。
“抱歉拉，剛才換衣服花了點時間。”那個女孩拉開了門坐進了車的後座上，朝著原田和我說道，“辛苦你了，原田君，啊……這位就是新人桑嗎？”
“嗯，沒錯，這就是新人君李桑。”原田笑著對那個女孩點了點頭，又對我說道，“李桑，這個就是四元小姐了。”
四元小姐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有著一張稍微有些肉感的娃娃臉，看上去年齡大概剛剛二十歲，或者還要小一些，當然，十八歲以上是肯定的，公司裏的人總不會明目張膽地就幹那種非法的事吧。此時的她身著一身印花T恤和短褲，看上去就跟我在學校裏見過的那些女同學沒有什麼兩樣。
“李桑，請多指教了。”四元小姐先是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突然露出甜甜的笑容向我伸出了手。
我連忙轉過身，從前排的座位縫隙中也伸過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哪裏，我還是剛剛打這份工的，應該是請四元小姐你多關照才是。”她的手軟軟的，我一時有些走神。
“四元小姐你剛才是……在那裏打工嗎？”我的眼睛瞥了瞥一旁的家庭餐廳。
“沒錯。”四元小姐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是上早班的，不過剛才已經跟店長請過假了。”
“這還……讓我有些想不到呢……”我一直以為AV女優裏，除了**外，即使是兼職工作，也會都隻是涉及風俗業的工作，比如泰國浴啊，夜店的陪酒小姐啊之類的。
“拍AV雖然也能賺些錢，但是卻不是長久之計。”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四月小姐神情微微一變，說道，“我總要為以後打算吧，將來要找別的工作的話，履曆表上總不能隻寫一個AV女優吧。”她的笑容似乎有些苦澀了。明明還隻是個剛剛成年的女孩而已，竟然會想這麼多複雜的東西……看來AV女優這個職業似乎也不是難麼容易擔當的。
“這種兼職也好。”在啟動了車，上了路之後，原田在一旁突然輕聲地對我說道，“AV女優的期限一般也就是一兩年而已，如果不是大紅大紫的話，基本上很快就會從業界中被淘汰的。而不少女優就因為失去了這份工作收入，又不習慣幹其他的，就隻能下海去當應召女郎之類的。四元小姐能夠主動兼職其他的工作，將來脫離了AV界後，想來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也會很容易吧。”
我隻能點了點頭，AV界對我來說畢竟還是太遙遠了，雖然我已經參加了AV事務所的打工，但是我隻會是一個短暫的過客，而且還是一個外國人，也許其中的苦澀我永遠也不會理解吧。
“所以說。”坐在後麵的四元小姐突然說道，“以後用空的話，要來這家餐館照顧我的工作哦，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啊，不過絕對不能給其他店員說我另外還有拍AV的兼職，不然工作可就不好辦了。”
“一定……”我在前麵應道。
不過就在原田將車快開回到Twinkle社時，我突然響起了衝繩小子拜托我的事，便連忙對後麵的四元小姐說道，“對了，四元小姐，能不能給我一個你的簽名呢？”
“啊……”四元小姐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我的問題有些太過突兀了，“李桑你……”
“不是我不是我！”我連忙說道，“是我的大學同學，他聽說我在這裏打工，就拜托我向那些女優們要些簽名的。”
“這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又不怎麼有名，DVD的銷量也……”四元小姐有些遲疑。
“拜托了，我想那家夥能夠拿到四元小姐的簽名一定會很高興的。”我想起了衝繩小子答應我的神戶牛肉火鍋，連忙將自己的姿態都放低了。
“好吧……”遲疑了片刻之後，四元小姐終於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原田說道，“那麼原田君，一會從片庫裏拿一張我過去的DVD出來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