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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聲明一下,這是一個有歧義的標題,不可否認,我是個無恥的標題黨,但是在這裏我還是要做下解釋的。
說是拍AV,其實我並沒有參與到真正的拍攝工作中,我既不可能是男優也不可能是導演。我在這裏要講得,是我在一個AV事務所裏打工時的故事。
故事的內容是根據零散的日記和我那並不可靠的記憶構成的,就當是小說好了,請不要太在意其中的合理性。
然後……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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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在東京讀大學的第二年時的事了,大學的名稱請恕我不能明說,隻能說是一個並不為國人說熟知的二流大學,雖然可能在國際上的排名比國內的絕大多數高校高出很多,但是比起東大、京都大、早稻田之類的又遠遠不如了。
我念得專業是比較不那麼熱門的食品化學,不過倒是不那麼擔心將來的就業問題,因為家裏已經幫我早早地聯係好了工作,就等我上完學後直接去了,當然這份工作跟食品化學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在日本念大學更多的還是為了混一個國外的文憑。
第二年春假後,因為懶得回國,我便打算整個假期都待在日本,順便到處好好玩玩,來到日本兩年後,除了東京近郊的富士山外,我基本上就沒有去其他地方玩過了。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我的生活費不大夠了,如果隻是一整個假期都躲在學生寮裏靠著杯麵和兩三百日元一斤的特價雞肉活的話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隻要開銷再大一些,就負擔不了了。而我又不大好意思再向家裏要錢,於是假期打工就成了我的一個選擇。
大部分在日留學生都會通過打工來補貼生活,我也有過幾次經驗,說起來,在日本打零工的工資倒是出乎意料的不少,據說高時薪的打工也是造就日本社會這麼多尼特族的一大原因。
不過我畢竟還是外國留學生,真正高時薪的工作還是比較難找的,我在學校裏的商店裏買了一本打工雜誌後,便開始了一次次的麵試。
說起來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嬌生慣養的,純粹的體力活我還是比較無法接受的,其中就包括了留學生最常幹的中餐館洗涮類。還有比如搬運工之類時薪比較高的工作。
我參加的幾次麵試裏,交通協助管理直接在麵試時就被刷下來了,快餐店讓我等消息後便沒有了回音,倒是一家24小時便利店店長的同意我做夜班店員,可惜因為那裏距離我住得學生寮太遠了,晚上不好搭電車,所以我隻能放棄。
後來還有多次麵試,隻不過成果基本上都不怎麼理想,想幹的不合適,合適的不想幹,一下子差不多一個星期都快過去了,結果我還沒有找到滿意的打工。
到AV事務所去幫工這一點我還真是沒有在意,隻不過是憑著慣性按照打工雜誌上的崗位去試試。在看到那個公司的業務下寫得是“成人電影”這樣的話之後,出於某種想開開眼界的念頭,我也就打算去那裏看上一眼。當然,那時候我絕對沒有抱著要在AV事務所工作的念頭。
這個事務所的名字……出於某些顧慮,就暫且稱其為Twinkle社吧,位於多摩川一帶,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AV事務所一般都會開在涉穀新宿千代田之類的繁華區,結果沒想到竟然差點都跑到川崎市去了……不過還好,這裏離我住得學生寮的距離還算不遠,步行加電車的話,快一點說不定也就不到一個鍾點就可以搞定了(請不要通過這種路線來推測我的大學,事先聲明,既不是東都大,也不是駒澤大)。而且走首都三號涉穀線的話,去往涉穀也很方便。
Twinkle社開在多摩川沿岸的一個二層樓內,看上去頗為窄小。當天前去麵試的,算我在內,一共有五人。
自然,五人都是男性,有我這種二十歲出頭的年青人,也有看上去差不多能有四五十歲的中年癡漢。好吧,說是癡漢可能有些失禮了,但是在我看來,抱著在AV事務所工作的男人,可能心中都會有那麼一些エロ(色情)的念頭,雖然也來參加麵試的我並沒有什麼立場評價他們。
麵試大概進行了一個半小時,我是最後一個參加的,其他人在麵試完了之後,還沒有打算離開,都等著所有人完畢之後聽取錄取結果。
我進入麵試用的辦公室後,先是慣例地朝著裏麵的麵試官鞠了一躬,然後坐在了他們對麵的靠背座椅上。麵試官有三人,其中看上去像主管的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留著一頭大概隻有不到三四厘米的短發,戴著一個黑框眼鏡,不胖不瘦,麵相看上去倒是比較有些學者氣息,乍一看還真比較難相信他是幹AV這行的,另外一個男子年齡跟他也差不多,留著一個略長的披肩發,體態偏胖,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太突出的地方。唯一讓我很驚訝的是,三人中竟然還有一個是女性,而且還是某種意義上的美女,看上去大概將近三十歲左右,頭發編成了發髻紮在腦後,體型比較嬌小,長了張相當可人的瓜子臉,化妝也是恰到好處,屬於讓人看了一眼後比較難忘記的那種類型。到現在我還記得當時她身上穿得是一個白色T恤陪牛仔褲。
我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那個女子一眼,我的第一反應便是她可能就是一個AV女優,畢竟是AV事務所,讓一個女優也來參與麵試的話也是說的過去的。不過我也沒有敢多看太多,害怕留下什麼奇怪的印象。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他就是Twinkle社的社長菅家仁,然後跟我確認了我提交上去的簡曆。
“外國人願意幹這行工作,倒是少見啊……”菅家社長先是翻了翻我的簡曆,“是ooxx大的在校生,離這裏也不算太遠。”接著他又看著我問道,“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臨時工作,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對於這份工作的觀點是什麼?”
“那個……”當時我也沒有抱著能在這裏工作的念頭,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說辭,也就勉強回答說道,“在我們國家……色情業是違法的,所以對於我們的一般觀念來說,幹這種工作似乎是不怎麼體麵的,不過我覺得既然來應聘了,那麼無論是什麼工作,我都會努力的……”
“光努力可不行啊……”菅家社長又說道,“你平時看過AV嗎?”
“日本的AV業是全世界都知名的。”我回答道,“雖然在我們國家色情也是違法的,但是隻要是當代的年輕人,似乎都或多或少看過些,當然,來源也隻能是網絡下載了……”然後我又說了我知道的幾個AV公司和女優。
“都是國外注冊的**片公司啊……”菅家社長似乎是苦笑了下,“果然這種類型的比較受外國人歡迎啊。”接著他又問了我一些其他方麵的問題,我也盡量做了回答。
過了些時候,菅家社長又問了最後的問題:“那麼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李桑,你是怎麼看待拍攝AV的女優的。”
我聽了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過在場的還有一位被我疑似為女優的女性在,我就盡量地用比較善意地語氣道:“AV女優也隻是個職業而已,我認為拍攝出來的內容雖然都是色情內容,但是並不代表女優就是**或者放蕩的。也許這個職業不是可以誇耀的,但是至少,每一個拍攝的女優都是在為自己的工作而努力。”
當然,原話並不是這樣,但是大意還是不會差太多的。
麵試結束了之後,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後,麵試時另外的那個中年人走了出來,宣布了最終確定的人選,出乎意料的是,我竟然被選中了。
2
說起來,我一開始並不打算在AV事務所工作,但是在得知了自己被聘用了之後,糾結了大約五分鍾之後,我決定接受這個工作。
其實這個工作的時薪並不高,一小時大約隻有一千二百日元左右,如果我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找到接近一千五百元的打工,隻不過一種特殊的好奇心讓我選擇了留下來。
看過AV,但是卻從來沒有看過AV是怎麼製作的,如果能對這種工作了解一下的話,不光是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而且就算將來回國了,也會有了相當不錯的談資的。
回到學生寮後,我將找到了在AV事務所的工作一事告訴了我的隔壁舍友,一個沒有放假後還住在學生寮的衝繩小子。那家夥在琉球群島那偏僻地方待得怕了,就算是放假了也不願意回去,他的想法似乎跟我一樣,都是先找一個打工幹著攢夠錢後便打算去北海道找熊搏鬥。
衝繩小子的打工是比我早三天找到的,是在荒川旁的一個工地做搬運工,工資很不錯,就是每天回來後累得跟死狗一樣。我常想著照他那樣不要命,估計在找到熊之前就自己先掛了。
在聽到了我的打工場所是AV事務所後,衝繩小子突然變得比我還要興奮了起來,明明之前還是在公共澡堂洗完澡後的死人樣,結果差點一下子蹦得老高。他立刻從公用的冰箱中取出了一瓶養樂多遞給了我,然後接著用一種男性的獨特曖昧語氣問我:“怎麼,那個……如何?”
我不客氣地喝著他遞給我的酸奶,然後有些無奈地回話道:“什麼如何啊?”
“李桑,你清楚的。”衝繩小子大大咧咧地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你既然找到了AV事務所的工作,自然是AV啦,你一定在拍攝現場看過了吧,怎麼樣,親眼看見女優在眼前那個啥果然比較那個啥吧。”
“你才那個啥呢。”我一下子喝完了那瓶養樂多酸奶,然後對著他歎了口氣說道,“我隻不過是今天剛剛確認了工作,正式開工還要等明天呢。”
“什麼啊,你就不會今天就要求熟悉一下工作嗎?”衝繩小子遺憾地說道。
“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幫工而已,也許工作場所是特殊了些,但是也不至於想你想得那麼曖昧吧。”我對衝繩小子的妄想抱怨了一句。
“太甜了。”衝繩小子無所謂地笑道,然後又接著問道,“對了,你工作的那個事務所叫什麼名字來著?”
“Twinkle社。”我回答說道,“我當場看了下,似乎不是什麼大公司的樣子。”
“喔,竟然是那個。”衝繩小子摸著下巴頗有意味地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的確是個小公司,但是作品在圈內的評價還算不錯,我在衝繩時也曾經租到過這個公司的作品呢。”
“我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你有這方麵的愛好啊……”對於衝繩小子能夠隨口說出那麼小的公司我表示了震驚,“而且你在衝繩時還未成年吧,你究竟是怎麼租到的!”
“不重要的地方就不要太糾結了。”衝繩小子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用不用我給你找幾個你們公司的作品來觀摩熟悉一下,明天開展工作起來也比較方便嘛。”
“多謝你了……但是觀摩就免了。”我連忙拒絕道,“工作上的事我明天去請教一起工作的前輩們就好了。”
“切……”衝繩小子似乎是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不過他馬上又振作起了精神,對我又說道,“那麼明天開始後,你遇到了女優了之後,記得幫我要一份簽名,回來我會報答你的。”
“這種事……”我有些為難地說道,“而且你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報答我呢,總不會又是養樂多吧?”
“拜托你了。”衝繩小子異常嚴肅地對我低頭說道,“我在工地的打工發了工資後,我會請你吃牛肉火鍋的,神戶牛肉!”
見到衝繩小子這麼堅決,而且幾個月裏葷菜隻吃過雞肉,撐死偶爾一頓學校的豬排飯定食,嘴裏麵差點都淡出個鳥來的我終於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盡量……”
衝繩小子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放我離去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菅家社長提前已經跟我說過了,工作是隻用穿平時的便服就好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服裝要求,我便拿出了洗得挺幹淨的一套黑色外套穿了起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像學生之後,遍匆匆地搭上了通往多摩川的電車。
來到了Twinkle社的辦公樓後,我先是敲了敲門,然後說了句“失禮了”,遍將門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