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身上的血液似乎在逆流,湧上大腦。
“娘子,你……你這是做什麼?”
難道和他想的一樣,她忽然想要他?
東方顯為這個可能而感到竊喜。
季無憂依舊沒吭聲,隻是圈著他勁腰的手臂收緊。
東方顯受不了了。
後背貼著的柔軟,那溫熱的體溫,還有他熟悉的淡淡的體香,無一不在摧毀著他脆弱的自製力。
手覆上腰間的手,他輕輕掰開,再轉過身,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著身前的人。
“娘子,你……”
季無憂直接用行動昭告了她的心,腳尖踮起,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
東方顯感覺大腦一熱,什麼都不想管了。
不想管季無憂是在浴室見到了蟲子或者老鼠嚇到了,還是被阿一他們下藥了所以才會這麼熱情,直接彎腰將她抱起,直奔大床。
雙腳快速走動時,他催動內力將季無憂的濕發烘幹。
將人放到床上後,手指輕輕一挑,身下的人就徹底展露在他眼前,鳳眸染上灼熱的溫度。
他匆忙解開自己的衣衫,就覆了上去。
情意正濃時,忽聽季無憂紅豔豔的唇瓣間溢出他的名字,不是東方顯不是那個,而是“阿顯”。
他腦子裏轟然一聲,俯身吻住那雙誘人的唇。
有些事,不需要言明。
他心中已然明白……
五月初五,邯鄲城裏熱鬧極了。
不單因為今日是端午,還因為今日是東方顯迎娶季無憂的大日子。
王府前大擺流水席,城中百姓無論富貴貧寒,送不送禮,都可以去吃。
兩人的婚事從去年拖到今年,城中百姓算是見證了他們的好事多磨,所以到場祝福的人是真不少。
這事要放在以前絕無可能,邯鄲城裏沒人不怕逍遙王,躲著他都來不及,怎可能跑他府上祝賀?
可蒼月能有今日,他功不可沒。
他和季無憂在永定智退北齊大軍,他和他府中的一眾高手大敗東方祁的刺客的故事,早已傳遍蒼月四方。
更有眾多說書先生,將他和季無憂的故事編纂成話本子,隔幾日就會在茶樓酒館這樣的地方說上一遍。
在蒼月百姓心中,他就是一隻脾氣傲嬌了一點的王爺而已,人其實不壞。
“換席!”王府門前的長街上,有人高聲吆喝。
很快就有人將那一排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收拾幹淨,重新擺上新鮮的美味佳肴,還沒用膳的百姓們隨即入席,八人一桌。
“駕!”驀然,從長街兩頭的巷子裏,傳來策馬聲,不多時,兩撥人同時在王府對麵的民宅前停下。
百姓們好奇地探頭看去,就見從幾輛馬車上下來一群衣著華麗的人。
當中一人紅袍加身,姿態雍容,一雙桃花眼不笑也動人,看得席間一眾還未出閣的少女們一陣春心蕩漾。
他的身後,跟著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容顏幹淨氣質靈秀,他人往那裏一站,便似春暖花開,天地都變得柔軟起來。
兩人對麵的馬車上下來的人,無論五官和氣質都透著粗獷狂野味,與他一同下車的,還有兩位美貌婦人,容貌各有千秋。
白蘇看見對麵的人,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