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結隊的士兵衝進貧民窟,把大量的原住民從藏身之處裏揪出來,拷上雙手栓成一條線,被機甲成批成批的拖著帶走。正如之前所說的,老人,小孩,婦女都沒有被放過。哀嚎之聲響徹天際。
在那一刻,原住民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晉都人的名字:白伽珞
魔鬼一樣的白伽珞。
“讓白伽珞和海因萊茵上校一起下地獄去吧!”
“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傷害她,有什麼衝我來……啊!”
槍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地傳進一個不起眼的窩棚裏,那個窩棚掩藏在好幾層的垃圾下麵,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士兵可以發現。帶頭的軍官騎在馬上,陰沉地注視著一切。
他是一個典型的庫羅斯軍官,出身軍人家庭,重視榮譽,並且不懂幽默。
此時的他穿著漆黑整齊的軍服,一絲不苟,連勳章佩戴的位置都可以精確到毫米。嚴謹到死板,也正因為如此,無論什麼樣的命令才能被毫無走樣的執行下去。他監視著周圍,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但很快地,他便發現了搜查的盲點。
“下士,帶一隊人打開那個垃圾堆。”
他的命令立刻就被執行。五個士兵掀開了垃圾堆,露出一個窩棚簡陋的門。那個門是那樣的簡陋,隻是隨便用幾塊木頭搭起來一個框架再蒙上一塊破布,士兵正準備破門而入,卻未曾想到,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從中走出一個普通的女孩。全身髒兮兮的,穿著破舊的衣服。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女孩,懷裏抱著一個髒兮兮的小熊娃娃。這個孩子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憲兵的麵前,不逃也不退。有士兵粗暴地走過來推開她,這個孩子反而湊上去咬他的手。
“怎麼回事?”軍官叱問道。
“報告中尉,有一個小老鼠妨礙搜查。”
軍官聽完,縱馬來到少女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女孩抱緊了小熊。她的身體在發抖,卻依舊倔強地擋在那裏。如同雕塑一般沉靜。盡管在庫羅斯人眼裏這隻不過是螳臂當車一般愚蠢的行徑。
“走開。”少女低聲說道,聲音不大,聽上去卻非常的可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居然要求整隊庫羅斯軍人走開?膽量真是大的可以。
士兵們立刻圍了上去,舉起槍抵著她的腦袋。少女厭惡地看了軍官一眼。那眼神裏含著一絲莫名的無畏,軍官看著她的眼睛,心中微微一跳。那並不是弱者麵對強者時所表現出的勇敢,而是……一種另外的東西。一種他捉摸不透的,居高臨下的,無所畏懼。
“有意思。”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小姑娘,“倒有一些庫羅斯人的勇敢。”
他回過頭去,問周圍貧民:“你們有誰知道她的事?有誰說出來我或許可以放了他。”
那些被捕的原住民一聽到有這樣的機會立刻爭先恐後地想要搶答,但不少人話到嘴邊卻噎住了。
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確實沒有誰真的了解她,她很厲害,沒人敢招惹她,給抵抗組織工作,似乎是個孤兒。除了這些,所有人都對她一無所知。
哦對了,她還是殺掉林紅雨的罪魁禍首!她把苦難帶給了我們!
“我想起來了!她是……”有人想到這些,便再也記不得她是一個孤獨的女孩這樣的事實,立刻抱著報複和仇恨的心態脫口而出。然而話還沒有出口,少女扭頭瞪了他一眼。一股殺氣瞬間讓那人身上一哆嗦,他明白如果就這樣把她的事告訴那些庫羅斯人,她立刻就會殺掉他。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這個人竟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軍官非常地不耐煩,抬起手就是一槍,那個人就這樣無辜倒地
“想好了再說,時間就是生命。”
說出是死,說不出也是死。
“長官,她是個孤兒。”有人終於顫聲回答道,此時為的僅僅隻是保命而已,“以拾荒為生,和別人幾乎不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