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陳碧晴想了想,“我是猜的。”
“總之雒陽方麵對這件事非常困擾。他們覺得如果讓庫羅斯得到了耀晶大炮,對世界和平都是一個威脅。因為現階段並沒有任何手段能抵禦這種恐怖的武器。他們做夢都想招安白伽珞。但如果有一天他們醒悟過來白伽珞是不會被詔安這一點以後呢?”
“一定會除掉他的。”
“說得對,所以我想如果有那麼一個人能在關鍵時刻保護他一下,倒是最合適不過。”
“哈?”陳碧晴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無論從立場還是過去的恩怨來說,都不應該會聽到這樣一句話。
“隻是說說。”大督師綠珠輕描淡寫地說,“而且你既不認識他,也沒有興趣不是?”
“別介啊。”陳碧晴立刻還嘴,“我覺得挺好的呢。”
“到時候再說吧。”大督師綠珠擺了擺手,“小家夥,今天和你聊的很開心,我倒是知道了不少事情。”
“那如夢令號……”陳碧晴急切地問。
“到時候再說吧。”大督師還是這句話,“你的想法我已經知曉了。”
接下來,她扭頭對秘書說了幾句,安排了一下住處。
“你就暫時不要回黃鶯那裏去了。留在城裏住一晚,然後就出城吧。我想你也不甘心半途而廢不是?”
“為什麼?”陳碧晴感覺其中略有一些奇怪。這不合常理。
“我有我的理由啦。”大督師綠珠笑了笑,“黃鶯那邊我會去和她說的。你也不想被她責罰吧。”
提到責罰兩個字,陳碧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技師長黃鶯她一不打二不罵,但是如果不開眼惹了她不高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打發去當什麼測試員。她有的是新東西,而且一樣比一樣坑爹。比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熄火的飛艇、根本搞不清楚子彈會從前麵還是會從後麵射出來的火槍、還沒丟出去就會爆炸弄得自己一身綠的手榴彈——還tm洗不掉。
然而更坑爹的是,一旦你對這種事情有了心理準備,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等一旦放鬆了心理警惕,立刻就被拉去試驗場。
真是讓人想一想都覺得惡寒的經曆。
“好……好好好……”陳碧晴連聲答應,因為她實在是沒想好如何向技師長黃鶯解釋她身上發生的事情。
“那你就跟她走吧。我也想稍微靜一靜。”
“姐妹,請跟我來。”秘書如是說道,這可能是白伽珞頭一回被叫這樣的稱呼。隻有帝國長女和帝國長女之間才能這樣叫。而平時,一般是這樣叫她的。
“那家夥”還有……“無名者”。
此時此刻的陳碧晴忽然覺得,耳邊聽到姐妹這兩個字,是多麼的美好。那是她做夢都想聽到的兩個字
陳碧晴跟著秘書匆匆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大督師綠珠一個人。她靠著自己的桌案,手扶著桌沿,腦中回想著從陳碧晴口中說出的那些話。
“這背後的高人不少啊。”她暗暗感慨,雙手捏緊著桌沿,卡卡作響。
“真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在大督師綠珠煩惱萬分的時候,太陽在庫羅斯已經升起了。白伽珞的薩爾茨堡大學一行一無所獲。他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那塊毯子被疊的整整齊齊擺在床頭。白伽珞心想不好,該不會已經察覺了吧?他連忙推開門,連衣服都沒穿好,然後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那女仆站在門口,把自己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