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溪流 113 所謂玩火(1 / 2)

然而不湊巧的是,這套東西對曾經在新瓦格納呆過的陳碧晴來說,簡直是吃飯喝水一樣輕車熟路。就在她逃離現場的那個當口,在頭腦裏已經開始翻譯那段文字了。把畫替換成顏色,然後再轉化為單詞拚合成句子,就是這樣的一番話。

“青萍先生台鑒:昔日書信已有月餘,今形勢尚好,不日饑渴會聚神都。此皆仰仗先生之指點。餘外尚有何策望不吝賜教。又及:陳氏似已生疑,周知。”

“媽的,老大真是天才。”在心中翻譯轉化完成後,她不禁這樣感歎道。那真是由衷的佩服,發自本能的佩服。

這簡短的兩行文字和技師長黃鶯的推論竟然分毫不差。能做到這點的要麼是同謀,要麼就是智技過人,顯然陳碧晴覺得應該是後者。

那麼問題就來了,青萍先生是誰?

帶著這個疑問,陳碧晴消失在夜色中。然後第二天,認識她的人忽然發現,這個陳碧晴似乎已經找不到蹤影了。老兵協會的人在吳洲港四處尋找,結果隻換來技師長黃鶯的一紙說明。說陳碧晴已經被大督師綠珠敕令召回長安。

“這個家夥罪大惡極,我們既然找到了她,當然有義務捉她回去。你可知道大督師綠珠本來已經下了禁足令,她是偷跑出來的,而且還和叛徒林紅雨的逃脫有關係,不當場擊斃已經是最大的寬宥了。”

以上是技師長黃鶯的說辭,那時她正在被完全封閉的如夢令號外回答那位前艦長的問題,在她的身後,帝國長女操縱著巨大的畫皮機甲在來回搬運著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集裝箱,足足有十數個之多。

在外人看來,她們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一切都是保密的,外人根本進不來,連站在遠方的樓頂眺望一眼都不行,因為早就算好了高度,連天台都有人遙遙看著,所以根本不知道裏麵在弄些什麼。

正如這個世界對帝國長女這個組織的了解一般。

而這個時候,誰都不知道——可能技師長黃鶯除外——帝國長女陳碧晴已經悄悄地踏上了前往神都雒陽的旅途,她要趕緊,但又不能非常快,最好是比這班郵車早一天到達,她想看看,究竟誰是這郵件的收件人。

也是同一天,在雒陽的某社交晚會上。

“哦?這西方人什麼時候閑的這麼蛋疼了?”一個一襲白裘的小姐聽了一個剛剛從弗朗機回國的一個駐外武官的講述,不禁用開玩笑的語氣這樣說道。甚至顯得有些粗俗

她本得表現得比別人更嫻靜更優雅,不然不足以讓家人放心,但聽到這樣的事情,真是實在忍不住了。

“王小姐,您這話雖然粗魯但也不無道理。”那個武官無奈的說,“洋人這段時間以來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天到晚扯什麼耀晶耀晶,仿佛不提耀晶就不時髦了一樣。您知道弗朗機科學界最熱門的話題是什麼麼?”

“是什麼?”這位王小姐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設法用耀晶和馬匹結合,再造中世紀的騎士。”

“噗……”王小姐差點要把口腔裏的紅酒噴出來,但萬幸是忍住了,“這真荒唐。”

“誰說不是呢?這耀晶再怎麼說也隻是一塊石頭,石頭和馬匹有什麼關係?而弗朗機國居然有人當真,就算是耀晶與馬匹真的結合了,那和人有什麼關係,怎麼就騎士了?頂多就算是帝國長馬嘛。”

“先生你有點過分了。”王小姐小聲說著,然後偷偷指了指邊上,在不遠處,還有帝國長女和晉都高管相談甚歡,也不知道聽見了這裏的對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