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敏芝瞧見她那張臉配著一副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模樣便覺暢快。
她翹起手高貴地撫了撫鬢發,趾高氣昂地走了。
等到她都走沒影了,鬆蘿才站起身來。
身後的挽青一臉心疼地看著鬆蘿道:“娘娘真要去數花嗎?這園子裏的花怕是要數一天才數的完。”
鬆蘿說,“數,當然要數,這是側妃娘娘的命令,我當然要數個清楚。”
話落鬆蘿便開始站在烈日下數起了花。
一直數到趙擎回府鬆蘿還沒有數完。
趙擎到了花溪院沒見到鬆蘿,問了花溪院伺候的人才知道早上鬆蘿去了太子妃那兒就一直沒回來。
既在謝佳琳那兒,趙擎也不再過問,便回了禦風居處理今日送到東宮的折子。
到了晚上他叫鬆蘿過來服侍,去叫鬆蘿的太監很快便回來了,說是鬆蘿病了,今日不能再過來服侍。
趙擎問:“怎麼又病了?”
太監道:“說是奉儀今日在花園裏數了一天的花,過了暑氣。”
“數花?”
“是,花溪院的人說,是……側妃娘娘讓奉儀數花,需得數清楚園子裏有多少花奉儀才能走。”
趙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汪福海瞧見趙擎的表情,站出來小心翼翼道:“殿下,奉儀的病才好不久,今日又過了暑氣,怕是難受得厲害,殿下不如去看看?”
趙擎思慮片刻,起身便朝花溪院去了。
趙擎到了花溪院,鬆蘿正在喝藥。
聽見太子殿下到的通傳聲,鬆蘿立刻放下藥碗跪在門口迎接。
趙擎快步朝她走來,伸手將她扶起。
“既然不舒服就不必行禮。”趙擎道。
鬆蘿柔聲道:“多謝殿下憐憫。”
趙擎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
她今日真是在烈日下麵曬了很久,往日雪白的臉頰上此刻多了兩團紅暈,看著嬌俏又可憐。
趙擎問:“找太醫來看過了嗎?”
鬆蘿點頭,“看過了,妾身已經喝過藥了。”
“苦嗎?”
鬆蘿望著趙擎說:“剛剛覺得很苦,現在看到殿下就不覺得苦了。”
趙擎指腹輕撫過鬆蘿的臉頰,“她讓你數你就數,傻不傻?不知道派人來找孤?”
鬆蘿偏頭蹭著他的手心,唇邊揚著甜笑,“她是側妃娘娘,是殿下的妻子,妾身不想你因為妾身的原因跟側妃娘娘吵架。”
趙擎看著她道:“阿蘿,人要是太過懂事就不會被看見。”
鬆蘿一怔。
趙擎一把將她抱起,鬆蘿訝異地摟住趙擎的脖頸,可憐巴巴地看他。
趙擎道:“奉儀這個位份不適合你。”
“殿下……”
“讓你做良媛好不好?”
鬆蘿心口猛地一跳。
太子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訓、奉儀,奉儀品階最小,良媛是除了太子妃跟側妃良娣最高的品階。
鬆蘿慌張地問:“殿下,這樣可以嗎?”
趙擎將鬆蘿抱到床上,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吻著她,將她推到床上。
屋內的奴婢們見狀全都退了出去。
趙擎垂眸打量著鬆蘿說:“今夜伺候好孤,就沒什麼不可以的事。”
鬆蘿眼睛裏迸發出亮光,她勾住趙擎的脖子,主動獻上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