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錯,這裏就是有不同色的顏料點著的木頭骰子,有木頭的牌九,有手掌大小的葉子牌賭二十一點、梭哈。它們的發音都沒有和上一世有所不同,說它背後沒有柴玉龍的同類,柴玉龍會信嗎。
他還真就信!因為這是他找的第四家賭場了。每天在酒吧中聽他們說哪裏哪裏昨天誰誰誰又大贏特贏,跟賭神上身似的,將人的心勾得癢癢的。那個不常見麵的黑鐵哥還提議他去長長見識玩兩把,被他拒絕時還挺詫異。
誰說異界人民創新意識差,最早的那家異軍突起的賭場背後的人不知是誰,反正沒人去惹,但是它的新玩法沒過兩天就被全城普及了。而且骰子的玩法還被弄出了更多花哨的玩法,每天宵禁打鼓時,就好像世界杯足球那樣壓錢的玩法就開始了,就是數字特殊的組合賠率更大。
一個“耳聰目明”在輝煌城有門路的能被金錢引誘的人,是柴玉龍的目標。他隻想知道這裏誰是那個第一家賭場背後的主人。哎呦我操,當時在酒館正喝著酒,突然就聽到一聲怪異的異界發音版搖骰子和打牌九,激動地柴玉龍直接就噴了。雖然是剽竊,但是好歹改個名字好吧,這麼**裸的挪用,你是想紀念上一世,還是想吸引“同類”的人來找你啊。
經曆了蘇珊的刺殺,柴玉龍已經不對自私和狹隘的人類抱有團結互助,像是美國兄弟會或者骷髏會那種精英結盟模式抱有希望了。就像是看同人,自己隻喜歡看單主角那樣的。一旦想象兩個人穿到同一個世界中,因為認為對方會改變劇情和不合自己心意的幹擾破壞自己的計劃,那必定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像是和蘇珊的一公一母。遺憾的是顯然女人和男人的思維不同,她寧願殺了自己也不願站出來攤牌合作。也怪自己,一直沒有早點主動說出來。
在自己犯了殺人罪逃跑時,輝煌城這裏可是有人很惦念自己啊,出的賞金比國家的賞金還要高三倍多。為什麼一定要自己死,是我殺人的事情嚇著你了,讓你認為我是一個危險恐怖分子嗎,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我素未謀麵的“同類”。
在利益的麵前,政治團體一定會握手言和攜手並進共同開創美好的未來。個人雖說不能一笑泯恩仇,但是說開了你給我點賠禮意思意思,我說一聲緣分啊,咱倆就揭過這一茬子,還是一起在異世闖蕩的好盟友。
但是沒有門路的柴玉龍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隻好找個有門路的來問一問。出於不想被對方先知道自己的考量,柴玉龍打算單線蒙麵聯係。
索維爾,一個混過社團,開過小賭檔,當過麵粉二道販子,做過有組織哄抬物價的奸商,放大錢運營高利貸的人進入了柴玉龍的視野中。
他也算是傳奇人物了,八歲開始混社會,到了二十八歲既沒死也沒坐上頭目大哥職位,什麼都做過又什麼都沒成功。每天亂逛亂晃的不務正業,就想攀附貴族做個管家,上人家門前自薦。結果因為消息靈通成了給各個商人主動送情報的金耳朵,現在娶了妻子生了孩子後就將人家給踹了隻留下六歲的孩子,隻因為妻子管的太嚴。
他昨天在烈火男人酒吧中說後天沒時間,給別人的解釋是今天會來這裏玩一晚上,在骰子那裏果然就見到了他。
時間還很長,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柴玉龍可以一直跟著他,但是柴玉龍沒那個耐性。
裝著小押兩注,都沒贏,柴玉龍嘟囔著換了個桌子。他嘟囔著從索維爾身邊走過時,左手狀似不在意的一抬,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沒有人看到被扔下的五六隻蚤有四隻攀附到了索維爾的後背。
別以為異界生活多麼的新鮮和刺激,這裏的生活環境很差的。即便是柴玉龍這種有現代清潔意識的人到了這裏,也不得不屈服於大環境每兩個星期洗一次澡。在自己的床鋪上偶然能見到虱子等寄生蟲,不過什麼都是一種習慣。
蚤這種寄生於狼的寄生蟲,長約三毫米,要不是晚上自己進入假寐狀態偶然間放大狼的身形,還真不知道它們身上居然還有這種能傳播人獸共患病的小東西。
最後它們當然是光榮的當了柴玉龍的試驗品,現在它被放到索維爾的身上,起碼一公裏內自己能夠大致感覺得到它們的位置。雖然不能精確地控製它們的行為,比如驅逐著讓它們從衣服慢慢鑽進身體表層,但是當個定位器卻是足夠了。
吵鬧的人群在那裏聲音沙啞的喊著大小,柴玉龍在牆角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休息。從胸口掏出一本書來,捧著借這燈火通明的賭場的光看書。這個世界的語言中書和輸可不同音,所以在賭場看書也不會有輸的眼睛通紅的賭徒打他一頓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