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龍向前探了探身子,壓迫性的動作和露骨的話令這位小姐向後傾了一下身子。看到她保護式的姿勢,他更加大膽的深深地吸了下鼻子,仿佛在空氣中嗅著什麼,閉上眼睛滿臉陶醉狀:“我仿佛在您身上聞到了挺拔的高山上,那抹迎著陽光開放的高山雪蓮的清香,冷冽不屈,這就是您的性格麼。”
閉著的眼睛下嘴角微微上挑,他在心中得意的想:這下這個擾亂了我看書心境的討厭女人,心中如小鹿亂撞的該羞澀的滿臉通紅的走了吧。
一股氣息吹拂在他的臉上,溫暖濕熱,卻將他嚇了一跳。他向後直立起身子,睜開有些驚恐的眼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臉,朱唇剛才就要貼在了他的臉上。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繼續呢,你的誇耀讓我感到很開心榮幸呢。”女人認真不解的微微歪歪頭,讓柴玉龍以為她是要來真的。“況且今天我很有空,這裏人太多了,我可以單獨和你呆在一起聊聊天嗎?樓上有很多空房間。”
“啊?哦,好……當然好的,我也很榮幸能認識你並且和你再仔細的聊聊。不過我家裏的妻子在等我回去,我說好馬上回去的,我要走了,再……哎呀,再見!”柴玉龍慌亂的站起,嘴唇急促的吐出各種下意識的話語,既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慌亂的答應。漲紅了臉的他在心中隻知道怒罵:這個異世界的女人們不都是矜持優雅高貴知性的嗎?眼前這個不要臉的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慌慌張張撞到一個人,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腳下不停的向前走去。果然自己果斷有力的反擊是正確的,他確實是一個雛兒。還想用那些從書上學來的東西對付我們女人麼?我剛剛好看到你在借書簿上的書名了,《做俘虜女人的男人》——紅?紅。沒有見識經曆過戀愛的小夥子,你還嫩點。她咯咯咯的坐在圓凳上暢意長笑。
重活兩世,處男就是處男。不管在心中多麼的認為自己看淡了所謂的愛戀,根本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但是當遭遇到這種事情時,他還是熱血上湧燒的腦子都糊塗了。
我他媽怎麼這麼失態。大不了不就是在一個見了兩次麵的放蕩女人身上交出自己的第一次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害羞的每個娘們爽利!柴玉龍,你今天真是丟盡了你自己的臉!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定下神來的柴玉龍在心中極度鄙夷怒罵著自己,但是燒紅了的臉還是沒有消退下去。
將身上唯一的大錢一枚銀幣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砰地一聲:“我押大!”心情處於煩躁不耐,正對自己作自我批判的柴玉龍衝動的將銀幣壓了下去。重重的拍打桌子聲和大喊聲仿佛能宣泄壓力一樣,讓他感到一陣痛快。
荷官將蓋子揭開,居然真的是大。感到了一枚銀幣變兩枚銀幣的喜悅,柴玉龍不等荷官搖骰子就又拍下一枚銀幣:“還大!”
情緒化的人類極易受到煽動,當周圍所有人都說一件事的時候,你很難不也陷入到那種狂熱的氛圍中。例如大|躍||進,例如歌唱會,例如這時的柴玉龍。
躁動不安的心隨著骰子的搖動聲激烈的跳動,對結果的期待與恐慌甚至想讓柴玉龍收回自己的銀幣說一聲我不來了,但是那種緊張的刺激感讓他一動不動,隻是呆呆的看著荷官要搖玩骰子,慢慢地揭開蓋子,喊一聲:“大!”
“哦唉!”圍觀的人發出一聲歎息,像浪潮一樣擴散著。柴玉龍開始連中三把,贏了三枚銀幣。這次他直接下了三枚銀幣在小上,有不少人認為今天他的運氣很好,跟在他後麵也押注小。但是他的好運氣沒有持續下去。
揪了揪前襟,感到悶熱呼吸困難的柴玉龍轉身撥開圍觀的人群。雖然他沒輸沒贏,但是一種疲憊心累的感覺還是充斥了他的心頭。
他討厭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剛才一把全上打的就是不管輸贏都要走的念頭。現在他如願以償的輸了,到了該走的時候,他卻又感覺舍不得。
聽著身後的砰砰的拍桌子聲,那些辛勞了一天的賭徒,在學著剛才柴玉龍的動作將一枚枚銅幣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令荷官大喊:“拍爛了要賠償的!”柴玉龍笑了笑。
這就是賭博的魅力,巨大的緊張刺激感和患得患失的心情令人腎上腺素大量釋放,這種激素是如此有趣,永遠讓人喉頭聳動著咽下口水濕潤幹咳的喉嚨,直接間接的影響著其他眾多的激素的釋放,令人不論輸贏都有快慰舒爽的感覺。當然如果贏了的話那心頭的滋味就更是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