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大老爺終於派人送來五十萬兩銀票。
白清湄如約將白元義放了,白元義臨走前說道:“下個月的家族比試,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白清湄點頭:“嗯。”
她這副冷淡的模樣好似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裏,白元義惱怒的說道:“到時候若是我贏了你,你要歸還這五十萬兩銀票。”
白清湄抬起眼,打量著麵前的男子,語氣依舊淡漠:“為什麼要還給你?”
白元義說得理直氣壯:“你打敗了我要買命錢,我打敗了你自然也要錢。”
白清湄一笑:“嗬嗬,也對,你們家辛苦賺錢也不容易,節省一點總是沒有錯的,既然我用這法子賺你們的錢,你們自然也可以這樣。”
這番話落在白元義的耳中,滿是嘲諷之意。
聞言,他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之色:“反正你別忘了,若我贏了你,這五十萬兩銀票你要歸還給我。”
白清湄點點頭:“好。”
白元義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生怕白清湄不答應他。
白清湄聳聳肩:“下次你輸了的話,我不會再要銀子了,我直接要你的命!”
白元義愣住了。
白清湄冷聲道:“快走吧,不要等我改變主意。”她掃了一眼手中的五十萬兩銀票,“在我眼裏,這就是廢紙一堆!”
聞言,白元義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本想說幾句狠話,可是一想到他敗在白清湄的手中,那些狠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最終,甩了甩衣袖,怒氣衝衝的離開這裏。
白清湄盯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隨即將手中的銀票交給玄霜,叮囑道:“收好了。”
說完,回屋修煉。
夜晚,涼風習習。
白清湄入定修煉,小狼蹲在她身旁,假寐。
忽然,小狼猛地睜開眼睛,豎起兩隻耳朵,它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用腦袋蹭了蹭白清湄。
白清湄亦是睜開眼,對小狼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寂靜的夜晚,那刻意放慢的腳步聲顯得十分的輕微。
隻聽見“咯吱”一聲輕響,窗欞被人輕輕推開。
白清湄眸中映出那張柔美的俊臉,少年灼熱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她,飽含相思之意:“湄兒。”
難道他是來捉小狼的?
白清湄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床榻,懸著的心落地,小狼已經躲起來了。
白清湄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身上:“大哥,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對於白元仁的到來,白清湄表現得很驚詫,也帶著些許疑惑。
白元仁溫暖而有力的手緊緊抓住白清湄的胳膊:“我當然是來看你,湄兒,你知不知道這一個多月我過得有多糟糕?那天,聽到你吞金自殺的消息,我都快瘋掉了。”
回想起那個時候,他依舊心有餘悸。
他說道:“幸好老天爺有眼,你第二天就醒了。看你的那一刻,我懸著的心才落到肚子裏去。”
這人大半夜來她院子裏就是為了和她敘兄妹情義的嗎?
白清湄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的胳膊。
她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敷衍,眉宇間也滿是疏離之色:“大哥對湄兒的關心,湄兒銘記在心。”
白元仁好似沒聽出來她的不悅之情。
他喋喋不休說道:“當時想立馬就來這裏看你的,但是母親說莊子裏出事了,要立馬動身去莊子裏除魔獸。豈料這一去就耽擱了一個多月,直到現在我才有空來看你。”他擔憂的看著白清湄,“湄兒,你不會怪我吧?”
白清湄很想對他說一句話,其實你來與不來,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大房的人她沒一個看得順眼的,更何況來的人還是與原主有些糾纏的白元仁。
白清湄搖頭道:“大哥說笑了,你來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可能怪你?”
白元仁神色一喜,然,看到白清湄那清冷的眸子,他臉色僵了僵。
他哀怨地說道:“不,我知道你心裏怨我。那天,是我一時衝動,在花園裏親了你的臉頰。你被我嚇到了,才動了輕生的念頭。而這些天我又沒有陪在你的身邊,你心裏肯定特別的難受。”
咯噔!
白清湄的心猛然一縮,打了個激靈,心裏泛起一陣涼意。
白元仁說的這番話就好似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激起層層水花。
驚人的消息,驚人的秘密。
白清湄都想指著老天爺罵,我靠,怎麼什麼狗血的破事都讓我遇到啊?
她是他堂妹,他們是血親!
他怎麼能對她生出這種不為世人所容的不倫之戀呢?
而且,她臉上那麼大一塊紅色的疤痕,整張臉看著既惡心又猙獰,他到底是有多眼瞎,才會看上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