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沏了一壺茶給她:“小姐,若是你許他符咒,就算你讓他殺了白清鎖,他也會下手的。”
白清湄將杯中的茶水一口飲盡,好奇的詢問道:“這符咒當真有那麼神奇?”
玄霜很肯定的點頭道:“小姐,在扶風國有一種特殊的職業,那便是符師。符師能夠將天地間的元力凝聚成為特殊的符文,而這種符文又因其各自的構造不一樣,從而擁有不一樣的能力。有符師將元力凝聚成符文,刻畫在一些材料特殊的紙張上,就形成了符咒。比如有人將一套劍法用符文銘記在符紙之上,當你使用符紙時,你整個人就好似被附體了一樣,自然而然的懂得那套劍法。當符紙上的元力用完了,你又會回到你先前的狀態。”
這符咒倒是與巫咒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巫咒也是那樣,可以用巫力將一些祝願或者是詛咒刻畫在特殊的符紙之上,巫師可利用符咒進行祝福或詛咒。
白清湄咬著唇,巫術與符術有關係嗎?
玄霜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白清湄,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小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白清湄神遊的思緒被拉回來,她臉頰上染上一層緋紅:“當然有在聽,你說符師很厲害的嘛。”
玄霜翻了一個白眼,哭喪著一張俏臉:“我說小姐啊,你能不要把我當成白癡一樣來敷衍呢?”
白清湄忙賠罪說道:“好啦,我錯了。”她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玄霜,“喏,口渴了吧?來吧,喝一杯茶潤潤喉。”
玄霜還真有點渴了,她毫不客氣的接過茶杯,飲盡杯中茶水,又道:“其實我也不太了解符師這個職業。”
白清湄忽而發問:“玄霜,有些事我想問你,我希望你不要隱瞞我。唔,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要欺騙我。”
玄霜心裏生出不詳的預感,總感覺白清湄準備了一個大坑給她跳:“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
玄霜臉上的那抹擔憂之色自然瞞不過白清湄的雙眼,她笑著問道:“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身為巫女的白清湄深諳問人的心裏,問人問題得從簡單的問題入手,待到那人一步一步失去警惕的時候,才能開始問自己想問的問題。
玄霜鬆了一口氣回道:“說實話,我跟在你身邊有十三年的時間了。”
白清湄身子微微顫抖:“真的嗎?看上去你隻不過比我大幾歲,怎麼可能在我身邊那麼久啊。”
玄霜很認真的看著她:“其實我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小姐,自從你吞金醒來,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盡管你偽裝得很好,但是想要瞞過我的雙眼還是欠缺一點火候。小姐,你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她早就知道瞞不過玄霜的,相比於原主,她的改變實在太大了:“我說的這事有點兒玄乎哦。”
白清湄稍稍整理一下思緒:“我吞金自殺之後,體內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纏著我,我被這股力量帶到了一個空間。有點類似於識海空間這種,在那空間裏,我遇到了一位白胡子老爺爺。老爺爺給我灌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知識,我在那裏跟著他學習武術,唔,還有一種奇怪的術法,叫巫術。巫術與符術差不多的,不過比符術要厲害。”
在白清湄的心裏,巫才是最有資格站在世界巔峰的人!
她說那番話之時,臉上微微露出迷茫之色,好似她也不知道那是為什麼:“當我醒來,隻記得夢中的事情。”
玄霜臉色很平靜:“你的意思是你對於現實的一些事情印象都不太深刻。”
她不是在問白清湄,而是平鋪直敘的闡述這樣一個事實。仿佛這樣的結果在她意料之中,隻聽她說道:“小姐,你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問題了。在五年前,你落水後,被救起,你也忘記了很多事情。”
白清湄搖頭說道:“其實我對於五年前發生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喂,玄霜,好像是我問你話才對啊,怎麼變成你問我?真是的。”頓了頓,白清湄也不再繞彎子,直接說道,“你說一說你的事情吧。”
玄霜聳聳肩說道:“這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其實,關於我的事情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這條命是二老爺夫婦倆救的,為了報恩,我才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當然,你或許能看出我的一些端倪。不過,那是屬於我自己的秘密。直到目前,我還不願意提起。小姐,你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了。”
白清湄咧嘴一笑:“玄霜,你是不是很厲害,呃,武藝很高強的那種人?”
玄霜遲疑了片刻,點點頭:“我全盛時期很厲害,厲害的程度不是你們能想象的。隻不過我受到了重創,如今和廢人沒什麼區別。話說你突然問起這個,該不會是想我教你一些武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