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家宴在花好小榭舉辦,這個名字取自於“花好月圓”,這小榭裏的花開得正豔,倒不負那個名字。
很快到了夜晚,繁星燦爛,夜色涼如水。
院子裏的丫鬟有條不紊的將廚房送來的各色菜肴一一擺放好,桌子上的菜肴十分豐盛,看著就胃口大增。
這場家宴是白府眾人期盼的,他們早就對那石盒裏裝著的東西好奇了。
終於,老太爺開了口,說是要將石盒的事情交代清楚。這不,大房與三房的一群少爺小姐們早早就來了。
三夫人的嫡子白元道笑嘻嘻對嫡親妹子白清荷說道:“清荷,你看今晚的菜肴真豐盛。喏,有你最愛吃的香酥雞呢。”
白清紗不屑哼哼兩聲,對白元義說道:“哥哥,幸好我吃了一些再過來的。這些菜肴,真令人倒胃口。”
蘭姨娘娘家非常富裕,她爹娘經常那銀子補貼蘭姨娘。因此,這兄妹倆過著相當奢侈的生活。
白元義配合她說道:“嗯,這些菜肴看著很難下咽呢。幸好我聰明,叮囑容嬤嬤給我準備另外的吃食。”
白元道怕自己妹妹會生出一些自家不如別家好的想法,安慰她說道:“清荷,人隻有懂得知足才快樂。比起大多數人來說,我們已經過得相當幸福了。”
白清荷乖巧的點頭:“哥,清荷明白,清荷才不會和那些人攀比呢。”
她又小聲的嘀咕道:“看他們那長相,什麼山珍海味都吃不下去了,哪還有攀比的心思啊。”
白元道抿嘴笑了笑:“噓,小聲一點,被他們聽到了,又有得纏了。”
白清荷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對了,二姐姐怎麼還沒過來?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上次她醒來,我也沒去看她。哥哥,不如我們找個時間去太白樓慶祝一番吧?”
在白府,這兩兄妹與白清湄的關係還算好的。因為,二老爺與三老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白清湄出事的那一段時間,這兩兄妹跟著三老爺在外麵曆練。前幾天才回到府中,此後,就一直呆在院子裏。
白元道點點頭:“二姐姐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好不容易醒了,是該好好慶祝一番。”
白清紗冷哼道:“切,什麼鬼門關,三哥,你這話也說得太嚴重了!”
那個賤人不就是昏迷蘇醒了唄,有什麼好慶祝的?她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死掉呢。
見那兩兄妹不搭理她,白清紗又冷笑道:“是她自己要尋死覓活的,又不是我們逼她的。還吞金自殺,哼,誰知道她有沒有真的吞金?”
白元仁突然惡狠狠的盯著白清紗,那凶狠的眼神令白清紗一陣害怕:“白清紗,閉嘴!”
這時,挨著白元仁的一位杏衣女子臉色忽而慘白,不停的在咳嗽著。白元仁擔憂的問道:“你哪裏不舒服?”
杏衣女子名為周雪瑤,是老夫人的外孫女。
自打老夫人的女兒白絮兒被周家休了之後,白絮兒就帶著女兒周雪瑤住在白府,這一住就住了兩年的時間。
周雪瑤羞澀的搖頭道:“表哥,我沒事。”
這隻是一個小小插曲,絲毫影響不到白清紗對白清湄喋喋不休的謾罵:“那個賤人的小心思多著呢,我記得前兩個月,她裝出生病的模樣去找母親拿錢。母親可憐她是二房唯一血脈,還送了不少好藥材給她。哼,那賤人居然拿著藥材去倒賣,真真是個沒良心的啊。上次,又裝著吞金,估計是沒銀子花了,想從母親那兒訛銀子呢。”
白元仁記得白清湄有和她說過她染上風寒的事,大夫人送去的哪裏會是治病良藥,分明就是令她致死毒藥!
白元仁自然不能對大夫人發火,因而將怒氣轉移至白清紗:“你夠了!有你這麼說你姐姐的嗎?”
白清紗冷笑一聲:“她才不配當我姐姐!”
這些人之中,大夫人的修為算是最高的。她隱隱聽見老太爺與老夫人說話的聲音,忙叫他們消停一點。免得老太爺老夫人聽到他們說的話之後有什麼想法。
片刻,老太爺與老夫人走入院中。大老爺,三老爺以及白絮兒等尾隨在他們身後。
老太爺剛入座沒多久,大總管就急衝衝的來到花好小榭,俯身在老太爺耳邊說著:“家族那邊來了一群人。”
老太爺眯著眼,怒氣從眸子裏一閃而過:“他們倒是會挑時候來!”
雖然心裏惱怒,可老太爺也不得不起身去迎接家族那邊來的一群人。
他們武陽城白家本家的人口不多,不過一些旁支倒是挺多的。白老太爺當初來到這地的時候,特意聯係了這塊地兒的白家族長,認了親。因此算上平日裏經常走動的旁支係,白府的人口紮紮實實還挺多的。這不,就有不少大老爺三老爺他們的堂兄弟也來了。花好小榭裏站滿了人,他們都對白府挖出來的石盒相當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