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
是的,他就是庶出的能怎樣?想他白家大老爺還不是從小妾肚子裏爬出來的麼?
聽他說話的語氣,是那般的嫌棄他的出身!若是他真與白清鎖成婚,還不得被大老爺欺壓至死?怕是自己這輩子的命都掌控在大老爺手中了!
燕驚痕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情。他知道,要讓在場的人相信他是清白的,必須要拿出真憑實據!
先前,他打算去參加家宴的。畢竟,他一直惦記著木盒裏放的東西,他對木盒的興趣不比任何人要小。
正當走出院子,卻是遇到前來向他賠禮道歉的白清鎖。
白清鎖是單獨前來他院子的,她提著食盒,可憐兮兮的對他說道:“表哥,你還在生我的氣麼?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二妹妹出手的。可表哥你也知道,清鎖、清鎖一直喜歡你,看到你與她親密的在一起,我一時嫉妒就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表哥,你就原諒清鎖那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隨便使小性子了,你就原諒我吧。”
少女撒嬌的模樣讓燕驚痕心裏生出一種飄然之感,渾身舒坦,他柔聲說道:“我從來就沒怨過你啊。”
白清鎖婉約一笑,柔柔的聲音帶著點可憐的意味:“那表哥就吃幾口清鎖做的小菜,喝幾口清鎖準備的桃花清酒吧。”
燕驚痕下意識的拒絕道:“今晚還有家宴,不如在宴席上,我再與你痛飲一番。”
在家宴上,就不存在男女不同席這種做法。一般而言,是每一房的人同坐一起。當然,白家人口不多,基本上小輩們都是坐在同一桌的。
白清鎖當時就撒嬌說道:“表哥,這可是清鎖親自下廚為你做的幾樣小菜,你忍心拂了我的好意嗎?”
其實,燕驚痕還挺喜歡白清鎖的。麵對著美人的柔情攻勢,他很快就敗下陣來,點頭道:“那好吧。”
兩人一起走進屋,燕驚痕在白清鎖的服侍之下,喝酒吃菜。然後,兩眼一抹黑,直接倒地不省人事了。
他兀自回憶當時的場景,而大老爺卻是冷著臉,目光如刀,直直的朝他甩來:“燕驚痕,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難不成你對我的話還有意見麼?”
三夫人本著一顆愛看熱鬧的心思,唯恐這把火燒得不夠旺,加油添醋的說道:“有什麼就說什麼啊。”
燕驚痕深呼吸,頂著巨大的壓力,緩緩道來:“先前,表妹派人請我去她院子。那時候,我正趕著去參加家宴,便說不過去了。不過,不一會兒,表妹她自己就跑到我院子裏了,說是為了前幾天的事情向我道歉。”
燕驚痕對自己的小廝使了個眼色,那小廝從屋子裏提出一個食盒,他又說道:“表妹還特意帶了幾道她做的小菜來賠罪。不過,我吃了幾口菜喝了幾口酒就感覺到腦袋有些發昏。我當時還想著去參加家宴,便對表妹說我已原諒她了。可是,表妹卻強拉著我,又灌了我好幾杯酒。我隻覺得兩眼一抹黑,然後就倒地不省人事。”
在說到“不省人事”之時,燕驚痕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大老爺聽到這番話,怒了:“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沒對清鎖行不軌之事,所以你不想娶她對她負責?”
燕驚痕點頭說道:“不錯,我是不想娶她。我與湄兒有婚約在身,我根本就不會去碰清鎖的。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清鎖在算計我!我酒量雖然沒有到千杯不醉的程度,可我至少能喝十幾二十杯酒。再者說,就算我醉了,我肯定倒頭就睡了啊,我怎麼可能插上門閂?”
燕驚痕眼裏滑過一道幽光:“何況我是修煉之人,淬體八重境界的實力。平日裏睡覺很驚醒,哪怕是喝醉了也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別轉頭,看向被毀壞的屋門說道,“可那道門被毀時,我都沒有清醒過來。嗬嗬,話已至此,我想你們該明白我的意思。”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容七揚起明媚的笑容,說了一句:“你是中了迷魂藥還是中了攝魂術?”
燕驚痕看向小廝手中的食盒,而食盒中擺放著幾碟尚未吃完的小菜以及剩下的半壺桃花酒,咧嘴:“我想我是中了迷魂藥吧。不對,也許我還中了清鎖表妹的攝幽術!”
三夫人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恍然大悟說道:“你說得有道理,難怪她先前阻止三郎去喚醒你。”
大夫人怒道:“三弟妹!”還未等三夫人開口,又對燕驚痕說道,“我是你姑母,今天這事兒我來做主!”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哼,你不娶也得娶!”
燕驚痕聽到這滿含威脅之意的話語之後,笑了:“姑母,你這是要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