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進去很久了。”
“什麼?”皺著眉,冷冷的掃了一眼小護士問道。“她進去多久了?嗯”這個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進去的,到了現在都沒有出來。
“我投資你們醫院這麼多的錢,你們就是這種服務,嗯”祁邵陽挑著眉不悅的問道,如果那個女人在裏麵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小護士被他瞬間沉下來的臉色,還有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一下子哭了出來。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個女人一直拒絕她扶著她進去,不知道為什麼,從病房出來之後臉色就變了,現在又有這樣的一個男人。
裏麵一直沒有動靜,祁邵陽再也等不下去,退後了一步,猛的撞上前去,想要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樣,可是,他的身子剛剛碰到門,門就自己開了。
蘇雨落出現在門口,手還握著門把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跟他錯身離開。
“蘇雨落,你什麼意思?嗯”祁邵陽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女人到底什麼意思,裝作沒有看到自己,自己守在醫院這麼久,自己還擔心她這麼久,隻換來這樣一幕。
“沒有什麼意思!”蘇雨落把他握著自己手臂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祁邵陽,放手!”
“蘇雨落,你不要太過分!”祁邵陽也氣急了,冷冷的說。
“我再過分,也沒有你過分,祁邵陽,你沒有資格管我,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蘇雨落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一邊的小護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對,女的昏迷的時候,男人一直在一邊著急,急的跳腳,好了的時候,就不停的爭執,她又不能退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他們爭執。
“我沒有資格!?”祁邵陽退後一步,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誰有資格,你的情夫嗎?是不是隻有祁邵天有這個資格?”那個男人送她來醫院,阻止他來醫院,那個男人在巴黎的宴會,她忽然失蹤之後,帶她出現在他身邊,在他憂心了一整夜以後。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跟我沒有關係,我不想講!”蘇雨落原本就身體虛弱,也不知道是靠著什麼力氣,站在這裏跟他理論,如果不是看到他跟那個女人出現在外麵的花園裏,也許,她會努力冷靜些,少去計較些。但是,現在她做不到,她的愛情,她的婚姻都是一場鏡花水月,是她自己觸不到,到不了的彼岸。
這個男人不會屬於她,自始至終都不屬於她,她不該再貪戀什麼。
“什麼叫不想講,蘇雨落,你給我說清楚嗯?是跟我不想講,隻想跟那個男人說是不是,?深夜跟你幽會的男人?”祁邵陽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問道,不想講,他倒想看看她想跟誰講,又想講些什麼?
“你放手!什麼男人?什麼幽會?”蘇雨落掙紮著逼他放開手,他的手掌握的她的手腕生疼,卻在聽到他說的什麼幽會,什麼男人的時候,再也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他口中的男人,還有他口中的幽會指的是什麼?在他心裏,自己就是這樣的女人,是他在汙蔑她,還是他在無事生非。
“怎麼?還要我直說嗎?嗯蘇雨落?”祁邵陽貼著她的臉頰,曖昧的喝著氣,卻說著,最殘忍的話語。
“蘇雨落,你怎麼那麼賤?那麼不要臉”
“我滿足不了你,你才會選擇給我戴綠帽子,跟著年輕的男人出去,比我參加宴會回來的還晚,你到底是有多忙,嗯”祁邵陽拉長聲調,問道。
那個晚上,他第一次低下頭來,想要帶她去宴會,想要努力跟她緩和一下關係,第一次打電話給她,但是,她卻不接。
他一個晚上心不在焉,卻在這時看到一個酷似她的身影,他就跟瘋了似的追了出來,可以還是晚了一步,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他隨便找了個借口,回家。
在大宅裏麵,等了好久,才聽到汽車的引擎聲,站在陽台,看著她回來,一步一頓,跟車裏的男人揮手告別,在那樣的夜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想到這些,祁邵陽的心也有一陣陣的痛,但是,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微微眯著眸子,不再看她。
“宴會?年輕男人?”想了好久,雙臂撐在牆上,好讓自己不要摔下去,身體已經虛脫到了極致,但是還是咬著牙扛著,她不要這個男人看到她的委屈,還有她的堅持。、
宴會,男人,蘇雨落的小巧的唇瓣不停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緩緩念著,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那一天,她跟爹地去宴會,剛下車,就看到他跟那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大廳,而且,那個女人還依偎在他的懷裏,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下去,沒有人知道,那一刻,她有多慶幸,那一刻,自己沒有接起他的電話,讓自己再被狠狠的羞辱一次,其實,愛情,婚姻,傻一次就夠了,那個男人不愛她,她也死心了。
她不敢讓爹地知道,不想他擔心,找個借口,離場,爹地,還特意帶她去醫院檢查,然後帶她去吃粥,那些事情,這一生,也許隻有爹地一個人做的到,願意為她做。
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她現在清楚的知道了,在現在這一刻,她的身體虛弱到了這一步,他還可以做的到跟那個女人出現在走廊裏。
“怎麼?不敢承認?還是你現在還在回味,嗯”看著她陷入沉思,遲遲沒有說話,祁邵陽的耐心也耗盡,這個女人還在回味麼?為什麼什麼話都不說,那個男人就讓她那麼開心,就讓她那麼眷戀。
“隨你怎麼想,我不想解釋,你怎麼想跟我無關。”蘇雨落緩緩說著。
“不,是永遠跟我無關,祁邵陽,離婚吧,彼此放過吧!”頓了一下,祁邵陽才補充到,她真的累了,到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