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人所不知的病情(1 / 2)

走過和流暄烤魚的岸邊,再往遠走,我遲疑了,前麵應該有流暄做的機關,流暄給我留下紙箋寫的很清楚,小溪邊外,要小心。要小心,有危險,這是最後一層機關。

我現在還不具備認出機關炸藥的技能,流暄埋下的東西,就連楚辭都找不到,更何況是我。

我走不出去,他們也進不來。在流暄沒有完全好起來之前,局麵會永遠地僵持下去嗎?我走回來,開始看流暄給我的那個製作暗器的圖紙,我拿出懷裏的暗器,按照圖上說的,想辦法打開它。

時間在流逝,我手上的零碎居然讓我癡迷。掌握一樣危險物品的訣竅,就相當於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暗能力,會在危險的時刻,別人沒有防備的時刻使將出來,扭轉整個局麵,在別人臉上看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抱著這個心裏,像所有大隱隱於市的高人一樣,隱藏起自己的某一份才能,在別人輕視你的時候微笑。這就是暗器。凡是暗器高手,都有這個心理。而製造出最精密暗器的人,我轉頭看床上的流暄,那個優雅而美麗,坐在高高座位上的那個人,他本身就是一枚暗器,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在微笑,就算你拿一萬顆心來防備他,都無濟於事,他想做的,一定會做到。

所以楚辭這次一定會失敗。隻要流暄好起來,以他的武功和他手裏的東西,說不定會讓江陵城這最後一批人馬在這山穀裏完全消失。

這幾日是楚辭勝利的唯一機會,從外圍一直攻到這裏來,楚辭大概是這麼想的。可是萬一攻不到呢?這場決鬥還會發生嗎?楚辭是否已經有了第二種方案?如果他一直向前……我站起身,走到屋外,隔不小的時間天邊總會晃一下,空氣裏彌漫著勢必死戰的氣息,帶著血腥味。

我不知道我的感覺對不對,我總覺得楚辭依靠的不單單是流暄舊疾發作的這幾日。流暄他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讓我知道?

他來勢洶洶的病症,偶爾透露出柔軟的話語,仿佛在泄露著什麼。

想了一會兒,我又轉身走了回去,給再次發燒的流暄換了額頭上的毛巾,接著在燈下研究暗器的構造,病挑出一些暗器中的藥粉來聞,我要做的,哪怕是一知半解。

努力了半天,我仿佛找到了拆解暗器的倒數幾步,我要從後向前推理,一直到最後一步才能順利把暗器打開。

我重新把暗器和圖紙收起來,端來一盆水要給流暄擦身。臉、手、手臂和腳都好說,其他地方,白色的巾子托在手裏,另一隻手伸向褲袋,手指勾住,準備拉開又放下,不停地猶豫,還是把巾子放在水盆邊,伸手抱住了流暄。

熱,一個發燒的人能適應的溫度和正常人適應的溫度差別還是很大的,我的汗明顯比流暄的汗要多,濕透衣衫,衣服全部貼在了身上,身體繼續流汗,於是整個人非常難耐,不得已要動動身體。

臉輕輕晃動,嘴唇不小心蹭到一個柔軟而灼熱的所在,帶著許香甜,我愣了一下,脊背上的汗流下來。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比昨晚纏得還要緊,我能感覺到流暄身上的火熱,不小心一動,我的心立即變得滾燙滾燙的,某處地方火熱堅硬貼著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