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細想,流暄已經攬住我的腰,我的思維一瞬間徹底崩潰,我說:“吃完餃子,然後……”
流暄低下頭,親吻我的耳垂,手臂開始加重力度,“然後。”在我耳邊低笑,“我很想你。”伸手緊緊摟住我,我的衣服已經沾了水貼在身上,流暄早就把衣服脫了個精光,兩個人在浴池中,肌膚相挨,整個屋子裏的氣氛立即就變了味道……
在宮裏的幾日,我簡直就要變成豬,劍都沒有練幾回,我常常看著自己的一雙手,為什麼那時候我會想要把自己手裏因為練劍長的繭子洗掉呢?
為什麼那時候我看見流暄就會害怕,恨不得縮進黑暗的角落裏。為什麼我要遺忘自己?現在我把自己找回來了,可是依舊記不得很重要的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因為一件事跑到議事廳去找流暄,一推門,發現流暄和幾位大臣正在確定去西豐國剿滅“流寇”的名單。從來到這片土地,我就買了一些書來看,書上說這裏的女人不準當官、考取功名等,皇帝的女人更不可幹預朝政。從這兩方麵來看,無論怎麼說,我來到這裏都算犯了大忌。可是這屋子裏的大臣們除了有點意外之外,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譬如:憤怒,驚訝。而後死諫,竟然都沒有發生。大家還是各忙各的。
倒是裏麵有一個小公子,看我的眼神有些特別,有些害羞地笑,然後像隻刺蝟一樣抖開自己渾身的武器,轉身繼續和流暄大聲說:“皇兄為什麼不讓我去?”聲音嘹亮,仿佛是威風凜凜,其實誰都能看出來,這是一隻善良直率的紙老虎。
我忍不住笑起來,說了一句大膽的話,“還是讓我去吧!”
小公子轉過頭,看看我又看看流暄,“不行。行軍打仗本來就應該是……”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我抖抖身邊的劍,“要不然這樣,我們比一場,誰贏了誰去。”
小公子有些驚訝,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我揚眉,“你不敢?”
被我一激一下,小公子也揚起和流暄一樣秀麗的眉毛,“那有什麼不敢。”
我笑,“那好,讓所有人給我們做見證。”說著這句話我看著流暄,流暄閃動著眸子回看我,笑笑,說了一句,“還要走?”
我急忙轉過頭,隻要他說出第二句話,我恐怕就要留下。
比試結果不用說,隻過了十幾招就被我拿下,臨了我還讚了他一聲,“武功練的不錯。”
小公子正要發怒,我急忙小聲對他補充了一句,“當年你哥剛到江陵城,武功並不比你好多少。”我說的是真的,若單論武功這裏是不如江陵城的。
小公子的臉“忽”地一下紅了,“那時我年紀還小,並不記得。”
我說:“不要跟你哥說,”偷瞄流暄一眼,賊兮兮地說:“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戰場。”
小公子驚喜地看我。
我說:“我保證。”
回到寢宮整理包袱,我當時隻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走的時候竟然變成了大大的一個,我看著床上的龐然大物無奈地苦笑,看來隻能一個變倆,我和黃劍分開拿了。
流暄回來,我諂媚般地撲上去,拉他的衣襟,然後踮起腳尖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給我多少兵馬?不用太多,我有自家軍,糧餉也可以少給,這樣我們好殺到哪兒,搶到哪兒。”
流暄笑,“這跟土匪流寇有什麼區別?”
我眨眨眼睛,“搶‘流寇’也犯法?”笑了一陣,兩個人都看著彼此,誰都不說話,我低下頭,晃動著流暄的手指,“我會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