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對子母鬼則還是保持著最初的安靜,從電視開始播放畫麵開始,他們就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我知道你們的遭遇,也知道這一切都不怪你們。”小可望向他們,“是你的丈夫請一個邪惡的道士做了法,讓你們死後也不得安寧,但是你們畢竟也做了那麼多錯事,也該受到應有的處罰,畢竟那邊是不會跟你們講人情道理的,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心理準備。”
她說完不在看那個漸生迷惑的字母鬼,對著詹藤輕輕點了點頭,而早有準備的詹藤掐動法決,把那個字母鬼的魂魄強行分開,然後用引魂決把她們送了到了她們該去的地方。
“至於你...”小可再次看向巴色的魂魄,“詹藤,你常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死亡隻是開始。”
“對啊,對於善良的人而言,死亡是另一種開始,就像一種植物的遷移,從一個葉片到另一個葉片,會有新的重生。而對於你這種惡貫滿盈的人而言,死亡是受罰的開始,正義的審判,無盡的懲罰,永久的贖罪,那些無盡的煎熬你跑不開也躲不掉,除非你真心悔過,否則就算轉世也說不定會淪為牲畜,讓你處在你曾經對別人舉起屠刀的驚恐下永無寧日,會讓你覺得灰飛煙滅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麵對沉默的魂魄,小可結案陳詞完畢。
接下來就是等待,直到地平線發白,陽光就要來臨。
巴色的魂魄開始躁動不安,誰都知道鬼是不能曬太陽的,可現在招魂幡所在的方位,卻是迎接第一縷陽光的位置。
陽光是多美好的東西,當它從地平線升起的那一刹那,就有著無可比擬的萬丈光芒,它的清明可以把每一個陰暗的角落掃除幹淨。
可對於見不得光的東西來說,陽光又是那麼可怕,因為它的光亮預示著他末日的來臨。
“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們!”原本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的魂魄開始發出絕望的哭泣和哀嚎。
美麗的晨光裏,陽光漸漸挪了過來,並開始變得刺目了,小可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就好像要把這陽光擁入懷中,而另一邊慘叫、悲鳴卻響個不停。
“繞了我吧!我錯了!請在給我一次機會!啊...”
可花圃中的三個人誰都沒有動,就連平時最軟心腸的小可,此時也沒有任何表示。
陽光超過圍牆,漸漸觸到招魂幡的頂部。幡是金屬的,巴色的魂魄被被火燒一樣痛叫著,如果他的心中還有信念還是可以咬牙忍耐,可如今所有的心理支撐都已經崩潰,他軟弱的隻剩下求饒了。
太陽繼續升高,大自然的力量是不會因為人的意誌而做出任何轉移的,隨著陽光升到招魂幡的一半,巴色的魂魄已經縮到幡的最下麵,而且已經喊叫不出了。
“這個方法隻有女人想得出來,讓鬼曬太陽。”陳勇逗小可,心硬如石的他此時也有一些不忍,“所以說不能惹女人。”
詹藤轉身看了一眼早已經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可,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上前把幡收起來。
“放了他?”陳勇問。
“誰說放,讓他灰飛煙滅豈不是便宜他了。這個魂魄的魂根徹底傷了,做不了惡了,所以還是把他交到應該去的地方吧。也讓他接受一下中國陰司的審判。”他看看已經縮回原裝的幡麵,“還有得他受呢。”
“行嗎?”
“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規則,別忘了,死亡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