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絨側過身子,半坐在床沿,伸手從胸口的衣襟內摸出一隻赭黃色牛皮紙包。
狼王擋在門前,小絨聽見他不容置喙地命令屬下道:“你們在外麵候著,先說,可不許動那小丫頭呐,我一會再叫你們。”說完又咧嘴色迷迷地笑起來,壓低了聲音,道:“不要急,兄弟們人人都有份。”
直到那做老大的插好門閂回過頭來的時候,小絨已經輕巧地打開了紙包,從裏麵拾起一顆乳白色的東西,送進嘴裏。
“美人在吃什麼?”吃什麼都沒關係,關鍵要乖,要聽話配合才好。
狼王走過來,坐在小絨身旁,順勢抱起她放在自己膝頭上,摟過來親了兩口,手腳利索地開始替他脫衣服。
“糖。”小絨果然很乖,不僅不見掙紮反抗,還十分情願地順著狼的意思,脫下兩件外裳,隻餘下一件青石色半袖小衣。他一雙白玉般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眼神中風情萬種地望著他,湊過去在狼耳畔吹了口氣,柔聲道:“官爺也嚐嚐?”說完竟主動獻上紅唇,唇瓣親昵研磨中,小絨微微開口,用舌尖將方才含在口中的白色物體送入狼口。
“唔……”美人殷勤炙熱,兩人仿佛幹柴烈火一般糾纏在一起,狼貪婪小絨香甜誘人的紅唇,貪婪他嫻熟誘惑的激吻技巧,又不好意思扭頭將美人喂進自己嘴裏的‘糖’吐出來,隻好囫圇往肚子裏吞了下去。
他了吞下去,熱吻也便結束了。
小絨一把推開他,站起身來,輕柔地一顆一顆將被他解開的衣扣又重新扣上,然後拾起滑落在地的兩件外裳,撣了撣,漫不經心地往身上穿,穿好之後,又掏出手絹,十分仔細地一下一下拭擦著嘴唇,就連塗抹在上麵的口紅也一並被擦得幹幹淨淨。
起初狼還一頭霧水,直到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也出不了聲,並且開始頭昏眼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已經著了道。他看見小絨擦好了嘴唇,靠過來,將他平放在床上,脫了鞋,展開被褥蓋好,又從懷中摸出另一條疊好的絹子,覆在他的臉上。
絹子上溢出濃鬱的迷香味兒,狼掙紮不得,又不能控製自己呼吸,隻覺得小絨的微笑越來越甜美溫柔,眼前越來越黑,半晌,終於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小絨笑了笑,取下絹子重新疊好,又掏出一張牛皮紙細細打包,然後重新放進懷裏去了。
不殺他,是因為後麵往白起將軍府邸傳旨,還要借這具軀體一用。
隻不過也隻有他了,其餘六名隨侍絕不能留下,趁早一網打盡誅之而後快。
小絨收拾妥當,轉身開了門閂,探頭向侯在門外六人招呼道:“官爺之前似乎喝多了一點,旅途又累著了,一沾床便睡過去了。”說著,還體恤地側身讓過,一邊請他們進來一探究竟,一邊伸手持手絹掩了唇,故意遲疑道:“奴家雖有心侍奉,卻又不好意思打攪,一時拿不定主意,還請各位爺指教。”
六人拿懷疑的眼神琢磨著小絨,其中還進來兩人伸手探了探老大的鼻息,挺正常,就是睡熟了的模樣。於是眾人不便打攪,領著小絨出來,掩了門,商量起接下來該咋辦。
雖說已經證實老大的確是睡著了,可眾狼究竟對小絨不太放心,怕她是不是背地裏使了什麼手段?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小絨提出個主意:“官爺既然不放心奴家,不如一起進來,我一介弱智女流,真要使什麼手段,又怎可能同時應付得過來?”說這話的時候,他低眉順眼,模樣嬌俏秀美,神情間清純至極,將少女身上那種宛若精靈般美好的氣韻展現得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