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的通知書終於來了,他考上了本碩連讀的中醫大學,程平知道自己可以考上,完全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他現在完全沉浸在中醫的典籍中,沉迷於疾病辯證,整天就知道往孔大夫那裏跑。不過程木清兩口子可是高興壞了,他們村裏也好,鄉裏也好,出的最有學問的人也就是一個專科生啊!程木清馬上叫回來弟弟和妹妹,準備祭祖,在家裏的庭院擺了流水席,這是程家的長子嫡孫,光耀門楣的大事,程風清、程水清都備了很厚的紅包,不但如此,還得出力,幫著招呼客人,程平沒有回來,程路也沒有回來,她要去孔大夫那裏,時間對於一個勤奮的人來說,永遠都不夠用。
郭鳴最近很消停,沒有過來打擾程路,也沒有聽見他惹了什麼事,程路覺得他真的改邪歸正了。上午的第二節課間操過後,程平剛剛回到座位上,就有人來和她報告了。
“程路,你快點去看看吧!好像是郭鳴和張延打起來了。”
“打架?”
“對啊!好像是彼此看著都不順眼,要打架了。”
程路心裏感歎,雄性從來都是在爭鬥,為了擇食權,為了交配權。程路很無奈啊!難道誰打贏了,就可以得到程路嗎?轉過頭對朋友說道,“由他們去吧!”
很快的,又有消息傳了過來,郭鳴把張延給打了,要知道郭鳴以前可是經常打架的,有善於交友,手下的‘兄弟’自然也多,所以郭鳴是不會吃虧的。
其他人也都不難猜到郭鳴和張延打架是為了什麼,大家比較好奇的是程路的動作。可是沒有想到程路根本和沒事人一樣,該看書看書,該寫作業,就寫作業。
“程路,門外有人找你。”
“來了。”
程路心裏猜想也許是郭鳴或者是張延,可是出了教室,她就愣住了,心也突突的跳個不停。是上次來找程路的那個人,就是幫著曾全捎信兒的那個人,
“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最好還是消停一點吧!不要讓全哥傷心。”
那人應該也要畢業了吧!他的態度很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在警告程路,程路心中雖然無愧,可是別人誤會也是很不舒服的。那人沒有再說什麼,他一伸手,攤開掌心,程路這才看見那是一條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一顆子彈。程路把它攥在手裏。這樣的感覺很奇怪。仔細的想一下這個曾全,可是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他的麵容呢?心中隻記得那樣悸動的感覺。將子彈項鏈握住手裏。其實程路也想過要和那人問一下曾全的下落,可是然後呢?然後又該如何呢?她還遠遠沒有到愛上他的地步吧!
到了晚自習下課之後,程路聽到了最新的消息,郭鳴又糾結了一夥人,打算要堵住張延,程路已經很生氣了。這些男生總是這麼的幼稚,讓人無法苟同。
眼下看來她真的要出麵了,又想到剛剛有人還警告了自己,程路就是更是火大了。程路冷漠的走到了郭鳴所在的班級,正好有幾個男生還沒有離開,在班級的教室裏偷偷的吸煙。程路二話不說,直接就問,
“郭鳴去哪裏了?”
“嗯...好像是操場後麵。”
幾個男生也有點吃驚,程路知道這件事對於男生來說不會是什麼秘密的。匆忙的走下了樓梯,往後麵的操場去了。這裏一片漆黑,接著教學樓裏亮光,可以看清的地方並不遠。程路是順著聲音走過去的。等到了近前,果然可以影影綽綽的看見張延和郭鳴。還有幾個也不知道是誰的幫凶。他們也發現程路來了。郭鳴背對著程路,一時間還沒有發現。還是別人提醒他的。
程路走到近前,淡淡的對張延說道,
“你先回去吧?”
程路的聲音很冷,張延也聽出程路是生氣了。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郭鳴身邊的人要上去攔住他,可是被郭鳴出聲製止了,並且讓他們的先離開了。
程路不理他,開始往回走,郭鳴就跟在後麵,等到了有點亮光的地方,程路才停了下來。
“你這樣不幼稚嗎?”
“我看他不順眼,想教訓他一下,不行嗎?”
郭鳴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吃醋才找那個家夥算賬的,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承認自己輸給了那個家夥。
“你這樣做很幼稚,知道嗎?你能改變什麼?除了讓所有的人看笑話,除了讓所有人都議論你的失敗之外,就隻能讓我看不起你?”
“看不起我?我做這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嗎?”
郭鳴也顯得很激動,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在教學樓裏已經有人探出頭來看了,是一些住校的同學,他們晚上要在這裏學習的。
“你真的是因為我嗎?不是因為別人的言論傷了你的自尊嗎?不是因為你不甘心嗎?不是因為你想做給我看嗎?我早就對你說過,你命中容易招牢獄之災,你不容易在學業上成功,看來 我真的不該高看你,你除了做這麼幼稚的事之外,你就注定了要一事無成。我看還是讓幹爹趕緊給你找出路吧!整天的呼朋喚友,不會有出息的。指望你,還不如培養一下你妹妹吧!希望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