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 ‘狗神’(1 / 2)

一隻蟑螂可以無視,程路也不會怎樣,可是突然爬出來一群,程路就是想要掩飾,也反應不過來,真的被嚇到了,惡心到了。不是程路有看不起什麼人,情況太突然了。

程路這樣一喊,曾全馬上衝了出來,後邊還跟著裴減和丁鬆。

“怎麼了小路?”

“沒...沒事兒!”

好在丁鬆的妻子出去抱柴火了,隻有師娘和程路兩個人。此時蟑螂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師娘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裴減說道,

“我們還是開車出去吃吧!有做飯的時間,不如說一會兒話。”

裴減也會意,知道這裏實在是不方便,程路本來就有點潔癖,還真是難為她了,過去在自己家住的時候,廚房都被擦的亮晶晶的,地上連一個草棍兒都沒有。

“我看也是,哥,讓嫂子也別忙活了,這裏離鄉裏也不遠,開車十多分鍾就到了。”

丁鬆也答應了,讓自己的老伴兒進屋去換一件衣服,然後先讓曾全把裴減和丁鬆送走了,然後一會兒再回來接她們幾個女人。

丁鬆的老伴兒換好了衣服,也就坐下來和程路她們聊起了天兒,

“你和你師傅學的看風水吧?”

“嗯,是啊!”

“唉...看風水有啥用,你師傅也給我們家看了風水了,可是,這日子不還是這樣。”

丁鬆的妻子很泄氣的感歎道,

“日子過成這樣,也不是完全靠風水可以改過來的,你看你家大哥,那脾氣,誰說的了?”

師娘對他們家的事比較了解,一聽師娘這麼說,丁鬆的老伴兒也不說話了,隻能歎道,

“是啊!現在都是啥年月了?就守著那點地,弄忙的時候,出去給人家收地掙錢,這一年下來,還不夠吃藥的,我這兩年的身體也不怎麼好了。你們每年給拿的錢,也都搭在這上麵了。去年又趕上發大水,秋天也沒有剩下多少糧食,唉...”

這幾年的日子好過了,如果勤勞肯幹,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情況的話,日子是不會過成這個樣子的。

“要我...”

程路想說的是,要自己幫幫嗎?她看著自己的師娘,

“嫂子,小路很厲害的,你讓她幫你算算吧!”

“真的嗎?你還會算卦啊?那算算吧!”

說完,就把自己和丈夫的生辰八字都說出來了,程路用心算了,然後才開口道,

“年柱臨氣殺,你的公公脾氣暴躁,並且是凶死。印衰受重克,你的婆婆早死。是嗎?”

“啊...媽呀,弟妹,你不是和她說過我家的事吧?她真的是算出來的?”

“我才沒說過,想起你家的事都鬱悶。”

師娘不屑的道,她才不會做這樣的事,這樣懷疑,簡直是侮辱,

“隻有你的父母,應該也是早亡,你的姐妹兄弟還是比較多的。但是不是一個父親。”

“啊...真的不是你說的?”

丁鬆的老婆又一次驚訝的看著程路的師娘,被對方瞪了一眼,

“我的這個大伯脾氣暴躁,身體也弱,身弱才弱,行財運,破敗潦倒。隻從麵相上來看,大伯不光是腎髒不好,肝髒也不好。”

“唉,你說的對,可是那也沒有辦法!他家的人都是這個脾氣,從他爹就是這樣,他也是這樣,我那兩個兒子也是這樣。”

“這話是怎麼說?如果是脾氣暴躁,慢慢的也會好的。”

程路勸慰道,心裏也在盤算著,該怎麼樣化解才行,

“天啊!你這個大伯,還真的不好改,改變不了。”

“嗯?”

什麼人會脾氣暴躁成這個樣子啊?不是吧?見程路不信,丁鬆的老伴兒來了興致,就好像是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了一樣,

“他這脾氣,誰也比不了,隻要他從外邊一會來,進了院子,這院子裏就雞飛狗跳,雞、鴨、鵝都嚇得四處跑。連狗都回到窩裏躲起來。人家的貓都是在炕上養著的,我家的貓,得到後院去牛睡,在牛的身上爬著。”

程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要說這狗被嚇到了,她是聽說過,可是連著雞鴨鵝這些不懂什麼的畜生也達到這個水準,那這個人得下了多大的力氣教訓啊?

“不會吧?”

師娘也給作證了。

“你不用懷疑,前兩年,我和你師傅養了一條大黃狗,你師傅喜歡的不得了,慣壞了,總是在院子裏拉屎。你這個大伯來了三天,就給管過來了。見到你這個大伯,嚇得四處跑。就差鑽耗子洞了。所以人送外號‘狗神’。”

程路聽了,哈哈大笑,這個人到了這個程度,也真是極品了。

“那他父親...”

程路真的有點好奇,試探著問了出來,

“他爹就更不用說了。都七十多歲的人了,脾氣還是那麼暴躁,這不是秋天的時候,我們帶著孩子幫我哥哥家割黃豆,傍晚的時候,一幫人回來得吃飯哪,可是我大哥家的園子裏的豆角沒長大,我就回家摘了點過去。這我公公就不願意了。和他吵了起來。然後就動手了。我家的那位,也氣壞了,就抓住了他的手,沒有讓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