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來的第二天,單小雁突然病了,那天上午人就有點不舒服,感到疲倦、頭疼、想睡覺,中午她在單位裏勉強吃了點飯,就回家睡下了,可睡著睡著突然就爆發了,又吐又拉,肚子痛得要斷了一樣,她嚇壞了,也不知是不是前兩天在香港吃了海鮮引起的,家裏沒人,她也不想驚擾父母,讓他們著急,隻好掙紮著給楚雄濤打了電話,讓他幫她買點藥。
他一會兒就趕來了,摸她的頭說:“你在發燒,不能亂吃藥,趕緊上醫院吧。”
說完不容她多說就背起她下了樓,抱上了車,然後一陣急馳,來到了市第二人民醫院看了急診,醫生給她量了體溫,39度,又開了單子讓她去化驗大便,化驗結果很快出來了,交給醫生看,醫生說是急性腸炎,需要掛水消炎,他忙前忙後為她拿藥,又扶她到輸液廳打吊針,她靠在醫院的躺椅上輸液,他就坐在她身邊陪著,邊用冷毛巾給她敷著頭,不時地問:“好點兒了嗎?”
“好些了。”兩瓶液輸進去,她感到舒服多了,燒慢慢退了下來,肚子也不痛了,可等液輸完了,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他又背起她,開車將她送回了家,那晚他一直守在她身邊,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卻幾乎一夜沒合眼。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發現他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她起身拿了一條毛毯蓋在他身上,他立刻醒了,“哎?你怎麼起來了?”
“我沒事了,你怎麼不到床上睡?”
“你生病我是不會打擾你的,怎麼樣?好些了吧!”
“好多了,就是沒什麼力氣。”
“吃點東西就有力氣了,想吃什麼?”
“來點清淡的吧。”
“那好,我去給你買。”
“不用費事了,油葷現在也不能吃,下點麵條算了吧。”
“好,我來給你下。”說著他進了廚房。
一會兒他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出來了。
他扶她下了床,來到桌邊又笑著問:“要不要我喂你呀?”
“不用,你還真把我當重病號啊!”
她拿起筷子低頭吃麵,然後又抬起頭望著他說:“味道還不錯嘛。”
“那當然,我的廚藝水平高著哩,有機會我燒幾個拿手的菜給你吃。”
“好啊!哎!你也下點麵吃吧。”
“不了,等會兒我到外麵隨便吃點。”
她吃完了麵條,他很快刷了鍋碗,他的動作很麻利,不象章凡做家務那麼笨手笨腳的。
刷過碗他張著兩隻手站在屋子中央說:“你怎麼到今天還擠在這麼小的地方?”
“我們已經買了套大房子,也裝修好了,隻是還沒搬進去。”
“為什麼不搬呢?”
“他不出國了麼,等他回來就搬!現在我一人怎麼搬啊!”
“我可以幫你搬啊!”
“那哪行啊,他回來怎麼跟他說呀,再說我們還有家具、電器都還沒買呢!”
“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已經去了半年多了,還有幾個月就該回來了。”
“噢!”他若有所思地。
“看你的眼睛都熬紅了,回去睡睡吧,我已經沒事了。”
“現在還睡什麼呢,已經快九點了。沒事,我經常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