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水離家已有十多天了,也不知跑到哪裏去了,這期間他好像回來取過衣物,但宋玲玲一次都沒有碰到過,他都是趁她不在家的時候回來的,看來他采取的是逃避政策,這種男人真他媽的沒出息,自己的醜事敗露了居然不敢麵對,常言道:好漢做事好漢當。可他卻躲得無影無蹤,真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氣概,偷腥都偷得這麼猥猥瑣瑣,讓她想泄憤都無處泄,這讓她越發地看不起他。
也許他是怕與她正麵衝突,讓矛盾激化,那樣她就可能鬧到財政局去,那他在單位的威信和聲譽將大打折扣,說不定還會受到紀律處分,所以他才極力回避吧!不過他也太小看她了,她才不會去鬧呢,正像妹妹說的,那無非是自取其辱,她丟不起這個臉。
許多女人發現丈夫在外麵有女人後,要麼鬧得滿城風雨,讓人看笑話,最後魚死網破,以離婚告終,要麼為了維護家庭而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整天以淚洗麵。可她宋玲玲絕不是等閑之輩,她既不是那種不顧影響的女人,更不是那種軟弱無能的女人,她自有她的主張和策略,她不會去鬧,更不會去找他回家,但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她會讓他自己回來,而且跪在她麵前求她,那她就在心理上徹底戰勝了他。因為以她的個性,她是不能被別人拋棄的,而隻能是拋棄別人的,我怎麼能讓他像扔一塊舊抹布一樣扔掉呢?她必須報複,必須讓他償還,必須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哼!既然他自己主動離開了家,遠遠地躲著她,那麼就讓他永遠躲著吧,永遠也不要回這個家,絕不能讓他想回來就回來,想走就走,那他倒更加自由了,真便宜他了。
於是第二天她就請人將自己家的大門換了一把鎖,她要將他永遠擋在門外,永遠進不了這個門,直至他來求她的那一天。
經過這些天的痛苦思考,她現在已不太恨他了,反而覺得與其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委曲求全地湊合,被他傷害,為他痛苦,還不如幹脆放他一碼,讓他隨了願,他愛那女人就讓他跟她去好了,說不定這些天他已經跑到那女人那兒去了,她也不想與他糾纏什麼了,更不想在他身上再花費什麼心思,他心已不在我身上了,我何苦要在他這顆樹上吊死呢?丁秋水這種男人也沒有多少價值了,因為在她眼中他最可貴的東西已經丟失了,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自己沒有必要為他耗掉年華,其實放他一碼也是放自己一碼,沒有他,自己的空間說不定會更大,就像妹妹勸她的那樣,什麼時候釋放了他也就釋放了自己。
這樣想著心裏自然好過了許多,不過那口惡氣至今未出,心裏仍然憋屈,不暢快。
這段時間妹妹宋瓊瓊幾乎天天陪著她,她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呆著,怕她做出什麼傻事來,宋瓊瓊知道這種痛一時半會兒是忘不掉的,她理解姐姐,更同情姐姐,她決定最近一定要好好陪陪她安慰她。
為了讓姐姐盡快從那種不良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她想了許多辦法,有時陪姐姐逛街、有時陪她去美容院做做麵膜,有時拉她去做瑜伽來放鬆心情,可宋玲玲總是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這天妹妹又說:“姐姐,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到哪兒去散心呀?”宋玲玲仍有點提不起興趣。
“我們出去旅遊一趟怎麼樣?”
“旅遊?沒心情。”
“我覺得你應該轉移一下注意力,沒聽人說過麼,旅遊是治療感情創傷的良方,出去玩玩,陶醉在大自然的風光美景中,你就會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那、到哪裏去哩?”她有點心動了。
“跑就跑得遠點,你不是一直想出國旅行嗎?最近我們公司有一個去新馬泰的團,我明天跟老總要這個團,你跟我們一起去,好嗎?”
宋玲玲想想也是,這一段為了丁秋水的破事兒,搞得神情恍惚,寢食難安的,人也過得憔悴不甚,老了一大截似的,不如出去放鬆放鬆,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於是說:“好倒是好,可你們老板會讓你帶這個團嗎?”
“當然,這種團大家都想帶,那就要看誰有本事說服老板了,一般情況是,老板為了搞平衡,一些好的黃金線路導遊們都是輪流帶的,前不久我才帶團去了香港。”
“那這次還會讓你帶嗎?你指望好事都讓你一個人占了?”
“我上次帶團去香港回來,送了老板娘一條金手鏈,二千多塊呢,我想這次找老板他一定不好意思拒絕的,大不了以後少去一次就是了。”
“那你去說說看吧,老板要同意你帶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