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暢接過信封,楞了一會兒,然後一把將她抱住,動情地說:“你真好!還
是你理解我。”
她卻輕輕推開他,嚴肅地說:“我理解你,但並不是支持你,我不願意看到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再賭了,好嗎?答應我。”
他拿起她的手吻了吻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說。
他感動得沒有說出更多的話來,而是再次深深地吻住了她,並就勢將她放倒在沙發上,然後開始脫她的衣服,她閉著雙眼任他擺布,她知道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後一發而不可收。
當初她與楚雄濤就是這樣的,隻不過那時她完全是被動的,帶著愧疚的,而現在她是自由的了,她如今沒有一點思想包袱,沒有一點精神壓力了,她願意將一切都給他,與他一同攀登那快樂的巔峰。
他伏在她身上,不停地搓揉著,磨蹭著,一切都來得這麼直接,醞釀了半天終於憋足勁進入她的身體。
“我在幹嘛呀?”他故意調戲著她。
“你在幹壞事。”
“我在幹什麼壞事呀?”
“壞得不得了的事。”
“不,是好事兒,讓你快樂的好事兒吧?”
“……”她無語。
“怎麼樣?快活了嗎?”他猛烈地抽動起來。
“沒有,還沒有。”她仍找不到感覺。
“還沒有啊?可我支持不住了。”
“這麼一會兒都支持不住啦?”
“是啊,哦!不行了。”他果然叫了一聲就不動彈了。
依然沒有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麼倉促、短暫,這次她有些失望,她不禁想起了楚雄濤,那個年近半百的男人為什麼會那麼強悍,他們之間總是那麼瘋狂,他能讓她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一會兒要死一會兒要活,那時她甚至不敢正視自己的那種快樂,她感到那簡直是一種放蕩,可如今她想放蕩卻放蕩不起來了,為什麼和肖暢在一起總到不了極樂世界呢?他是她的至愛,她的夢想呀,可為什麼他們如此努力,也到不了那瘋狂的極點,這是為什麼?她不懂,她越發想不明白了。
他很快穿好衣服坐起來,她也整理好衣服,衝他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後給他續了一杯茶,“喝點水吧!”
他吹吹茶葉沫,淺淺地呷了一口,然後站起來說:“不早了,我走了。”
“走了?(這麼快!)”她剛剛興奮起來的心情立刻變得失落,不過後半句她沒有說出口。
“還有事,就不久留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他在她肩上拍拍,好似安慰似地。
她不好再說什麼,“那,你走吧!”她遲疑著將他送到門口,他頭也不回地拉開門走了。
她沒有立刻關門,而是呆呆地立在門口悵然所失,忽然間一種無形的困惑在心頭油然而生。他會去哪兒?為什麼走得這麼急?為什麼不能多陪陪她呢?他知道她有多寂寞嗎?她搖了搖頭,關上門,回身靠在門上,她感到眼睛有點發酸。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晚他沒再去找朋友,也沒有回家,而是拿著她的五千塊錢再次去了那個讓他輸錢的地方。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快下班時,她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下班後在單位門口等我。”他急匆匆地說。
“有事嗎?”
“有事!”
“什麼事兒?”
“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
“對!”
“不行啊!晚上我準備去我媽那兒,已經說好了。”
“你媽那兒哪天不能去呀?改天再去吧,今晚我們一起吃個飯。”
她想了想說:“好吧!”
“在什麼地方。”
“別管什麼地方了,5點半在你們公司門口等著就是了。”
“好吧!好吧!”
放下電話,她心裏犯起了嘀咕,他一定又有什麼事兒吧?三天前的晚上他拿著她給他的五千塊錢走了後,就沒再出現,這幾天也不知忙些什麼,他總是那麼若即若離,一陣風一陣雨的,她感到總也抓不住他,總也走不進他的生活裏去,他們的關係也總維持在一種不溫不火,不即不離的狀態,你想他時他不知在哪兒,你不想他時卻又突然冒了出來,平常她也很少打電話找他,她一向認為在愛情這個問題上,女人不能太主動,女人如果過分主動,反而會陷入被動,男人倒會不拿你當回事,必要的矜持還是需要的,尤其對肖暢這種人。
剛才接到他電話她感到有點突然,不過內心裏還是很高興,而且從電話裏聽他的口氣,好像他今天的心情不錯。
下班後,他果然來接她了,還是開著電視台的那輛銀灰色的小麵包車。一看見她,他就從駕駛室裏伸出手來招呼著:“等急了吧?快上車吧!”
她上了車,他咧開嘴笑著側過臉來問:“哎?晚上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