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雁說:“克林頓這位總統大人的確夠風流的。”
“男人嘛,有點風流事也正常,總統也是人嘛!”
“我倒挺佩服希拉裏的,在丈夫緋聞纏身的時候,表現出了一個女性的寬容和大度,既保住了丈夫的總統位置,又保住了自己的婚姻,我想就是一般男人都很難做到的。”
“那也不一定,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嗎?”
“那當然。”
“要是你老婆背叛了你,你也能原諒她嗎?”
“你說著說著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我老婆雖然粗俗一點,但在這方麵她很本分,根本不會做出那種事,她也不敢。”
“我是問如果那樣你能不能原諒她,不是問你她會不會,敢不敢。”
“我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無法回答你。”
“你這是回避問題,從內心來說你根本不可能原諒,對不對?”
“你說的對,男人在這一點上確實很小氣,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這是根深蒂固的,沒辦法。”
他的話如一片烏雲壓在了她的心上,她想起了章凡,想起了章凡說過的那些帶著絕望和憤慨的話:你把我釘在了恥辱柱上你懂不懂?你知道有什麼能比這種事對男人的傷害更致命的?那種男人的尊嚴被踐踏得體無完膚的感覺你能了解多少?
想到這裏,她痛苦地一下子用被子捂住了頭。
“怎麼啦?怎麼啦?”他趕緊掀開被子。
她淚眼汪汪地望著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衝動地說,“肖暢,我不想瞞你了,我曾經對不起我的丈夫,他不肯原諒我,我也無法乞求他的原諒,所以我們分手了。”
“原來真是這樣啊?”
“你知道了?”她吃驚地。
“我聽秦嶺隱隱約約地講過。”
“你一定在心裏看不起我吧?”
“不!對你的過去我沒有發言權,因為我那時還沒有進入你的生活,我隻關心你的現在。”
“肖暢,你真的這樣想嗎?我真感動。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女兒,我痛苦不堪,就在我孤獨無依的時候,你突然出現了,我又驚又喜,以為你可以拯救我,讓我重新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其實十年前我就暗戀過你,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是我青春時代的偶像,我為你歡喜也為你痛苦過,我夢想當你的燒飯婆,為你生孩子,為你……”
“那好啊!我們生個孩子玩玩。”他玩笑著說。
“可你,會為了我跟她離婚嗎?”她終於忍不住說出來。
他顯然吃了一驚,“你、你怎麼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
“你覺得這很重要嗎?”
“對,非常重要。”
“你知道婚姻和愛情是完全不同的,婚姻太累,遠沒有愛情這麼美妙,你是一個最好的情人,我很愛你。”
“可我不想隻做個情人,我想有個家呀!”她眼巴巴地望著他。
他不吭聲了,半晌才長歎一聲,說:“唉!人們曆盡艱辛尋找自己最愛的人,可等你找到以後,往往又沒有了結合的可能,隻能喟然長歎,有緣無份。其實話說回來,隻要找到自己最愛的人就已經足夠了,何苦非要占有呢?能與自己最愛的人結合當然是幸福不過的事,但如果客觀條件製約了你們無法結合,做一對心靈的愛人不是也很好嗎?”
“可一個女人如果愛上一個男人,必定想和他結婚的。”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為什麼還那麼再乎婚姻呢?有愛情不就夠了嗎?婚姻不就是一張紙麼。”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裏涼透了,這話再明確不過了,無非是向她宣布,他不可能給她婚姻,隻能與她維持著這種若即若離的情人關係。男人為什麼這麼吝嗇,隻願拿,不肯給,隻願走,不肯留,即使再愛這個女人也不一定會給她婚姻呢,她的心一點一滴墜落,像掉進了冰窟窿。
“看看電視吧。”他似乎想緩和一下她的情緒,趕快轉移了話題。
他側過身來拉開床頭櫃抽屜,找出搖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諜戰劇《暗算》,這一段諜戰劇開始流行,這部電視劇很火,他顯然一直在追看,所以很快看了進去,她還沉浸在失落的情緒中,沒心思看電視,隻在一邊楞楞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