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愛情廢墟 第五十四章男歡女愛(1)(1 / 1)

宋玲玲與丁秋水的離婚大戰,以宋玲玲的全麵勝利而告終,當然,丁秋水也終於贖得了自由身,倆人各得其所。

有人說,對於女人來說,一個男人就是一個台階,每超越一個男人自己就提升一步,跨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直至不斷攀至高峰,如今她已超越了丁秋水,攀到一個更高的台階,所以丁秋水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無關痛癢了,她的人生已翻開了新的篇章,她要拋開過去的一切,自由自在地與郝維民相愛,他們已步入一種嶄新的男女關係。

但很快她就發覺與郝維民相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無法做到自由自在。由於他的特殊身份,他們不可能像一般情人那樣隨時見麵,也不可能成雙成對地出入各種公共場所,哪怕單獨在一起吃個飯都沒有可能,他是公眾人物,如果她與他單獨在某一個地方幽會的話,說不定第二天就會傳遍全市的大街小巷,所以從廣州回來的一個多月裏,他們隻見了一次麵,還是在她的家裏。

與丁秋水離婚後,她一人獨居著,丁秋水隻拿走了一台電腦和自己的書籍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其他東西都留給了她,包括這套一百多平米的住房,她現在是完全自由的人了,她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想愛誰就可以愛誰,想跟什麼人在一起就可以跟什麼人在一起了,誰也管不了她,她已為自己的愛情掃除了一切障礙。

可郝維民卻沒那麼自由,一方麵是他太忙,白天要忙著參加各種會議、陪同上級來的領導、會見外地來賓、外出考察、招商,還要下基層檢查、調研,晚上經常還有公務接待,要應酬,有時還有臨時會議,雙休日最多休一天,還要抽空回省城家裏,可以說他常常忙得無法分身。

另一方麵是他這人極其謹慎,他要顧及自己領導幹部的形象,要顧及在群眾中的影響,更要顧及組織紀律的規定,還要防備自己的政敵,他們無時無刻地不在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更不能拿自己的政治生命當兒戲,雖然他目前獨自住在市政府招待所,但他不能讓她來他的住處,哪怕隻有一次那些花邊新聞說不定就會滿天飛。他更不能像普通人那樣隨便去賓館開房間,他怕被人認出他來,他深知自己的出鏡率很高,你不認識別人,別人卻認識你,所以他盡量克製著自己,避免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正是出於這些原因,他們見一次麵都十分困難,唯一的方式隻能是他到她的家裏,但他也不敢經常去,他怕她家周圍的鄰居認出他來,所以他們更多的隻是電話聯係,如果他在辦公室的話,他們隻能三言兩語,說一些簡潔的客套話。如果等他忙完工作,有時都三更半夜了,他們才在電話裏調調情,說定貼已話,不過在電話裏調情,總有點隔靴搔癢的味道,聽見看不見,更摸不到,實在不盡興,她感到滿腔的情、滿腹的愛還是無法發泄,為此她很苦惱,有愛卻不能夠去愛,這多麼折磨人啊!

這時她才若有所悟,原來有些人是不能愛的,比如官銜大職位高的人,因為他們基本上就沒有自由,他們屬於大眾,屬於那個官位,與他們相愛真是一件艱難困苦的事。唉!愛一個人好難,她暗自歎息著。

這天她實在是憋不住了,她太想他了,就打電話給他,說:我想你,我要見到你,你就這麼忙嗎?我不來,我可要去找你了。

他說:千萬別,在哪兒見?她說:上我這兒來,我這裏很安全。

他想了想,答應了,這麼久不見麵,他也很想見她,所以他決定晚上冒險走一遭。

那天晚上他到她那裏已經很遲了,晚上有個接待任務,政府設宴招待外地的一個考察團,吃過飯送走客人,司機將送他回招待所,他洗了一把澡,作了一番喬裝打扮才出了門,他換了幅黑框寬邊眼鏡,穿了一件黑色風衣,戴著一頂唇舌帽,招待所看門的保安,竟沒認出他來。出了招待所大門,他在街上急走了一段,回身看看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就招手上了一輛出租,直奔她住了小區,下了車,他將帽子往下壓壓,低著頭,按她說的門牌號六幢二單元,很快到了她家樓下,他沒有去按那個電子門鈴,而是掏出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兩個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