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時,差一點沒認出他來,他一陣風似地閃進了門,並趕緊叫她關上門,示意她拉上窗簾、關掉客廳的大吊燈,然後他才摘下帽子,脫了風衣。
她接過他的衣帽,掛起來,帶著幾分好奇說:“你怎麼這身打扮?像個黑俠客,我都不敢認了。”
“噓!”他用手指按住自己的嘴唇,示意她別作聲。
“幹嘛像做賊似的?我家裏又沒人,怕什麼?”她不解地。
他卻趴在門上從瞄眼裏向外看了看,然後小聲問她:“對門住的什麼人?”
“幹嘛?查戶口呢。”
“不,隨便問問。”
“好象是做生意的,不太認識。”
“噢!”他有點放心似的。
“快坐吧!我給你泡茶去。”
“不用了,不用了。”他擺了擺手在沙發上坐下來,神色有點緊張。
“那吃水果。”她將果盤端到他麵前。
“不吃、不吃。”
為了他的到來,她今天準備了大半天,搞衛生,整理房間,買水果,甚至做了夜宵準備慰勞他,可他對這一切似乎並不感興趣。
她一頭倒在他的懷裏說:“這麼多天不見,想死我了。”
“是嗎?”他摟著她,又擔心地問:“他不會回來吧?”
“我們已經徹底分了,這兒已經全歸我了,他怎麼會來呢。”
“那就好!”
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不用怕,我現在是自由的人,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了。”
他笑了,兩個焦渴的嘴唇立刻吻在了一起,一時整個世界都拋到了腦後。
不知吻了多久他們才分開,他正視著她說:“你真好!”
“哪兒好?”她歪著頭問。
“這兒!”他拍拍她的臉蛋。
“就這兒?”她故意惱著說。
“還有這兒,這兒!”他在她身上亂摸起來,她“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像個蕩婦,這輕狂的笑讓他一下子激動起來,渾身熱浪翻滾,他一把拉起她的手站起來,倆人悄悄進了臥室。
一來到臥室他們就緊緊地纏在了一起,太久了,憋得太久了,等待得太苦了,無限的思念早已釀成濃烈似火的情欲,此刻終於春潮激蕩,噴薄而出,她箍著他的脖子,他托著她的腰,倆人一路狂吻著奔向那張大床,雖然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瘋狂,他的忘我,他的極盡全力。
他一浪又一浪地衝擊著她,讓她好似騰雲駕霧,欲醉欲仙,她心髒狂跳著,感到要昏厥過去一般,她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極度興奮,隻是忘情地喊出這樣的話:“說你愛我,說你愛我呀!”
他哼哧著,卻不好意思開口似的。
“快說啊!到現在都沒聽你說過這三個字呢!”她催促著。
他終於說:“愛你!愛你!愛你!”邊說邊動作著,一連說了三遍。
她快樂得像小鳥般歡叫起來:“啊!你太棒了,我要死過去了!”
他立刻捂住她的嘴,製止著:“不要叫,不要叫。”
“怕什麼?在我自己家裏。”
“隔牆有耳,別人會聽見的。”
她真佩服他的理智,即使處在極度的快樂中,也能保持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