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李妃娘娘正在皇上麵前說您壞話,想奪了您的選秀負責權呢!”宮女小蓮慌慌張張地稟報,臉色煞白。
綠蘿手中的珠釵險些掉落,驚呼道:“什麼?李妃娘娘怎會如此?小姐為這次選秀殫精竭慮,她……”
呂瑤卻顯得異常平靜,隻是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眸色深沉。“李妃果然沉不住氣了。”她早就料到李妃不會善罷甘休,隻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迫不及待。
“小姐,咱們該怎麼辦啊?”綠蘿急得團團轉,李妃在後宮一手遮天,她們這些下人更是毫無辦法。 小蓮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平日裏連李妃身邊的宮女都惹不起,更別說李妃本人了。
呂瑤輕撫著手中的白玉茶杯,杯中茶水蕩起微微漣漪。“慌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語氣淡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此刻,金碧輝煌的禦書房內,李妃正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呂瑤的種種“罪狀”。“皇上,臣妾聽聞這次選秀亂象叢生,秀女們不懂規矩,禮儀粗俗,都是因為呂小姐辦事不力啊!”她掩麵啜泣,一副擔憂國體的樣子。
皇上溫景玄眉頭微皺,沉吟不語。李妃是他寵愛的妃子,她的話他自然會放在心上。而且,他也確實聽到了一些關於選秀的負麵傳聞,心中已有些不悅。
“皇上,臣妾也是為了皇家顏麵,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啊!”李妃見皇上有所動搖,繼續添油加醋,“若是任由呂小姐如此胡鬧下去,隻怕會貽笑大方,損害皇家威嚴啊!”
一旁伺候的吳公公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附和道:“是啊,皇上,奴才也聽說……”
溫景玄臉色愈發陰沉,心中對呂瑤的信任開始動搖。“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揮了揮手,示意李妃退下。
李妃心中暗喜,款款行禮告退。走出禦書房,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呂瑤的選秀負責權,已是囊中之物了。她轉身吩咐身邊的宮女:“去,告訴張嬤嬤,讓她……”
呂瑤並未慌亂,她徑直前往禦書房求見皇上。 “皇上,臣女有要事稟報!” 溫景玄心中正煩悶,不耐煩道:“不見!”
吳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皇上,是呂小姐。” 溫景玄猶豫片刻,還是宣她覲見。呂瑤款款步入禦書房,不卑不亢地行禮。“臣女呂瑤,參見皇上。”
“你來做什麼?”溫景玄語氣冷淡。呂瑤從容地呈上一本冊子,“臣女聽聞李妃娘娘對臣女負責的選秀事宜頗有微詞,特來向皇上稟報選秀進展。”
溫景玄接過冊子,翻閱起來。冊子上詳細記錄了秀女們的學習情況、日常表現以及呂瑤處理各種問題的具體方法,事無巨細,井井有條。 呂瑤在一旁娓娓道來,條理清晰,邏輯分明。她將如何教導秀女禮儀,如何處理秀女之間的矛盾,如何篩選出真正德才兼備的女子,都一一向皇上解釋清楚。 溫景玄看著手中的冊子,聽著呂瑤的解釋,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原本對呂瑤的辦事能力有所懷疑,如今看來,卻是他錯怪了她。
正當皇上的疑慮逐漸消散時,李妃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宮女和太監。“皇上,臣妾有新的證據,證明呂小姐確實不稱職!” 李妃眼含淚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身後的幾個“證人”紛紛跪下,聲稱親眼目睹呂瑤苛待秀女,甚至徇私舞弊。其中一個宮女更是哭訴道:“皇上,呂小姐她……她……”
形勢急轉直下,對呂瑤極其不利。 溫景玄的目光再次變得淩厲起來,他看向呂瑤,沉聲道:“呂小姐,你可有話說?”
呂瑤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迎視著皇上的審視。“皇上,臣女……”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李妃打斷,“皇上,您看,她這是做賊心虛,無話可說了!” 李妃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勝券在握。
呂瑤看著李妃小人得誌的模樣,眼神微冷,“李妃娘娘似乎很確定我無話可說?”
呂瑤輕笑一聲,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娘娘未免高興得太早了。這位宮女說我苛待秀女,請問是哪位秀女?苛待的方式又是如何?宮中規矩森嚴,秀女們的一舉一動皆有記錄,娘娘不妨拿出證據來。” 那宮女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呂瑤步步緊逼,“怎麼?方才還言之鑿鑿,如今卻啞口無言了?莫非……是有人指使你誣陷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