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皇妃 第四十五章你有什麼意見?(2 / 3)

自從她決定進入草原,她就已經找收羅關於草原的一切,用心自然會什麼都知道。

何況,這些國與國,勢力與勢力的碰撞,她雖然不曾在高位,但是並不表示她沒有見過。

二十一世紀那種首相,總統,國王的爭奪,黑暗家族的傾軋並不在少數,她見過的太多,因此拿捏分寸,掌握尺度,什麼是最合理的剝奪,那種精確度不是空口說白話的。

楚飛揚聽琉月如此自傲的話,臉上的笑深了深,搬起指頭道:“我算算,要數道幾,一,二,三……十五……”

“南淵王,南淵王,等下,等下。”剛剛數道十五,那蕭太後的金帳一掀,蕭木大步就衝了出來。

莫雨妍聽言卻並沒停步,依舊滿身冰冷的朝前走去,身後蕭木快速的衝了過來,一絲嫌疑也不避的手一伸抓住莫雨妍的胳膊,笑的萬分崇拜和討好的道:“我們都是粗人,不懂這些個厲害關係,你不要生氣嘛,來來,太後請你重商,你的話很有見地,很有見地。”一邊重重的重複很有見地這一句,仿佛就這樣就能表達他的興奮和崇拜一般。

一邊抓著莫雨妍的胳膊,就把她朝帳篷裏拽,蠻牛一般。

莫雨妍見此眼光一厲,手腕突然遊蛇一般一卸一閃,立刻滑脫了蕭木的大掌,頓時讓他一個力使過頭,頓時連連衝出去幾步。

莫雨妍臉色平淡,背住雙手,原地不動。

“高手就是高手,南淵王王啊,我們草原上的人,素來耿直,有怨就說,看不慣就打,覺得我們不對了,衝我們幹一架,都沒問題,不要陰著生氣,那不是我們草原的作風。”

不遠處,蕭太後的金帳掀開,蕭太後和親王耶律楚極並著耶律洪基和達木闊等走了出來,耶律楚極遠遠就大聲道。

“對,我們就是個粗人,你有學問,身手又厲害,覺得我們錯了,還死不認賬瞧不起人,你跟我們打一頓就夠了,生啥氣啊,反正隻要是為我們北遼好,怎麼都成。”衝出幾步的蕭木穩定住身體,轉過頭朝莫雨妍拍著胸膛大聲道。

“對,就是這話……”

莫雨妍耳裏聽著幾人豪爽之極的話,心中的微怒快速的消弭了下去,這樣的性格,她喜歡。

直來直往,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打一架,明日就煙消雲散,這般的氣氛就是她喜歡的,就是她曾經與特工組裏的那些弟兄們所一直享受的。

蕭太後蒙著麵紗,拉著耶律洪基的手走到莫雨妍的身邊,很正色的道:“南淵王遠見,非哀家所及,慚愧。”

莫雨妍見蕭太後放下態度,當下也不在冷著臉,伸手拉過耶律洪基朝她伸過來的手,緩緩道:“莫言小氣,更慚愧。”

“這就對了。”耶律楚極走上前來,拍了拍莫雨妍的肩膀道:“等你回來,我們陪你打一架,讓你解氣。”

“是,到時候我們領教下你的高招,看到底有多厲害。”達木闊揉著拳頭,滿眼放光。

他帶兵衝來的時候,本以為境況慘的不能在慘,沒想卻見不但絲毫未損,反而還擒拿了匈奴王。

那時候,他就留心莫雨妍了,要是能跟這樣的高手過招,不知道有多爽。

莫雨妍把兩人的話聽在耳裏,微微挑眉看著耶律楚極,等她回來?

“莫言,這一次和談,哀家屬意你去,既然你對枯河草原了解甚深,一定心中已經有了征服他們的辦法,而且,這裏你武功最高,可保周全,這一次,北遼看你的了。”蕭太後看著莫雨妍緩緩開口。

“和談就設在我們和匈奴的邊境桑木城,離枯河草原和那十座城池很近,我們明日就啟程,三天內應該就能夠到。”蕭木接過話道。

他們此時正在匈奴和北遼的邊境上,所以,隔的並不是太遠。

莫雨妍聽言腦海中盤算了一下,看了眼身邊的蕭木道:“去也可以,誰是主,誰是副?”

“自然你是主。”蕭木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談判,找他有什麼用。

“那好,若是路上不聽我的,就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給我兩萬兵馬。”

“可以。”蕭太後一點遲疑都沒有。

“整裝,你跟我過來。”莫雨妍聽言一點頭,一絲遲疑也沒有,朝蕭木一揮手,轉身就朝她的帳篷走去。

談判,特工組裏的基礎課程,不是開了價對方就能給那麼高的價,那是一門學問。

想在談判中獲取最大的利潤,不是你有底線想要什麼就能夠得到什麼,那怕原來是一根草,你開了口要就能變成一塊寶,這門技巧深了去,需要馬上就商議對策才是。

這一次,應該相當於原來的國際談判了。

轉身而走,那種當機立斷的果決,讓蕭太後眼中神色更深,深深的看了眼遠去的莫雨妍,臉上的神態說不清楚。

“你這個小家夥,這次可抓到了一個好本事的人,我們北遼以後有福了。”耶律楚極滿臉喜色,一把抱起耶律洪基,大笑著就朝後走去。

營地上,頓時開始忙碌起來,沒有任何人注意蕭太後的臉色和神情。

起兵,帶著匈奴王朝盧克城而去,一切相當的快速,上午才說定,中午後莫雨妍就已經出發而去。

北風呼嘯,莫雨妍行徑的速度相當的快,隻見那枯萎草原上,兩輛馬車飛速前去,身旁隻有幾人護衛,簡單的可憐,比那商旅都還要簡陋的多,渺小的引不起任何人的窺視。

那兩萬士兵在無聲無息間,融入了草原,消失了去,不知道莫雨妍把他們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

“南淵王,這是不是太不穩妥了?”蕭木看著周圍就那麼幾個護衛,緊張的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一路西去邊關,匈奴肯定會想方設法來搶回匈奴王,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兩萬士兵護衛,他都還嫌少了,現在莫雨妍居然就給他剩下這個幾個,蕭木心都崩緊了。

“放心。”莫雨妍揮揮手,閉眼假寐。

“這叫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知不知道?”馬車內小喜鵲嘰裏咕嚕的展現她的博學。

不過莫雨妍不打算理會,蕭木顯然更加不理會一個黃毛丫頭,隻顧自己緊張之極的盯著後麵的那輛馬車。

莫雨妍居然讓她身邊那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管匈奴王,要不是莫雨妍武功之高他親眼看見,那滿腹謀略他也親耳聽過,真想把她的頭扭下來,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麼,居然要羊羔看守老虎,唉。

緊張,無比的緊張,就在這樣蕭木的無比緊張中,莫雨妍的悠閑裏。

沿途居然沒有碰見任何的襲擊,有很多明明看起來隱藏了密密麻麻機關和士兵的地方,居然就這麼讓他們過了去,蕭木緊張的雙手冒汗,卻硬是一點攻擊也沒有遇見。

就這樣三日後,兩輛馬車終於一路悠閑的到了匈奴和北遼的正西邊境,桑木城。

石頭做的房子,石頭打的地麵,很冷硬很厚重,用石塊砌出的房屋看著沒有一點柔軟的氣息,就像這裏的人,彪悍,粗曠,是一種豪放的氣質。

桑木城城前白馬大河,狹小的河麵已經結了冰,凍結成了一塊冰塊,青石橋上,此時鋪上了一層紅色的錦布。

案幾羅列在上,一張黃色的帷帳四角支撐,頂在橋上空,橋那方是匈奴勢力,這一邊則是北遼境內。

此時,橋梁對麵,匈奴親王喀嚓斯和文書已經等候在前方,身後兵馬一字排開,寂靜無聲,黑壓壓一片,擺明了是準備給北遼一個下馬威,讓北遼掂量著實力開口。

而此邊,隻見莫雨妍一身紅色的皮裘,裹的她像一團火,與蕭木緩步而來,就兩個人,簡單之極,好像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那匈奴親王喀嚓斯見此,不由緊緊的皺了皺眉。

這樣的簡單和成竹在胸,反而把他擺下這麼多兵馬的氣息都領略了去,就好像他存心要給對方一拳,對方卻來了個棉花,讓他一拳打在棉花裏,渾身難受的要死。

“請。”喀嚓斯咬著牙,臉色不是很好看,卻也竭力保持著平靜,看了眼蕭木道後,把眼光都集中在了莫雨妍的身上。

就是這個女人擒拿了他們的匈奴王,這簡直是他們匈奴這麼多年的奇恥大辱,那緊盯著莫雨妍的視線,幾乎要冒出火來。

“請。”莫雨妍拱了拱手,當做沒看見喀嚓斯的視線,袖袍一揮,坐在了那北遼主位之上。

蕭木則對上喀嚓斯的眼,大聲道:“喀嚓斯親王,本將為你介紹,耶律言,我北遼南淵王,王姐之尊,此次我北遼主談之人。”

喀嚓斯聞言皺了皺眉,麵上的反應也不大,黑色戰甲一揮,咚的一聲坐下,手指微動,身後立刻有人走上前來,同時幾不可見的有人遠遠的消失了去。

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莫雨妍沒有看,但是卻把一切都收到了眼裏。

“既然如此,好,開出你們的條件。”傲慢,絕對的傲慢。

莫雨妍蹺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眼角都沒給對麵說話的喀嚓斯親王一個,慢條斯理的撫摸著手中的翡翠扳指,一副居高自傲之極的樣子,隻以眼角飄了身邊的蕭木一眼,示意回答,仿佛完全瞧不起匈奴似的。

匈嚓斯查爾親王見之,那牙咬的哢嚓作響。

“千裏牧原和它相鄰的二十個城池。”蕭木大馬金刀,來的也爽快。

喀嚓斯親王聽庫雜木報上贖金,立刻皺了眉:“不行,這條件太苛刻,我們不能接受。”

“喀嚓斯,這麼點城池難道比你們匈奴王還重要……”

一時間,蕭木依照琉月先前教他的話與喀嚓斯親王你來我往,刀劍唇舌交鋒。

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灑在金色的幕帳上,灑下點金色飛舞,就在這金色飛舞中,莫雨妍保持著她的傲慢和不屑,冷冷的聽著兩人的和談,主將是要最後出馬的。

而這個時候,楚飛揚帶著小喜鵲,小白,和改裝過後的匈奴王,正大模大樣的在桑木城裏逛街。

知道有和談就在城外的分界上,桑木城本來不怎麼熱鬧,此時到熱鬧起來,許多匈奴人走出家門,在城門處探頭探腦,議論頻頻,難得的喧鬧。

“這東西不錯。”楚飛揚舉起個泥巴捏的土狗,滿臉讚歎,好似看的是極品珠寶。

小白一臉黑線,扯著被點了啞穴卸了雙手的匈奴王,就朝一旁走,他不認識這個人。

“我說公子,她就不怕我們怎麼了他?”小喜鵲朝被小白扯過去的匈奴王抬了抬下巴。

這莫雨妍真這麼信任他們?

“你準備吃了,還是蒸了?”楚飛揚一聽小喜鵲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彎起了一雙眼睛看著小喜鵲。

小喜鵲聞言頓時垮下一張臉,狠狠的瞪楚飛揚一眼,走人。

楚飛揚見此緩緩的笑了,他要這匈奴王做什麼,莫雨妍不是信任他,而是算準了他沒那個心思,對,沒那個心思。

悠哉,悠哉,逛街啊,日頭快速的從東方升至當頭,在緊接著緩緩朝著西方而下,草原阡陌,萬裏縱橫,火紅的夕陽散發著耀目的橘紅,在草原上來上去,壯觀,無比的壯觀,也妖豔的驚人。

夕陽下,那金色的大帳,也被渲染成了橘紅色,暖暖的。

“五座,最多五座城池。”一臉夕陽餘暉下,喀嚓斯親王臉色相當的不好看。

“就五座,你們匈奴王就值這麼點價錢?我說喀嚓斯,你是不是想不迎你們王回去,這第一順位就是你的了?”蕭木臉色也不好看。

談了一天了,千裏牧原沒要到,那邊上原本想要的二十座城池,匈奴最多給五個,這實在是與他們原本的贖金,相差的太遠。

喀嚓斯聞言臉色整個鐵青之極,咬牙切齒才把拍桌子而起的憤怒給壓了下去,這麼多士兵眾將在,他不能發火,有些事情可以做,絕對不能說。

“蕭木,你少含血噴人,這是我們……”

“哼,你們匈奴太沒誠意……”一直沒有說話,靠在椅子上的莫雨妍,臉色越來越不好,煩躁在她身上湧現了出來。

誰都不懷疑,一旦一直沒說話的莫雨妍開口,那絕對是暴走,一天之內,已經四波人在喀嚓斯親王耳邊言語,喀嚓斯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

這些,別人沒有看出來,卻沒瞞過身上暴躁氣息狂飆,心卻被誰都冷靜的莫雨妍,心中暗自冷哼一聲,想抄她的後底,去搶匈奴王,去啊,沒有人會想到她會把匈奴王幹脆的送至匈奴的桑木城逛街,送到他匈奴的地盤上去吧,他想搶,就是搜遍了這天,他也搜不到。

“十座……”

“五座……”

“最少,九座,要不然……”

“五座,不能……”

“好了沒有,他媽的還要等多久。”激烈的談判中,莫雨妍實在忍不住,暴走了,滿身狂躁,莫雨妍唰的一下站起來,一巴掌拍到麵前的地圖上,怒聲道:“就這塊土地,給就簽合約,不給,回去把那匈奴王做成人幹,吊在盛京城門,我們怕什麼。”

此話一落,後麵一直靜寂無聲的萬千匈奴兵,差點全部暴走,那是對匈奴絕對的侮辱。

喀嚓斯親王臉色也瞬間鐵青,正想拍桌而起,眼角突然掃到莫雨妍一巴掌拍的地方,臉色瞬間一古怪。

“好,一言九鼎,這塊土地上的一切,就這麼定了,起草合約。”一拍桌子,喀嚓斯親王瞬間爽快了。

他身邊的文書掃了眼莫雨妍巴掌落下的地方,也爽快了,筆飛鳳舞而走,生怕她反悔一般。

“南淵王,你……你……”相對於匈奴的爽快,蕭木則是瞠目結舌的看著莫雨妍,滿臉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