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魄封兵 第01章 欺男霸女(上)(1 / 3)

金秋十月,丹桂飄香。

盧令令穿著一件黑色PlayBoy衛衣,領著三個小弟飛揚跋扈地走在大街上,路邊梧桐的落葉紛紛揚揚飄下,好像無數的木蝴蝶在空中飛舞,盧令令有感而發,口吟一句道,“殘桐怒菊秋意凋。”

“好詩呀!”老柴湊過來拍馬屁,“大哥這句詩真是意境幽遠,沉鬱頓挫,回味無窮。”

“給我接下去!”

“啊?”老柴眨眨眼,苦想半天,終於像擠牙膏似地擠出一句,“秋意凋來吃燒烤。”

吟罷,踢了二鬼一腳,二鬼出口成章,“牛肉羊肉吃個飽!”

“這都什麼跟什麼!”盧令令扶額,這對活寶幾百年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文化素養加起來不抵半大孩童。

最後輪到索倫斯,他咬著手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吃完回家玩老婆。”

“不押韻!”

“打!”

老柴和二鬼像狗仗人勢的惡奴般一擁而上,拳腳齊下,揍得索倫斯連聲乞饒,招來路人一片側目。

自從狡玉跑掉之後,日子每天還是這樣悠閑愜意地過著,盧令令晚上在酒吧打工,白天就領著三個凶神惡煞似的小弟四處遊蕩,欺男霸女、拉幫結派、敲詐勒索……呃,當然是一樣都不會幹的,隻是把以前沒吃過的美食挨個嚐一遍,自由的感覺真好,想吃什麼吃什麼,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歌丘一直在四下派人尋找狡玉的下落,但都沒有找到,沒有狡玉調戲的日子,老實說還怪想她的。歌丘經常抱怨家裏兩個小孩要翻天,不肯吃她做的飯,盧令令吐槽說她親自下廚,那簡直是逼兩個妹妹效法狡玉離家出走。

街上的美食琳琅滿目,然而坑實在太多,大部分店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指著掙懵懂新客的錢,反正難吃如翔,也就是宰你這一刀,下次愛來不來。實在經營不下去,搖身一變,或韓式石鍋拌飯,或土耳其燒烤,其實換湯不換藥,依舊是那幾個臉苦得能擰出苦瓜汁的服務生,和油鹽醬醋都拿捏不準的二把刀廚子。

身為一個吃貨,怎麼能任人宰割,今天也是有備而來,目標是這條街上那家在各大美食攻略上赫赫有名的烤魚店。

眼下正好是飯點,店內客人爆滿,服務員把他們四人引到一個座位上,遞上菜單。

索倫斯畢竟是外國人,長得又這麼粗獷,服務員難免朝他多瞟了兩眼,索倫斯誤以為她對自己有意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看得對方都不好意思了。

“哎哎,注意素質!”老柴用桌上的瓜子扔他。

“是是,素質。”索倫斯傻兮兮地陪著笑臉。

他雖然能力出眾,但畢竟寸功未立,所以歌丘暫時將他撥給盧令令當幾天小弟,從基層幹起,本人對此毫無怨言,隻要是混黑社會就滿心歡喜。

“你都有三個老婆了,還整天不老實?”盧令令用菜單遮著臉,一頁頁地翻。

“我父親有七個妻子。”

“噗!”老柴一口茶噴出來,“這貨成精的時候,沒人告訴他人類世界是一夫一妻製嗎,話說你是怎麼領的證?法律允許這種事情?”

“有一位好心的小哥幫我辦證,一百塊錢一本。”索倫斯憨憨地回答。

“拜托,你那個是假證!”

“沒有關係,我的心意是真誠的。”

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一旁的服務員聽傻了,三觀碎了一地。

挑選了半天,盧令令選中一道泰式冬蔭功烤魚,問他們能吃辣嗎,索倫斯對中餐很喜歡,什麼都可以,二鬼愛吃辣,老柴說大哥吃什麼我吃什麼。

“賤人!”盧令令笑罵一聲,讓他和二鬼去後麵挑魚,索倫斯在那裏東張西望,物色美女,盧令令踢他一腳,“有好看的不?”

“那個不錯。”

“在哪?”

“大哥,你瞧。”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身材娉婷的美女,穿著一件紅色風衣,纖腰盈盈一握,手臂白皙如凝脂,一頭烏龍般的黑長直發。

兩人正自陶醉,“美女”轉過身,正所謂觀背影淫念橫生,看正麵立地成佛,兩人趕緊坐得筆直,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二鬼和老柴回來,二鬼語氣誇張地形容那個魚生猛鮮活,老柴見兩人表情古怪,問道,“大哥,幹嘛呢?”

“看美女……未遂!”

“看美女啊?”老柴東張西望,“呶,三點鍾方向有一個。”

“沒騙我?”

“哪敢騙你,絕對是美女。”

四條狼朝那個方向張望,果然看見一個穿長袖針織衫的女孩一個人在那吃烤魚,她留著整齊的中長發,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被花椒辣得紅撲撲的鵝蛋臉顯得格外可愛,給人的感覺就像蘋果一樣圓潤甜美。

“二鬼,敢不敢打賭?”老柴眉飛色舞道。

“賭什麼?”

“上去搭訕啊,誰失敗了就請大家喝啤酒。”

“好呀!”

二鬼要上,被老柴攔住,又加了一條規定,“不能說一句話也算數,你瞧見她桌上那一大瓶檸檬汁了嗎,如果你能讓妹子請你喝一杯檸檬汁,就算你贏。”

“沒問題!”

二鬼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他生得一副凶相,右臉上紋著一隻蠍子,加上那遺世獨立不拘世俗眼光的莫西幹發型,這副尊容絕對是祖宗十八代都幹流氓出身的。

果然剛一坐下,妹子就像見了鬼似地縮成一團,戒備地用筷子指著他。

不到半分鍾,二鬼灰溜溜地回來,本人對失敗的根本原因毫無自覺,搔著頭皮說,“可能是我今天沒洗臉。”

“戰5渣!”老柴譏笑,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小梳子,臭美地打理一下發型,“瞧我的。”

老柴拉了拉夾克,清清嗓子,很拽地走過去,流裏流氣地將一隻手搭在桌子邊緣,塌著肩膀,連飛了幾個眼風,那吊兒郎當的架勢就好像小兒麻痹症剛好不扶點什麼東西就會摔倒似的。

結果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被潑了一臉水,铩羽而歸。

老柴坐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二鬼笑得前仰後合,本人很納悶地自語,“沒道理啊,我用這一招從來沒失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