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婉君的房門打開,一個丫鬟扶著蘇婉君走了出來,她哽咽著說道:“爹爹,娘親,是女兒福薄,不要責備姐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蘇榮景和柳月如對視一眼,然後看向蘇珮珂,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仿佛在說:“果然是你對蘇婉君不利。”
蘇珮珂微微抬起下巴,毫不畏懼地迎著他們的目光,她知道,這場對峙隻是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
蘇珮珂深吸一口氣,然後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蘇婉君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婉君妹妹,你方才那話說得模棱兩可,字裏行間仿佛在暗示眾人,真的是我害你落了水。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要你當著父親和眾人的麵,直接回答我,你落水到底是不是我蘇珮珂推你入水的?你無需多言,隻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蘇婉君原本就打算將這責任一股腦兒地推在蘇珮珂身上,可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地質問自己,頓時有些慌了神。她的眼神開始閃躲,不敢與蘇珮珂對視,嘴唇微微顫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慌亂之中,她隻能無助地看向自己的娘親柳姨娘,那眼神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柳姨娘見狀,立刻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般站了起來,她氣勢洶洶地站在蘇婉君前麵,指著蘇珮珂大聲說道:“大小姐,請你不要這樣對婉君,她還隻是個孩子,膽子小得很,經不起你這般恐嚇。你這般咄咄逼人,是何居心?”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蘇珮珂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沒有絲毫溫度,她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在與妹妹問話,請柳姨娘先不要插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說罷,她再次看向蘇婉君,眼神愈發犀利,再次逼問道:“妹妹,你隻管說到底是不是我推的你,父親還在等你的回答呢,不要妄圖說謊,否則……”
蘇婉君被蘇珮珂的氣勢所懾,她低下頭,小聲地說道:“當時……當時太混亂了,我……我也沒看清是誰害我落水,我真的不知道。”
蘇榮景在一旁看著,他滿心以為是蘇珮珂在恐嚇他那乖巧可愛的女兒,頓時怒從心頭起,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厲喝道:“蘇珮珂,你給我跪下!”
蘇珮珂心中一凜,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想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跪了下來。她抬起頭,看向蘇榮景,神色堅定地說道:“父親,婉君今日落水,旁邊有許多人在場,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到底是何原因導致妹妹落水,明日大街小巷恐怕都會傳遍。妹妹若是現在不肯說實話,那也無妨,明日真相自會見分曉。到時候,蘇府的名聲可就……”
蘇婉君一聽,頓時驚了一下,她知道如果此事鬧大,對自己也沒有好處。而且萬一那些在場的人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那可就糟了。於是,她趕忙說道:“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絆了一跤,這才掉入水中的。”
蘇珮珂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嘲諷:“妹妹,你終於說實話了。隻是,父親,女兒還有一事稟報。”
蘇榮景雖然一直偏愛蘇婉君,但他為官多年,此時也漸漸看清此事確實與蘇珮珂無關。他微微皺眉,神色稍緩,說道:“你起來說話。”
蘇珮珂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站起來,身姿挺拔,儀態端莊,她先是微微福了福身,才緩緩開口道:“父親,女兒還有一事不得不說。婉君落水之後,情況危急,所幸是伯爵府的二公子仗義出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救起。您也知道,咱們向來遵循男女授受不親之禮,如今婉君與那伯爵府二公子已有了肌膚之親,這可如何是好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憂慮,看向蘇榮景的目光裏卻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意。
蘇榮景聽了這番話後,頓時陷入了沉思。他眉頭緊鎖,在堂屋內來回踱步,心中權衡著此事的利弊。
旁邊的柳月如眼珠轉了轉,嘴角微微一動,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從眼底閃過。她心中暗自竊喜,覺得這簡直是個天賜的好消息,若是女兒能借此機會嫁入伯爵府,那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