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珮珂回到自己那清幽的院內,神色凝重,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對伺候的丫鬟們做出新的安排。她深知,在這看似平靜卻暗流湧動的蘇府,身邊的人都可能影響著局勢的發展。
彩萍,這個原本在母親房中的丫鬟,是個特殊的存在。不管她是忠心耿耿還是暗藏心機,蘇珮珂暫時都不能動她,因為蘇珮珂留著彩萍還有大用處。她就像是一顆棋子,在蘇珮珂的棋局中有著獨特的作用。
而外祖母贈予的兩個會功夫的丫鬟春蘭與香草,她們是蘇珮珂信得過的人。她們的身手和忠誠,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燈,讓蘇珮珂在這複雜的環境中有了一絲安全感,所以這二人是必定要留在房中的。
蘇珮珂遣散了其他下人,隻留下彩萍。屋內安靜下來,蘇珮珂拉著彩萍的手,目光誠摯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彩萍,你是母親的心腹,母親信任你,我也一樣。如今你來到我這裏,自然與其他下人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府裏的情況複雜,我身邊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知根知底又機靈的人。今後這院裏的事務,還得仰仗你多多費心。”說著,蘇珮珂起身,走到梳妝台前,打開精美的首飾盒,從中拿出一對做工精致的耳環和一盒色澤鮮豔的胭脂,遞給彩萍。
彩萍看著眼前的禮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對耳環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那盒胭脂也是難得的好物,她滿心歡喜地接下了,連忙說道:“小姐,您太客氣了。奴婢定當為小姐盡心盡力,不辜負小姐的信任。”
蘇珮珂微微皺眉,神色嚴肅,隨後叫來了春蘭與香草。待二人來到近前,她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們,緩緩開口道:“你們二人,是我在這波譎雲詭的蘇府之中,唯一能夠全心信任的人。如今這府中的局勢,猶如一團亂麻,我們必須小心謹慎行事。”
蘇珮珂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接著說道:“你們暫時還要藏拙,切不可輕易展露自己的本事。那彩萍,雖說是母親房中的人,但實際上是個野心勃勃的牆頭草。她看似忠誠,實則哪邊風大往哪邊倒,她的心思深不可測,我們不得不防。”
蘇珮珂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光芒,她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你們隻需做好自己的事,暗中保護我,其他的都無需擔心,她狂就任她去,你們不用去管她,也不要和她起衝突,就放任她去囂張,我要將她培養成一顆有用的棋子。”
春蘭與香草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堅定與信任,然後同時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已經完全明白小姐這深謀遠慮的安排。她們知道,小姐的每一個決定都有著深刻的意義,而她們要做的,就是堅定不移地執行。
天剛蒙蒙亮,晨曦的微光才剛剛灑在蘇珮珂院子的雕花窗欞上,彩萍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她的 “表演”。她趾高氣昂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那副模樣,全然是拿出了主子的款兒。隻見她一會兒叉著腰,一會兒又揮舞著手中的帕子,頤指氣使地指揮著院子裏的丫鬟們。
無論是蘇珮珂的貼身丫鬟,還是那些負責粗活的丫鬟,無一能逃脫她的 “魔掌”。她就像一個刁鑽的監工,對丫鬟們呼來喝去,稍有不如意,便破口大罵。那罵人的話語就像尖銳的刺,紮在丫鬟們的心上,可大家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忍受。
蘇珮珂靜靜地坐在屋內,透過那半掩的窗戶,將院子裏的一切盡收眼底。她不動聲色,就像一隻蟄伏的獵豹,耐心地等待著時機。以前在母親的院子裏,有張媽媽那樣威嚴的人壓製著彩萍,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她頭上,讓她根本沒有施展自己 “抱負” 的空間。
而如今,蘇珮珂故意給她這樣一個機會,就是要讓她好好感受一下做主子的滋味,讓她內心那原本就蠢蠢欲動的野心,像被澆了油的火焰一般,燃燒得更旺、更大。蘇珮珂深知,隻有讓彩萍的野心膨脹到極致,這顆棋子才能在她精心設計的棋局中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當早膳被丫鬟們依次端進屋子擺放在桌上時,彩萍便迫不及待地行動了起來。她先是不動聲色地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原本要給蘇珮珂布菜的丫鬟,那丫鬟被她一瞪,嚇得趕忙退到了一旁。彩萍則滿臉得意地擠開眾人,站到了蘇珮珂身邊,開始殷勤地為蘇珮珂布菜。
蘇珮珂看著彩萍的舉動,心中冷笑,麵上卻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誇獎:“彩萍,你果然不一樣,瞧你這機靈勁兒,可比我房中的這些人強了不知多少倍。有你在,我真是省心不少呢。”
彩萍聽了蘇珮珂的誇獎,臉上頓時笑開了花,高興地說道:“大小姐,您放心,這幫丫鬟笨手笨腳的,奴婢定會好好調教,讓她們都學學規矩,以後能更好地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