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跑過去蹲下來用手指戳了下,然後聞了聞。
沒錯,那確實是血,而且還沒幹,似乎是剛剛流出來的,但是問題馬上也來了,這血是誰的?
“你感覺到了什麼?”我蹲在那轉頭看向習麟問。
“怎麼跟你說呢……”習麟皺著眉想了想,似乎是在腦中搜尋著合適的詞語,過了一會他才繼續道:“這東西跟靈道有關,我們所處的環境一般都是陰陽平衡的,但是突然有些地方陽氣過剩,我就可以在那裏開靈道了,我對這個很敏感,感覺就好像空氣突然變得粘稠了一樣。”
“那這個地方呢?是粘稠還是稀疏了?”我問。
“不是!”習麟搖了下頭,“這裏就好像出現過一個渦旋,陰陽氣息在這裏攪亂成了一團,我在很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到一股類似吸力的東西,越靠近這裏那吸力就越強,不過大概在五分鍾之前這股吸力消失了。”習麟解釋道。
他說的倒是挺形象的,不過我還是很難理解到底空氣粘稠、渦旋什麼的到底是個什麼感覺,不過這些貌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立刻回應習麟對於他那種特殊感覺的解釋,而是在垃圾堆這裏翻找了一下,看看垃圾袋裏有沒有會流出這麼多血的東西,但找來找去也隻找到了一些果皮、廢紙、還有其他一些食物殘渣,會流血的東西完全沒有。
“該不會有人死在這了吧?”在翻過垃圾堆之後,我又將視線移動回地上的那灘血。
“就像那個叫劉旗的女人嗎?”習麟說。
“嗯。”我點了點頭,隨後突然想到了一點,“我靠,這家夥起來之後會幹什麼?去殺人了?”
“有可能!”習麟肯定地回答道。
“血跡!牆上、地上可能會留下血跡的,找找看,也許能發現死在這的家夥往哪邊走了!”我一邊說一邊從垃圾堆裏走了出來,然後便在死胡同的地上、旁邊的牆壁上尋找紅色的痕跡。
血跡並不難找,我很快便在幾米遠的地方發現了暗紅色的圓點,那應該是滴落在地上的血。
在走到死胡同岔路口的時候,我又在牆上找到了一處髒兮兮的痕跡,好像是沾血的手扶過牆壁後留下來的血痕。
我順著手印轉過彎,繼續先前走了十幾米,地上就又出現了黑紅色的圓點,那依舊是滴血的痕跡。
“找到了!順著血點走應該就能找到那個死人了!”我對身邊的習麟說。
習麟點頭回應了我一下,然後也和我一起邊往前走邊尋找著地上的血跡。
就這樣,我倆一路走一路找著又出了胡同回到了大路上,來到一處公交車站後那血跡消失了,我倆在附近找了好大一圈也沒有找到血跡,最後看到血痕的地方隻有公交車站的站牌。
很明顯,這個死人一路走到這裏然後搭乘公交車離開了,從這裏經過的公交車有5條線路,我倆根本沒辦法知道那個死人到底坐了哪條線,就算知道是哪條線也不可能知道他從哪裏下車。
我在車站這裏朝周圍看了下,附近也沒有什麼報亭小攤之類的,想要找個人問問都沒機會,線索到這裏顯然已經斷了,我們的追蹤失敗了。
“怎麼辦?那家夥很可能去殺人了!”我完全沒有招了,隻能看習麟有什麼辦法沒有。
習麟並不像我這麼著急,他十分冷靜地思考著,過了一會他才轉頭望向我回答道:“一個人躺在垃圾堆裏,這種死法讓你想到了什麼?”
“搶劫嗎?”我猜道。
“除了搶劫呢?”習麟問。
“除了搶劫……”我在腦中回想了一下剛剛那條死胡同的情況,那裏貌似並沒有監控,也看不到什麼人,在那裏發生命案似乎更容易讓人聯想到有預謀的犯罪,“也可能是一次談判,談判失敗後直接動手殺人,也可能是報複,或者殺人滅口。”
“總之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對吧?”習麟問著我,他的眼神和說話的態度明顯另有含義。
我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琢磨著他話語後麵的隱藏台詞,“你是想說我們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去追那個人,他要去殺的人很可能就是害他死的那個人?”
習麟衝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