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殿下,您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葉玄瞬間大鬆一口氣。
不過,尚未等他情緒平複,譽王的一句話卻又是讓葉玄心髒被狠狠地錘擊了一下。
“你爺爺沒事,不過另外一個對你極為重要的人卻是出事了。”
“誰?”
葉玄下意識的問出了這一句。
不過再他問完之後,他便猛然反應過來了。
神情瞬間一怔,瞳孔再次狠狠地一縮。
“殿下,您是說紅妝?”
“一個時辰之前從邊關傳來的軍情,紅妝這丫頭在五日前接應一隊護送軍糧的隊伍之時,遭遇了一股草原馬匪……”
根本來不及聽譽王講述這些,葉玄直奔主題。
“紅妝她怎麼了?”
“她在與這一股馬匪拚殺了許久之後,被飛射的流箭射中胸口,生死不知。”
“什麼!”
葉玄感覺自己腦袋一陣暈眩,差點沒有站穩腳跟。
從重生到這個位麵到現在,他還從未有過失去親人的痛處。
月紅妝雖不是自己的親人,卻是自己的摯愛。
而今自己的摯愛卻生死不知,他心頭怎能不痛。
哆嗦著嘴,葉玄感覺眼前暈眩不已,腦海之中先前與月紅妝相識的種種畫麵卻猶如放幻燈片一般,在眼前閃過。
從起初的彼此相互看不順眼到後麵彼此暗生情愫,再到後麵,明明知曉自己有了凝雪,還願意與自己私定終身。
月紅妝這丫頭的音容笑貌,不斷地在其腦海中浮現。
“小玄子,你……你沒事吧?”
見葉玄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旁邊的常遇春急忙上前攙扶一步。
“小玄子,大丈夫生於天地,當泰然自若,哪能因事失了方寸,站穩了。”
“常爺爺,有些事情你不懂的。”
葉玄連連搖頭,麵露苦澀之色。
自己是失去一次至親的人了。
從地球重生穿越到這般世界,自己永遠失去了與父母以及姐姐重逢的可能。
與天人永隔,並無一二。
來到這個位麵,自己本又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好不容易在撫養自己長大的爺爺身上感受到了親情。
在平陽與紅妝身上感受到了異性給自己帶來的那種悸動,他當然猶如即將溺水的人,抓住了幾株稻草。
因而分外珍惜這些。
如今譽王告訴他,紅妝生死不明,他心中怎能不痛。
“小玄子,事已至此,你應該想的是如何救紅妝,而非是在此慌亂……”
“救?候爺爺,您是說紅妝她還有救?”
侯君集神色嚴肅的望著他說道:“有沒有就我不清楚,但既然月刑天那老東西沒有將話說死,那就說明紅妝這丫頭應當還有一口氣吊著,他這般違製的動用了日行八百裏的軍騎將消息傳回長安,自然不僅僅隻是傳遞輜重被劫這件事,而是想要讓你救人!”
“我救人?”
“你小子莫不是傻了?當日,鎮國公郭茂才被刺殺,幾無救的可能都被你救了下來,月老頭自然記得這一點,不然,他如何要八百裏日夜兼程的派人來長安求援呢?”
“對對對,我……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侯爺爺,您的意思是說,月王爺是想讓我趕去東北邊關,救紅妝?”
慌亂之中,葉玄總算是有些理清楚了頭緒。
的確。
八百裏加急乃是邊關有重大的軍情方能使用的傳遞情報的方式。
平時,如沒有重大軍情,便是月刑天是郡王也絕對不能輕易使用。
否則,麵臨十萬火急的軍情,沒有軍騎可用,便是貽誤軍情,貽誤戰機,要被追重責的。
現在月刑天用了這八百裏加急將月紅妝傷重的情況送到長安,決計不是向永盛帝報告此事,而是讓自己救人。
想明白了這一點,葉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要往外狂奔,準備啟程。
“你小子去哪裏?”
“我……我去救人啊?”
葉玄腳步一頓,回身,麵色著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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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不急於這一時,月王爺信中說了,他尋了一名東北薩滿巫醫,給紅妝那丫頭施了秘術,暫時穩住了傷勢,隻是現在傷不能蘇醒,傳遞消息回來,是讓你前去東北救人不假,可說到底你是朝廷重臣,如今陛下又如此器重你,還要讓你前去揚州吊唁蕭妃,還要出使南晉墨家,你這般一走了之,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