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1 / 1)

晚上上晚自習的時候,我無力的趴在桌上不動。這是個視覺死角,不專門用心觀看的話,看不出來這邊學生的動靜。

我,並沒有那麼一直努力的學習。辜負著葉茗惠媽媽的希望,我以開始是偶爾偷懶,現在是經常偷懶。

洛川坐在旁邊碰碰我的手臂。我被刺激的一縮手,扭頭看洛川,“有事?”

“你身體還沒好?”洛川輕擰眉毛,淡淡的問。洛川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泉清水,淡淡的,透明無物的。

我搖頭,“好了。”轉回頭,準備繼續趴著不動。

“你哭過?”

我都懶得回頭。“嗯。”

“誰欺負你了?”

“有誰敢欺負我?”我懶懶的回答。

“是的,你就是一隻小刺蝟,誰敢靠近你你就直接紮誰。”洛川的悻悻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心裏咯噔一下。我閉眼,想要掩蓋什麼。忘記自己現在的地理位置,沒有人可以看見我的表情。小刺蝟?我不再回複他。因為不知道確切可以回複什麼。

洛川,你是個怎樣的人呢?隻憑平時你我簡單的客氣的對話,以及你訓練我籃球時我給你的幾個白眼,你就能判斷出我是屬刺蝟的。這是巧合?還是,你那雙眼睛,不止美麗,而且神奇?

但是,你肯定不和我一樣,需要花大部分的時間去觀察那些人心和人性。

“可是,小刺,你可以傷你自己。”

洛川的聲音還在從身後傳來。小刺?呃……這是在對我說話的話,他這是在叫我麼?

“小刺,下午和你在公路邊上接吻的男人,是你男朋友麼?”

呃!我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對麵窗外漆黑一片,印的黑黑的玻璃上清晰的倒映著我每一刻的神態表情。而在我身後的洛川,正用左手撐著他的頭,一直注視著玻璃裏麵的整個世界。

他看見了。

我能解釋說,不是我男朋友嗎?那意思就是,我可以和隨意一個男人發生這種親密的接吻。

我再次感覺到語言的蒼白無力。重新閉上眼,“不是在接吻。”我淡淡的回答。

“哦。”洛川應了一聲。

我等了一會兒,他好像不準備反常態的跟我講話了。我才收回心思。接下來,怎麼辦?我需要掩蓋?還是順其自然?

我拿起左手,看上麵的“繆斯之眼”。繆斯是古希臘神話中科學、藝術女神的總稱。相傳有九位繆斯女神。而這手鏈“繆斯之眼”,隨後的一句是“鍾愛一生”。

飛翔,你要我怎麼對你才好?

明天,科科,你可還記得,明天,你就離開整整兩年。缺掉的那一塊手指,正在隱隱的疼痛。十指連心,我不知道還需要多久,這手指,才會不再我想你的時候疼的我鑽心。

科科,我是傻子吧,明明知道你已經忘記了我,明明知道你喜歡的人是飄飄,我還是一廂情願的想著你,念著你。默默的,直接點說,就是暗戀你。

當某天我意識到自己對你的感情的時候,我已經親手把你送走。我真心後悔過,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今天的模樣,你離開後隻會跟聯係飄飄聯係,當初我就不會幫你。至少,你還是我們大家的科科,我還可以看見你,可以和你說話。九指妹將從來不存在。

至少,你不會成為我斷掉的手指,連著心脈。

可是,沒有後悔藥賣。就算真的有後悔藥。我要做的,無非是回到兩年前,你撥電話給我的那個夜晚,在你說,“阿澈,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我說,“不要走。”而不是,“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又或者是科正明來學校找你,問我們三個人知不知道你在哪裏的時候,我告訴他,你至少已經離開這個縣城了。

但是,如果,我真的回得去,那回去的我,看見那個時候的你,一定還是說“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很多事情的發展,冥冥之中已經注定好了。所以,事情發展成現在這幅模樣,也是既定好的。科科,你不再理會我的存在,你的世界裏麵,不再有我的存在,也是既定好的。因為,在你的生命中,我所要扮演的,就是現在這樣一個角色。

在我的生命中,你要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角色。

科科,兩年了,雖然,我對你的感情有增無減,雖然我也不知道以後這顆心會怎樣,但是,我終於決定要將你放下來了。

我有些累了。更何況現在的我還要麵對葉南,我已經不知道我還有什麼麵目來麵對你。你曾說,我是那朵長在枝頭的小茉莉,清新潔白。

其實,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