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何清君隻能苦笑,絲毫不用作偽:“屬下實在不知,那支玉簪,屬下收在腰間荷袋裏,荷袋未破,玉簪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其間,可有什麼人靠近過你?”南淑蘭狀似隨意地問。
“這個,真不少,四王爺的人和那幫殺手與屬下打鬥時都曾近過身。”
南淑蘭美目閃過些許失望,然後皮笑肉不笑地坐下,將話題轉開:“何護衛,你要記著,草雞就是草雞,如何蹦達也變不成鳳凰,有些事情莫癡心妄想,否則,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這是哀家給你的善意忠告。”
何清君心中冷笑,善意忠告?不是她姐妹二人已給開始著手除掉她了嗎?若非攝政王見機快,私吞南家寶藏一罪,足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了,太後還有機會來善意忠告?
“太後的意思,屬下明白,但也知,落在梧桐樹上的鳳凰,可以有很多隻,況且……雖然不會是草雞,但也不一定都是鳳凰,或許是麻雀也說不定,所以太後還需小心提防著那些鳳凰和麻雀才是。”
她這話說得不軟不硬,卻不怎麼中聽,她是個江湖人,衝著豐厚雇銀才來到這皇宮,對她而言,除了銀子,皇宮中的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既不需在意,也不需患得患失,既然她與太後自相見那一刻起就是敵人,何需千般忍讓,倘若這皇宮真到了她無法忍受的地步,大不了,雇銀不要,自回江湖逍遙,可以更容易更直接的找南家麻煩。
南淑蘭聞言心中有氣,她今日召她過來,原也想教訓她一頓,既出一出那日所受惡氣,同時也做給令狐薄看,她不能將他怎樣,但是以太後之尊,南家之勢,教訓一下他身邊的人,誰敢說半個不字,她就是要讓令狐薄瞧瞧,南家不是好惹的。
當即笑道:“你這話便是對哀家不敬,哀家教你個乖,皇宮不是江湖,說話小心點!嗯……既然哀家是攝政王的皇嫂,總要費心替他管教一下下邊的人,免得教人笑話。來人,掌嘴!”
她隨身的兩名嬤嬤立時衝上來,就欲教訓何清君。
何清君出手如電,點了兩下,兩名氣勢洶洶的嬤嬤立即以一種怪異姿勢定住。
“何清君——”一人闖進,帶笑的俊麵不見一絲暖意。
何清君身形一晃,滑入他身後,恭敬賣乖:“千歲大老爺。”
令狐薄低頭看她一眼,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抬頭對南淑蘭道:“太後這是給臣弟難堪嗎?太後娘娘倘若對臣弟有何不滿,直說便是,何必跟臣弟的護衛過不去?”
南淑蘭聞言咬牙,美麵笑容僵住,強忍下怒氣,頃刻笑顏如花,道:“攝政王此話怎講?難道堂堂一國太後還教訓不得一個大內侍衛?”